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时应捻起一粒石子射向一山下,在山下等候的人收到讯号开始有了动作。
因为脚下的地面有限,所以孟多只能贴着鹿时应站,离得很近,他能够闻到鹿时应身上有股淡淡的药香味儿,“阵仗不小。”
鹿时应解释说是因为要精确测出雷箭爆破的伤害范围。
交谈的时候,山下响起一声尖锐的哨声,孟多刚一低头,就听见了几道破风声,然后是剧烈的爆炸声、湖水哗哗声和山石树木滚落翻倒的声音,峡谷里水花四溅,孟多垂着的手似乎都被炸起来的水珠沾湿了。
湖面的船只被炸的四分五裂,殘肢破壁飘在湖面上,一阵难闻的硝烟随着山风渐渐吹散,躲在安全地带的人出现在岸边,开始在纸上记录。
等峡谷重新恢复狼藉后的平静,孟多才说:“果然厉害。”
鹿时应说:“所以屿人很重视雷箭,宁肯让雷箭自爆,也不会将任何一只流落在外。”
孟多凑了雷箭的热闹,对其他的事就不感兴趣了,他和鹿时应站的太近,温热的气息撩的孟多有些心浮气躁,孟多说:“下去吧。”
鹿时应收紧放在孟多腰上的手,施起轻功离开原地。
第二十一章 被攻击了
正元节结束以后,孟府的各家铺子要进孟府交账本和商榷经营内容,孟多忙碌了好一阵子,才回归了清闲的生活,在忙碌的时间里还发生了一件不寻常的事。
这事和孟多身上那只袋子有关。
往常他闲着没事的时候,只有自己伸手去摸,才能摸出来稀奇古怪的东西,但就在前几日不知怎么回事,孟多一觉睡醒发现身上沉甸甸的,他一动,咕咕咚咚从他身上掉下来一堆东西,掉到床下滚了一地。
孟多在地上捡了一只篮球,一只钢笔,一把金光闪闪的首饰,还有一只什么玩意儿,孟多在澳洲吃叶子的时候没见过,但从他的袋子里拿出的杂志上见过,这是一柄微型手|枪,是现代社会才有的武器。
微型枪械的造型很美,线条也很流畅,孟多出于动物天生的自我防护本性,对这一类保护自己的东西很感兴趣,他放在手里把玩了片刻,抬手瞄准窗台边上的一张桌子上的青花瓷瓶。
咔哒。
瓷瓶“嘭”的一声破碎。
发射声清脆,速度快,比阿洛使用的暗器操作更加简单威力却更强大,孟多很满意,同时想到了敌国北屿使用的雷箭,也有优越大昌国的所有兵器的伤害威力,并且与他手里的枪械外壳材质很相似,第一眼见到雷箭,孟多就觉得此种武器更像是与他来自同一个地方。
孟多将枪收入怀里,低头看自己的肚子,他的袋子变奇怪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躲在里面,把多余的东西都往外面扔,这个念头令孟多毛骨悚然,他会这样想是有一定道理的,因为在母袋鼠身上,这本就是育儿袋。
可孟多不曾与袋鼠交|配,育儿袋里应该不会是多了一只小袋鼠,他这么糊弄自己的想,但并没有糊弄住,他的脑中不由自主回忆起烟花宴的夜晚,一个不愿意承认又诡异叵测的念头慢慢滋生出来。
“主子,醒了吗?刚刚您房中有动静。”阿洛在门外询问打断了孟多的思考,孟多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后背竟然出了一层冷汗。
“是瓷瓶被风吹倒了”。孟多定了定心神,将地上的东西收起来,才对门外说了进来。
阿洛服侍孟多洗漱,说:“马车已经备好了。”
孟多愣了一下,阿洛说:“不是您吩咐说今日要去见钟公子?”孟多这才想起来他已经好一段时日没见过钟齐雁了,这人不知道在忙什么,竟一点消息都没传来。
青云书院,一只杂色信鸽落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上,胡小姐伸出白皙的手摘下信鸽脚上的信筒,拿出里面的纸条看了起来。
钟齐雁这几日过得不错,因为书院没有女子,胡小姐的到来为书院增添了别样的色彩。从前钟齐雁与孟多一同时,接触的大都是风尘女子,他打心里鄙夷,所以纵然艳丽,也从未生出过其他心思。
胡小姐与其他人都不一样,她知书达礼,温柔可人,对钟齐雁这个夫子善解人意知冷知热,令钟齐雁自然而然想到了以后,若是以后成家立业,他的府邸正需要这样的女主人。
“胡小姐,这是今日堂上学的那篇文的注解。”钟齐雁说着,走进胡小姐居住的院子里。
胡小姐背对着他,飞快的将信纸塞进怀里,转过身,说:“多谢夫子,不过小女今日可能抄不完了,过两日再还给夫子,可以吗?”
“是出了什么事吗?”
胡小姐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细长的柳叶眉轻轻拧起,摇摇头:“多谢夫子关心,没什么事的。”
钟齐雁坐到她身旁,眼神里有关切,“小姐但说无妨,我身为夫子,理应为学生排忧解难。”
胡小姐看着钟齐雁关心的目光,说:“我自幼身体不好,我爹爹就在城外的地婆庙里为我供了香,庙里的主持说让我每日将上个月燃尽的香灰装进锦囊里,可保我多年平安,今日已经是十六了,我爹爹却没让人给我送上月的香灰,不知道是不是铺里忙碌,他忘记了。”
钟齐雁说:“那我令人去胡府传话,提醒胡老板。”
胡小姐说:“提醒了也没有用,正元节才刚过,爹爹一定是忙的脚不沾地,所以才去不了,主持说了,只有真心希望我好的人取回的香灰才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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