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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栖醒来的时候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等迷糊了一阵之后首先感觉到的是遍布全身的疼痛,他模糊不清地呻吟了两声,嘴边被递上了一根吸管。

等到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也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那一瞬间他很害怕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楼樾,现在他一点都不想见到那个傻逼。

出现在柳栖眼前的是一张年轻的脸,清清秀秀的,看上去有两分稚嫩,似乎还没有自己大。不是楼樾。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点失望?

“还记得自己是谁吗?”从门外走进来另一个男人,问话里带着两分玩笑的意味。

“我叫柳栖,”柳栖艰难地抬起头,那男人长得斯文,看上去是一个柔和的男人。“谢谢你们救了我。”

“没失忆就好,我是沐深,这家诊所的医生。这是游漫,我弟弟。”沐深拍了拍身边的少年,拿了听诊器检查了一下柳栖的身体,“你的身体没什么大事情,就是外伤看着恐怖了些。”

柳栖扯了扯嘴角,又道了一句“谢谢”。

“你的手机应该是进了水坏了,不嫌弃的话我这里有一部旧的,你先用着。你的伤还是暂时不要下地的好,可以暂时在我这里养伤。”

柳栖接过手机,游漫帮他装上了卡,没多久又有了未接来电,那电话他很眼熟,是楼樾的。柳栖面无表情地挂掉了电话,然后直接拉黑,手机重新安静下来。

游漫是一个话不多的小孩,照顾起人却很熟练,他给柳栖喂了粥,又帮他上了药,然后就出去了。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柳栖一个人,他才偷偷用被子盖住自己,没一会儿枕头就被眼泪晕湿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像是浑身都被火烧了一遍,痛得他几乎麻木,一闭上眼就能想起那天楼樾发疯的样子。

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个玩具。

这场算计里不管有几分真心,也不过是一场算计。柳栖啊柳栖,你的一颗真心在别人那里不过是一个笑话,在楼樾眼里,他也只能是一个小混混。学不乖,改不好,甚至可以可以随意糊弄与发泄。

柳栖发了很久的呆,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不再想与楼樾有关的事情。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收拾了柳禄仁。

他看了眼时间,他昏迷了两天,想来律师也应该已经把证据整理得差不多了。柳栖联系了律师,对方接到电话时很惊讶,他那里早些时候受到了楼家的打听,知道柳栖估计是出事了,没想到现在他自己出来了。律师一时之间也捋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没有再想,开始向柳栖汇报工作。

柳栖给的证据很充足,柳禄仁侵占他人财产的罪名是板上钉钉的,虽然不一定能让他进局子,但是大出血是免不了的。

柳栖其实并不想要对方的钱,如果能够让柳禄仁进去,就算顶多两三年,也能好好恶心他一顿了。律师听到了柳栖的意愿以后暗暗咋舌,豪门的是非果然很多。

柳禄仁此时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先是发现重明的股份一直在被收购,再来就是柳栖的成年。柳栖一旦成年,他就更不能掌控了。只是谁知道手段刚使出去,柳栖就不见了,楼家的打压更是厉害了起来。

柳禄仁抹着自己额头上的虚汗,手都开始发抖。

没多久,法院的传票到了他手上。柳禄仁一个哆嗦跌坐在老板椅上,破口大骂:“这个逆子!”

秘书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暗中对视,纷纷表示自己的迷茫。

柳禄仁的汗越流越多,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柳栖那个小畜生抱住了楼家的大腿,现在学会咬人了……

楼樾一直在关注柳家的情况,自然之道柳禄仁收到了传票,再继续查却只能查到柳栖的代理律师,对于柳栖的位置没有一点头绪。

此时已经过去了一周。

楼樾坐在公寓里发呆,面对着空旷的屋子,他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柳栖好像就这样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他现在还活着,有力气收拾柳禄仁,想来应该也没有大事。悬着的心放心了一半,另一半却因为迟迟联系不到柳栖而七上八下。

联系到了又如何呢,是祈求他的原谅还是检讨自己的卑鄙?柳栖会原谅他吗?还是彻底将他判下死刑?

楼樾看着落地窗外的灯火,不知道哪一盏下面,有他的小猫……

游漫在给柳栖上药,相处了几天过后,他自觉已经和人熟悉了,轻声道:“打你的那个人,下手很没有分寸。”

柳栖这么多天是第一次听到游漫说话,小孩的声音与外表不太相符,有些沙哑。柳栖拧着身下的被单没有说话,此时沐深从外面进来,揉了揉游漫的头,示意他先出去。

“抱歉,我弟弟他不太会说话。”沐深刚才站在门边,将游漫的话听了个清楚。

柳栖半提嘴角:“没事。”

“楼家在找你。”沐深不是明洲市人,却也知道楼家在明洲的地位,他不免感叹起自己捡人的本事来。

“我可能还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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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儿带上一阵子,麻烦你了。”

“好说,医者仁心嘛。”沐深轻笑,转身离开了。

柳禄仁的案子于六月开庭,楼樾掰着手指在数日子,他知道自己找不到柳栖,只能够期盼在开庭的时候能够见到他。等到柳栖消失,他才知道什么是剜心之痛。

他担心自己的小猫,想知道他吃得好不好、住得好不好,转而又想到,没了自己,他应该更好。他每天都会给柳栖发短信,只是没有一条收到回信。想到每次打过去都忙音的电话,楼樾自嘲一笑,自己的号码想来早就被拉黑了。

他的忏悔、他的歉意,柳栖早已不屑于知道了。

六月中,律师作为柳栖的诉讼代理人出庭,案子一锤定音,柳禄仁因侵占罪被判入狱一年零六个月,要求归还财产,以及罚款等多项处罚措施。

重名集团所有人发生变更,柳栖作为最大持股人成为重明说一不二的新董事长,然而股东大会上他依旧没有出席,楼樾还是扑了个空。

柳栖的经理人被楼樾拦住的时候有苦说不出,虽然柳栖早就跟他提过醒,说楼家可能会为难他,却没想到楼家二少爷做事这么不讲究,还没散场呢就把他拦住了。

“楼少这是什么意思?”经理人脸上带着职业假笑。

“柳栖在哪里?”

“楼少这就问错人了,我和柳先生从来没有见过面。”

楼樾捏了捏拳头,对方一问三不知,他只能放人走。

柳栖接到经理人的消息,轻嗤一声,趴到游漫身边,对方正在修改代码,按键盘的手指都有了残影。这半个多月他没有被楼樾骚扰到,多亏了游漫。

“你不打算见他吗?”游漫虽然情商低,但是并不代表他傻。

“你不是跟我说过他没有责任心吗?”

“但是你看起来很想他。”

“……”这倒霉孩子情商是真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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