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快二十了,生命里唯一一抹亮色离他而去,让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去企求的。
门边传来响声,他抬起头就看到了一身黑衣的沈梵站在门口,那样风采逼人,冷淡的笑容像极了那个人,只是一眼,就让许轻舟呆在了床上。
沈梵也在观察这个人,他光溜溜坐在床上,白皙而瘦弱,他只轻轻一笑就见床上的人瞬间呆愣住了,笑意终于抵达眼底,“我是沈梵。”
许轻舟白皙的小脸立刻红了起来,局促的低下头,仿佛含苞的花蕾,等待着来摧残他的人,“我,我是许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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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梵的一些狐朋狗友很喜欢调侃些屋里的事儿。
本来,他们这些纨绔子弟聚会,除了吃喝就剩嫖赌能聊得起劲,所以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话题。
包括鼎鑫又进了新货,什么时候沈大少能带着去试试啊,又包括谁谁又换了床伴,这次摸样极其风骚,以至于夜夜笙歌啊……总之乌七八糟什么都有,唯独不敢说沈梵那位。
不是他们胆小,一开始明明挺好的,后来只要一说起许轻舟,沈梵的脸色立刻就会沉下来,甚至有时候谁的面子也不给,起身就走。
如此一来还有哪个敢再说啊……
他们虽然明里是朋友,说白了不过是为了维护互相的势力而扎堆,时常聚在一起互通有无,也方便谁家有难互相有个照应。
而他们这群人也必然免不了有地位观念,说话做主的自然背景也就大,而目前年龄最小却地位最高的沈梵,当真年少有为,手段不逊于当年的沈七,令人不敢不服。
这些人都默认的以沈梵马首是瞻,惹他不痛快那不是跟找死一样?!所以见他不想提许轻舟的事儿,自然也都规避这个问题。
可惜这防一防二防不住三,刘家有个二少爷是个傻缺,以往就少根筋,所以在看人脸色上完全不行,他身边坐了个头发略长的少年,嘴里叼着一颗樱桃要喂他,他刚要张口接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推开少年的脸转头跟大伙说,“哎我说,你看他像不像许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