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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本想离婚之后,请求霍斯冬继续和自己在老人面前扮演夫妻,每月同她演上一场戏。
她不知道霍斯冬会不会答应,因此问霍斯冬的时候,还有点忐忑。
没想到霍斯冬接自己回来,不是为了离婚,而是为了去赴每月一次的约。
“哦。”林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忽地,她想起什么似的,“先去看你父母吧。”
霍斯冬的父母和林溪爷爷差不多年纪,霍斯冬是他们的老来子。
霍斯冬没说话,抬头,用眼神表示询问。
林溪说:“刘姐姐说你妈妈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明天都有时间,先去看他们吧。爷爷最近身体还好。”
霍斯冬的眉毛皱了起来,他皱起眉来冷得有些令人害怕的,好像一个冷得散发着寒气的雕像。
“嗯。”最终霍斯冬并没有发脾气,只是嗯了一声。
林溪感到不解,先去看霍斯冬的父母,为什么感觉他不高兴了呢?
林溪吃完便要告辞离开。
她想,离婚的事,等见完双方长辈再说吧。
“今晚留下。”霍斯冬说。
喂她
林溪听到霍斯冬这么说,一怔。
许是察觉的这话似乎有些暧昧,霍斯冬补充道:“明早让李叔送我们一起去。”
“有客房,有衣服。”霍斯冬又说。
林溪想,她回自己的公寓,明早李叔也可以接她一起去见霍家父母,并不会让他们起疑。
“接你,麻烦。”霍斯冬说完这句,似乎有些生气,灰瞳泛着暗光,不看林溪。
林溪不知道霍斯冬为什么会知道她脑中所想,也许是她表现在了脸上,让霍斯冬发现。
从来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既然霍斯冬都这么说了,那不妨在这里住上一夜。
反正只有一夜而已。
刘嫂带林溪去到客房,这里装修和别处完全不同。
主题色调为淡粉色,到处透着温暖清新的装饰,床头插瓶上,还缀了一只绿色玫瑰花。
是林溪喜欢的颜色。
林溪打开衣柜,衣服摆放得整整齐齐,春夏秋送四季,一季不缺。
林溪换上睡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却不怎么能睡得着。
她并不认床,但是毕竟是一处全然陌生的环境,林溪觉得自己失眠了。
失眠会让皮肤状态不好,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林溪起床,要去倒一杯牛奶喝,这个办法她在韩国练习的时候常用。
那时候训练残酷,出道机会不多,练习生们多多少少有些压抑焦虑,晚上睡不着觉的情况很常见。
一些训练生甚至会为了让自己入睡,想出吃禁药的极端办法。
林溪通常情况下,喝杯牛奶便可入眠。
她打开门,有些迷糊地找楼梯下楼。
夜已深,林溪没想到会撞到人。
撞上的胸膛坚硬宽阔,林溪一惊,愣了一瞬,才想起来后退几步,看清面前的人。
男人深灰色的双瞳望向自己,眼中情绪不明。
林溪棕色长发散落,还有一缕垂在在额角,穿着宽松的白色长款睡裙,眼神迷茫地望着霍斯冬,如同一只在森林里迷失的麋鹿。
霍斯冬手指攥紧。
“你怎么在这?”林溪确实有些吓到了。
半晌,霍斯冬声音低沉地说:“路过。”
林溪不知道,霍斯冬要做什么会路过客房门口。
林溪点点头,没说什么,找到楼梯,下楼去冰箱拿了一瓶牛奶,喝了起来。
林溪喝牛奶和喝水一样,轻饮浅啄。
正喝着,隐约中,似乎又看到了那双灰瞳,她转身,发现霍斯冬竟然出现在自己身侧!
住在外面,林溪保持了一丝机警,她轻轻咽下口中牛奶,没让自己呛到。
一缕奶白色残留在林溪的嘴唇上,因为有些受惊,她还微微张开嘴呼吸。
霍斯冬的灰瞳盯着林溪的唇。
林溪躺在宽阔、柔软、如同玫瑰绽放的床上。
她穿着纯白色长款睡裙,好像是玫瑰花朵最内里的花苞,圣洁又纯粹。
林溪看到,房间一侧,那个男人朝自己走来。
灯光昏暗,她看到男人走过来,投下一层厚厚的深影。
她好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样,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林溪心跳加速,手脚发热,她不知道为什么霍斯冬会进她房间,更不知道为什么霍斯冬会不发出声音。
但林溪不是小孩子,22岁的娱乐圈偶像,就算自身没经历过,也见得足够多。
她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霍斯冬赤着上身,流畅的肌肉线条从胸口一直到腰间,最后束进黑色睡裤里。
林溪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在做什么,连忙转开眼睛。
可是她做不到。
林溪想
', ' ')('问:“你为什么在我房间?”
但是她也问不出,恍惚间,她感觉到霍斯冬伸出一只手,用食指和拇指的手指外侧,抚摸林溪的脸。
霍斯冬的手指冰冰凉凉,刚好缓解了林溪脸上的燥热。
林溪感觉到,她的脸上,如同羽毛拂过,很轻很痒的感觉。
恍惚中,林溪好像听到霍斯冬的回答:“路过。”
明明她没有问出口那句话。
林溪看到霍斯冬低下了头,似乎要亲吻她。
“啊——”林溪终于喊了出声,她睁眼,自己置身于那张宽大的床上,可是周围没有了霍斯冬。
她向门口看去,门关得好好的。
原来是一场梦。
林溪捂住心口,刚刚那股腔子里砰砰直跳的感觉让她不舒服。
她喜欢舞台,喜欢掌控感,包括对肢体和身体的掌控。
如今这个梦,让她感受到了许久未有过的失控。
林溪想,也许是睡前和霍斯冬偶遇两次的缘故,才会梦到他。
林溪惊醒之后便没再睡,她怕再次梦到梦中那个情景。
其实身体倒不是十分难受,只是心里层面,她有点接受不了。
实在有些荒谬。
林溪起来后照镜子,发现眼下有一些微青,不过没到憔悴的程度。
下楼吃早餐时,霍斯冬见她第一句话就是:“没睡好?”
霍斯冬如同昨天那样坐在主位,身体靠后倚着,比昨天更随意。
林溪见到霍斯冬,有些心虚。
霍斯冬对她向来以礼相待,从前林溪叫霍斯冬“霍先生”,霍斯冬便不高兴,后来林溪改了口,直接以“你”称呼。
如今,林溪却在霍斯冬家里,梦见了霍斯冬精赤着上身,要和她那样,林溪想到这,呼吸都变紧了。
“还好。”林溪低着头,敷衍着答过。
喝粥的时候,林溪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霍斯冬,她总怕昨天那梦会被看破。——虽然理智上知道,梦中事只有做梦的人才知道。
霍斯冬的皮肤本就冷白,今天面色更加苍白,眼下青色不比自己轻。
原来他也没有睡好。
可能因为家中住了一个外人的缘故吧,林溪想。
车上,司机李叔专注开车,后排并排坐了两人,一侧是霍斯冬,一侧是林溪。
林溪戴了一副墨镜和口罩,一来是她觉得今天状态不是很好,二来是一向的习惯,明星出门,总是拍被拍到。
此时坐在霍斯冬身侧,林溪因为那个梦的缘故,始终心神不宁。
“你不喜欢,就不见了。”霍斯冬淡淡地说。
林溪忙说:“不用。”
林溪想,她真不是要见霍父霍母才心中不安,她是因为……因为什么,她没法和霍斯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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