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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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吻

出了厕所,墨无尘站在门口,见他出来,扬起一个温和无害的笑。

周少,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比如膀胱之类的。

周巽摇头,无碍。

于是两人并行,回了包厢。

尚不眠这时候已经离开。

泽安,怎么去了这么久,是我让墨公子去看看你的。周拓有些关切。

父亲,无事。

周巽坐下来,神色如常地敬酒吃菜。

墨无尘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低头吃菜时,想起门口听到的断断续续的字词。

目标

尚不眠

义父

看来这个周公子和尚不眠之间有些瓜葛。

周少还有义父?

周家居然在尚家有眼线?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凭着政治家对阴谋的敏锐洞察,墨无尘对周巽也越来越感兴趣。

两对父子一一作别后,各自上了各自的车。

黑色卡宴上。

泽安,你觉得那位墨公子如何?周拓望着前方的路,忽然问起周巽对墨无尘的评价。

谦谦君子,心思深沉。

周巽作了简短的评价。

周拓点了点头,儿子看人的眼光还是准的。

泽安,你知道周家祖训里为什么有择官者下这一条吗?

官者,心为民者下,然世间为官者,皆居民上,是以周氏子弟,择官者下。

周巽说出了祖训上的解释。

周拓点头,是啊,若是不能俯身为民,居官位,倾舟下,覆水难收。

周巽也想起那后半句,择商者众,择民者善,利他者上。

因此陆地规模最大,范围最广,发挥效用最大的慈善机构也都是周家建立运营的。

父亲多年来的人脉,也都是通过慈善机构积累下来的。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周氏家训,不外如是。

大高个坐在对面,周家父子讨论的东西他一个字没有听进去,太高深了不太能明白。

但是私下在手机上刷到有需要捐款的人,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捐款,帮助别人,快乐自己,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到了家,周巽洗漱好躺下。

脑子里来回晃的都是白毛的脸。

尚不眠给白毛口。

听起来多么荒唐。

他究竟以为自己和尚不觉有多不一样呢?

明天要去城东布种,周巽希望尚不觉不要来,他暂时,不想看见这位受害者。

情网坠结,日渐沉沦,不做挣扎。

次日一早,周巽起床洗漱换衣。

因着要去劳作,换上了透气干爽的亚麻短衫和长裤,至于鞋,周巽拿出了许久不穿的高帮帆布鞋。

试了试码,还很合适。

这鞋是唐周送的,他很少找到合适的场合穿,但是去野外,就刚好适合。

头发用木簪束了个高发髻,看起来很干练。

大高个也换了一身运动服,拿上保温箱,随周巽上了车。

去城东。

到了现场,尚不眠果然没来。

工人挖出一段距离来,周巽和大高个就配合默契地一个布种一个撑伞。后面跟着工人一边盖土浇水。

到中午时,工人们去食堂吃饭,周巽懒得等送饭来,也去食堂和工人一起吃了。

厨子是从陶然居挑过来的,做菜自然是好吃的,周巽也不会在吃饭这样关键的问题上苛待工人。

因着老板的态度一直很好,甚至比之前遇到的都要良善,工人们也对着周巽格外客气。

况且会自己下地干活又不喊累不嫌苦的老板,工人们也觉得很亲切,干活也从来不打马虎眼。

周巽吃过饭,工人们让了一间全新的屋子给他午休,甚至还烧了水给周巽泡了壶茶。

周巽喝过茶,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大高个守在门口,脚边同样放着一壶茶,手里拿着工人塞给他的扇子。

那扇子上印的花花绿绿小广告和一个当下正红的女明星。

大高个扇着风,手机上和尚不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尚不觉:热,想遛鸟。

大高个觉得做过一次以后这个人怎么越来越没脸没皮。

阿超:尚少,注意形象。

尚不觉:为什么今天才周二?

阿超:尚少,节制。

尚不觉:想摸你的胸肌。

大高个觉得这个人好欠揍,但是他动不了手。

阿超:尚少,你也有。

尚不觉:图片。

尚不觉:没你的大。

大高个点开图片,沉默下来。

明明比他还大,这个人睁眼说瞎话。

阿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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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大。

尚不觉:这周阿巽都要在城东吗?

阿超:布种比较费时间,只能慢慢来。

尚不觉:好吧。

尚不觉沉默下来,大高个这才松了口气。

陪尚少聊天和陪他做爱一样是个力气活。

周巽午觉睡醒了,坐起来喝了口茶。

睡姿端庄,连发髻都没有睡歪。

坐了一会,完全醒了神,周巽开门朝外走。

大高个马上站起来,难为他一直坐在还没他巴掌大的小马扎上。

少爷。

干活。

大高个立马拎起保温箱拿起伞,跟着周巽下楼。

下午的气温越发滚烫,周巽又多叫一个工人在后面洒水,否则种子容易被晒焦。

周巽半个身子在伞下,还是热出一身汗。

大高个就更不用说了,后背已经叫汗水打湿。

中途休息了两回,终于在太阳下山前布完了带来的种子。

在食堂吃了饭,周巽才沐着月色回了车上,吩咐司机开车时气息都比平时弱三分。

到了家门口,大高个将他唤醒。

少爷,到了。

于是下了车回房间洗浴更衣,吹干头发就躺下了。

第二天第三天也都是如此。

连着布了三天种,周巽累得不想说话,回房倒头睡到第二天下午,再慢慢起床洗漱换衣。

在家里吃过晚饭,外头下起了大雨。

下这一夜雨,想必会把泥土浇都透透的,种子吸饱水分,也会更好出芽。

如此想着,这瓢泼大雨也就没有那么恼人起来。

周巽坐在窗前,支起窗户听雨。

手里拿着一本古籍,看了一半。

好端端的,又想起大雨里在车里和白毛的种种。

周泽安,缘何你贪恋那双唇?

如此问着,思绪却飘回很久以前。

古堡上空飘着雨,雷声轰隆作响。

周巽躺在被窝里,毫无睡意。

唐周就在隔壁,将他翻身的动静都听得分明。

泽安。

义父,我睡不着。

泽安,过来。

唐周说完没多久,周巽就抱着枕头爬上他的床,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不动弹了。

他已经是十六出头的年纪,却还是对唐周下意识地依恋。

唐周没有过多指责和纠正,只是对周巽要见面的要求十有九不应。

但见了面,依旧待他宽厚,甚至纵容。

比如像这样睡在一张床上。

一个是如花似玉神仙肉一样的美少年。

一个是青春永驻不老药一样的老不死。

唐周没有体温,甚至冰凉异常。

周巽偏偏爱在他怀里窝着,枕着他如雪莹亮的长发。

那时周巽也蓄起长发,黑白两色的头发在血红的床铺上交缠。

唐周没有呼吸,胸腔也没有起伏。

周巽偏偏要在他怀里靠着,仿佛唐周是他最大的依靠。

唐周活了几百年,头一次,如此专注地看着一个孩子,一个唤他为义父的孩子。

那个仓促又短暂的吻落到周巽唇上时,房间里最后一盏灯也熄灭。

那天车里,周巽脑子里循环的,就是那样一个短暂的吻,故而一而再,再而三地和白毛缠吻。

思绪回笼,周巽的目光也从雨里移到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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