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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怒
白毛回到古堡,换掉一身的粘腻,没有再穿上别的衣服,他爬上血红色的大床,小心地抱过一件外袍。
主人,新年快乐。
他把外袍盖在自己身上,嗅着外袍上残留的唐周的气息。
主人,我去给他送礼物了,他说喜欢。阿逍做得很棒对不对?主人只剩下一个碎片没有收回来了,再等等阿逍好不好?主人阿逍好想你。
初三晚上,周推说出门办点事儿,就独自开车出去了。
周拓和周抟都有些担忧,这样出去真的不会丢吗?
周推开了导航,往深山里开去了。
总算推出最后一个地方在哪里,他得快点赶到那里,趁二代没有离开之前。
周巽进山前,那稀碎的卦象让他心生不安,可父亲和二叔还在家里等着,等他把三叔带回去。
他独自开车进山,循着算出来的方位前进。
车子停在路边,他下了车。
周遭一片安静,但安静里透着诡异。
周巽手里的剑缓缓出鞘,利剑飞出,寒光划过,暗处一道身影倒地。
剑飞回来,蓝色的血液沾在剑身上。
血族。
古堡辖区以外出现血族。
这事非同小可。
周巽此时已经成了方圆十里数百只血族的活靶子。
他们血牙尖利,面容枯槁。
看得出来,饿了很久,也馋得要命。
周巽一步不停地朝前走,飞剑在他的控制下将扑上来的血族都挡住,他手指夹着符篆,念动口诀,符篆朝四面八方射去,命中争先恐后扑上来的血族。
解决完这一批,周巽迅速前进,几乎快到只见残影。
飞剑在他左右护法,终于,他赶到那座古堡前。
无数的乌鸦在古堡上空盘旋,周遭的血族虎视眈眈要扑上来撕咬他。
周巽唤回飞剑,利落地踩上飞剑以快到破空的速度飞进了古堡。
这座废弃的古堡连门窗都没有,附近的血族忌惮着古堡里的强大力量,又觊觎着想乘机分一杯羹。
周巽踩着飞剑片刻不停地飞进古堡深处,直到王座上坐着的白色身影出现在眼前。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眼前的画面是透着几分暧昧可言的。
白毛坐在周推腿上,大喇喇地露了半个肩,身上的袍子松松垮垮,下摆也露到腿根。
白毛埋在周推脖颈上,饥渴地吸着血,周推因为失血过多,神情已经有些恍惚。
但他还是看见那个踩着飞剑的熟悉身影,虚弱地唤了句泽安以后就晕了过去。
白毛听见那两个字几乎是慌张又震惊地抬起头来转身回望。
周巽沉着脸,手里的符篆已经换成了埋骨钉,银质的埋骨钉泛着冷光,几乎是毫无犹豫地就刺向白毛。
白毛赶紧扭身回去,舔了舔脖颈给周推将伤口愈合。
埋骨钉刺进心脏,周巽也落到王座前。
他一把捏起白毛的脖颈,将他悬在半空。
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收紧,周巽面无表情。
白毛挣扎无果以后,卖力地吐出几个字眼。
呃主人在等阿逍
周巽闭了闭眼,将白毛一把丢在地上,随后搀扶起周推上了飞剑。
飞剑划过夜空,朝来路火速返回。
古堡外无数血族趁机如潮水般涌进古堡,嘶吼声和血肉破碎的声音响彻云霄。
即使中了埋骨钉,白毛的战斗状态也丝毫没有减弱,他的利爪依旧锋利无比,扑上来的血族毫无例外,全都殒命在他的利爪之下。
血族越涌越多,怎么也杀不完,白毛抹了一把脸上的蓝色血液,红瞳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不知道杀了多久,白毛体力不支半撑着身子站在王座上时,一道黑色身影踩着飞剑划空而来。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白毛上方,伸手抓起白毛的脑袋,也不管他舒不舒服,像拎鸡崽一样将白毛拎上飞剑。
飞出古堡时,一张火符飞出,点燃了古堡。
那些血族都是被各个领地驱逐的流浪者,进了古堡的都被白毛杀得干净,没进去的看着古堡冒起浓烟,也都四散着逃命去了。
是谁散播消息说有位子爵要在此迎接初拥,方圆百里的血族闻着味地都赶了过来,那些逃命的血族脑海里只有一个白色身影,现在显然也恨死那个乱传消息的血族。
有血裔传承的血族订立初拥时,血契缔结期间被别的血族吸干血液夺取血裔是常有的事情,血契会让契约双方血脉交换,初拥拥有强大血裔的原始力量,却羸弱得血牙都没长齐,契约主导的那方此时空有血牙毫无力量,如果血契被打断,主导方就会血竭而亡,初拥也会被扑上来的血族吸干血液夺取力量。
周推第二天醒来时,正躺在自己房间里,周拓周抟都坐在桌边守着他。
见他醒了,两个人都赶紧上前扶起他。
', ' ')('雅度,你感觉这么样了?周拓看着周推苍白的脸色,颇为担忧。
三弟,你出去一夜都没回来,我和大哥实在担心你,就让泽安去找你了。你怎么会被二代咬?周抟望着自家三弟,问出了最想问的话。
周推摸了摸脖子,反应过来。
噢!快!小白毛在哪里?快带我去找他!
周推作势要下床去找白毛,让大哥二哥齐齐拦下。
你失血过多,不要激动。
快躺下吧,你去了也没用,泽安把他关起来了。
周推急得不行,关他做什么,救唐周要紧啊!
周拓和周抟还是将他一把按回床上。
泽安看起来还有些话要问他,等问完再去解开封印也不迟。周抟给三弟打了针定心剂,周拓替他掖了掖被角。
雅度,当务之急是你好好调养,不然后山封印我俩可破不开。
周推望了望他二人,到底还是答应了。
那我想喝红参炖鸡汤,可以让阿麽给我做吗?
周拓笑起来,就知道你会想喝这个,昨晚就炖着了,等着啊,大哥去给你端。
周抟望着周拓出了门,扭过头来看他。
有什么话,还要支开大哥说的。
周推坐起来,望着周抟。
二哥,你觉得小白毛真的是唐周的初拥吗?
周抟的脸上出现迟疑,怎么?不是初拥那是?
周推定定地看着自家二哥,容器。
周抟一时百思不得其解。
周推则想起昨夜的经历。
他赶到古堡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血族流浪者,解决掉碍事的几只,他进了古堡里。
小白毛就静静地坐在王座上,周围的能量如潮水般涌向他,他抬眼看了眼周推。
用着和唐周一模一样的语调。
雅度,你来了。
周推嗯了一声,慢慢沿着阶梯走上王座。
才一靠近,小白毛就将他扯到座位上排排坐。
没吃蒜吧。
周推赶紧摇头。
笑话,吃了蒜一口血给你整吐了算谁的。
小白毛仔细地抚摸着周推的脖颈,似乎在思考在哪里下口才能留给周推对称又美观的两道咬痕。
还没长嘴呢,外边就传来血族嘶吼惨叫的声音。
二人都感应到是周巽来了。
还未等周推说什么,他立刻像变了一个人,切换成真的小白毛模式,一把跨坐在周推腿上,对着周推动脉又急又狠地咬下去。
不是,你好歹舔舔那,麻醉都不给上生啃啊!
周推疼得龇牙咧嘴,身体里的血液也光速流失着,渐渐地就视线模糊起来。
迷迷糊糊中,他看见周巽朝小白毛刺了埋骨钉。
当时他的想法只有一个。
哦豁,玩大了,周巽动真格了。
回了神,周拓还盯着他,一副你倒是说话啊的表情。
咳,那个二哥啊,就让泽安自己去问清楚吧。说着自己也躺下了。
这个时候周拓也端了汤进来。
来了来了,香了我一路,雅度,趁热喝哦。他又赶紧爬起来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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