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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
第二天一早,在家里吃的早饭。
吃过饭,接着去城东。
大高个怀里抱着个保温箱,很是小心。
周巽难得穿短衫,头发好好地束起来。
摇着扇子,很是清凉。
太阳格外地大,大高个赶紧拿出车上的伞,给周巽打上。
那把伞很有来头。
唐周送的。
血族外出都会打的特制伞。
隔绝阳光和紫外线。
尚不眠已经到现场有一会儿了,工人也都开始挖沟排渠。
白毛缩在车上,盯着伞下的周巽。
好白。
想舔。
周巽穿的短衫,露出一截胳膊,在太阳下白得反光。
手腕上那串佛珠缠着他手腕,显得他手腕纤细,能一掰就断那种。
无事牌随着他动作在手腕间摇晃,工人在前面挖,周巽在后头放种子。
大高个一手撑伞一手提保温箱,跟在周巽身后。
尚不眠在跟工头沟通排多少沟挖多少渠,还有外围要挖坑放树。
午饭是陶然居送来的,工人们都惊讶起来,是陶然居啊,老板好阔气。
晚饭是卧龙眠送来的,工人们又是一阵恍惚,觉得自己吃的怕不是饭,是金子。
忙了三天,种子都布下去了,除了灵植要安排住处,工人们也要安排,简易活板房搭了一排,后期会换成水泥砖房。
这块地留了很多的空间来建房子,未来这里需要有人日夜看守监控,还有好几台监控设备需要入场,以及专业技术人员驻场,密切注意灵植的生长状态,要供应人员吃饭住宿,后勤也需要场地。
不过在第一批灵植没有稳定下来以前,一切投入都还需要人工。
布完种,周巽回家躺了一天。
好在拍卖行进入淡季,也没有多少资料需要他经手,大部分手机上和楼层负责人沟通即可。
大高个也没有闲着,白天鞍前马后地跟着周巽,晚上还得抽空给尚不觉看账单。
尤其尚不觉最近飞去了海外出差,钟楼的账单全发到大高个手机上。
电子版也得一行行仔细数。
挣点外快也不容易,大高个想想自己的老婆本,到底还是硬撑着数完。
这里的陆地海上没有时差,尚不觉收到大高个发来的问题标注时,已经凌晨两点。
是个小数点的差异。
但出现这种错误,实际上很要命。
将日薪给大高个发过去,对方也没有动静,看来是困得不行睡着了。
尚不觉将账目过了一遍,心里梳理着钟楼的人事安排,有些人他有必要踢出去,虽然麻烦一点。
两次差错都是一个人干的,偏偏那个人是父亲安插的眼哨。
一次是提醒他。
两次是警示他。
第三次呢?
都是父亲的授意。
性格古怪,想牢牢掌控所有人,吸血吃肉。
思绪转回手机上,他给大高个又发去个红包,标注加班费。
第二天,难得是个阴天。
周巽早早起来,换了身厚实的唐装,长发也随意披在肩上。
出门前,周拓又塞给他一条披肩,叮嘱他变天了注意保暖。
接过披肩,周巽上了车。
车里有空调,披肩就放到了腿上盖着。
车子开在公路上,远处一团乌云聚集着。
看样子会有一场大暴雨,不知何时会来。
大高个为了活动方便,也把西装换下,套上他这个年纪钟爱的运动服。
到了现场,尚不眠还未到。
这个倒是稀奇,每天四点就起来工作的人,九点了还没有到这里。
看来是卧龙眠出了什么事情绊住了脚。
刚要下车,雨点子砸下来。
大高个推门的手一顿。
少爷。
他转头征询周巽的意思。
关上。
大高个把门关上,车垫溅上了一些雨点子。
周巽把披肩展开裹到身上,看样子是要补个觉,大高个也坐回来,守着他。
没一会儿,尚不眠的车停到黑色卡宴旁边。
少爷,来了。
大高个将车窗摇下。
周少,尚某备了热茶糕点,要尝尝吗?
两伙人隔窗喊话。
这边的叫那边的吃茶。
周巽没睁眼,嗯了一声。
大高个将车门拉开,尚不眠拎着简易桌板和手提箱上了黑色卡宴,白毛上车时偏头过去淋了半身的雨。
周巽一睁眼,白毛刚淋完雨进车厢。
尚不眠低头支桌板,一时没有注意。
白毛坐到周巽对面,丝毫不在意淋湿的半边身子。
不过下一秒,一
', ' ')('块披肩就盖到白毛脑袋上。
尚不眠支好桌板放好茶壶茶杯糕点,侧头看了一眼白毛。
他身上披着一条披肩,头发有些湿。
白毛对上尚不眠的目光,大大咧咧地拿过桌上的糕点舔着。
指不定是什么时候从周巽身上抢过去的。
尚不眠默默叹了口气。
真会在雷点上蹦迪啊这位。
转而给周巽倒茶。
周巽接过茶来浅啜一口。
大高个也分到一杯,道了谢接过来细细品着。
窗外雨未停,倒是能给地里的种子浇得透透的。
白毛坐一会,坐不住,躺到尚不眠腿上。
手里依旧拿着糕点舔。
他赤脚踩在窗上,纤细的小腿上肌肤呈现透明色泽,青的紫的血脉在皮肤下根根分明。
周巽的目光从远方收回又落到他身上。
白毛感知到他在看他,舔着舔着,咽了下口水。
侧头的功夫,糕点丢回了碗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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