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真狗,毛感不一样。”屈舞双手紧紧攥住他的手掌,流露恳求,“我读幼儿园的时候,班上有小孩子家里养边牧,我还和它玩过。”
但玩的那一趟,差点让屈舞因为过敏而窒息死亡。他对狗毛严重过敏,完全无法接触。得知这个结果的屈舞在家里哭了两天,然后渐渐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条只有自己能看到,别人全都见不着的大狗。
“……你这样对得起你的边牧吗?”薄晚哭笑不得,“放着它不管,在外面乱摸……”
他说不下去了。为什么要把自己拉低到跟一个精神体、一条边牧同处一个水平线上?!
“我是纽芬兰白狼。”薄老板完全忘了自己把屈舞叫到这个角落是为了什么,“不是普通的狗子。”
“但你的狼毛跟普通狗毛差不多。”屈舞双目闪动殷切的光芒,“求你了老板,让我摸你的毛吧。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不要180的时薪,你给我175就行。我一定好好工作,好好跟客人聊天,向你学习。只要你让我摸狗子毛。”
薄晚:“……”
这一天的屈舞回到宿舍时,心情异常欢快。他在宿舍楼下碰到了舍管老师王灿灿和他的柴犬精神体。柴犬躺在地上露出肚皮任由学生揉肚子,看到屈舞之后它立刻一挺身弹起,奔到他身边。
王灿灿慢吞吞喝着热茶:“屈舞,我发现你特别讨犬科精神体喜欢。”
屈舞抱着柴犬,像抱着一个舍不得撒手的恋人:“是吗?”
王灿灿:“我的柴犬可不是谁都能抱的。”
屈舞:“它都任人摸肚子了。”
王灿灿笑了:“这不一样。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屈舞在柴犬头顶亲了一下,笑得见眉不见眼:“我今天摸到了新的狗子。”
他拎着两袋子水果回到宿舍,本来想跟大家分享今天的乐事,但想到阳得意对狼人老板怀着的不满和偏见,他又把满腔喜悦压进了心里。
阳得意最近成功勾搭上了一个东北虎哨兵,土木工程学院大三的师兄。两人正处于欲说还休的暧昧阶段,一到晚上就对着电话你来我往地说些无聊话。
看到屈舞回来,阳得意很快挂断电话,从包里抓出个小东西蹦到屈舞面前。
他摊开手掌,把手中的胸针亮出。
一根油亮简单的竹子躺在他手里,只有尾指长度,但做工十分精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