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对我说过,我的模样,是他按照当年的一位苗疆圣女绘制的,他还活着的时候,对那位圣女一见惊为天人,直到死的时候,都念念不忘。”画魅语气低沉。
我眼中闪过恍然,原来这神秘画魅的原型,是白鸢的一位先祖,难怪如此相似。
解开了一直困扰在心中的谜团,我心情一下子轻松了几分,好奇看着那只画魅,问:“你主人死在我手中,你就不想报仇?”
“报仇?我为什么要给他报仇?我不过是他随手炼制的一件玩物,他死了,我也就解脱了。”画魅嗤笑一声。
我沉默不语,对方此时的心态,不难理解,大道祭当初炼制她,也不过将她作为一个替代品,这样说来,她自然不会对那个主人,有什么感情。
身后传来响动,我回过头,见老方头在门外探头探脑。
“你刚才找的东西,是一幅古画吧?”我回转过身,看着那画魅说。
“你也想要那幅古画?”画魅咬了咬牙,神色变幻不定地看着我。
“对了,你上次为什么要带我去救老方头?”我没有回答她的上一个问题,而是岔开话题。
画魅犹豫了一下,说:“我知道他,他的本体和我一样,都是傀儡,算是同病相怜吧。”
我眼中闪过意外,没想到画魅的答案,会如此简单。
“方家的大孙子,是你杀死的吧?”我想起当时,与对方初遇的那一幕。
“他该死,我最痛恨那种玩弄女人的花花公子,他把主意打我身上,死了活该。”画魅说这话的语气,平淡如水。
聊到这里,我没有再继续提问,因为想要知道的答案,都已经知道了。
那么,我们将面临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古画的归属。
“你是画魅,想要得到那幅画,无非是为了给自己找一副身躯,这样的话,我有一个折中的办法。”我提出自己的建议。
“什么折中的办法?”画魅死死盯着我,由始至终,她眼底深处的戒备,从未放下过。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说起来,如果双方真的动手,她胜算很低,但是那张与白鸢极为相似的脸,让我不想用武力解决问题。
“我并不是想要那幅古画,只不过画中封印了我先祖的秘法,这是我必须要得到的东西。”我望着对方缓缓说。
“既然这样,我有一个提议,由我先看古画,在得到封印在里面的秘法后,那幅画归你。”我继续说着。
画魅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字:“好!”
双方达成一致后,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是寻找那幅古画。
“我知道他房间中有间密室,一般贵重的物品,他都会放在密室内。”画魅掀开床上的铺盖。
“那密室的入口在床下?”我疑惑地盯着对方举动。
“我也不知道开启的机关,到底隐藏在哪里,不过那间密室,应该就是在这张床下面。”画魅绕着床,敲敲打打,寻找开启密室的机关。
我招呼了老方头一声,三个人一起寻找,夜长梦多,还是尽快找到古画的好,免得有产生什么变数。
也不知老方头,无意中触碰到了什么机关,床下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动。
我谨慎地后退一步,目光死死盯着那张床,见到严丝合缝的床板,忽然向下塌陷,露出一个方形坑洞出来。
“下面就是那间密室?”我侧脸询问画魅。
“对,绝对不会错,我亲眼见他进去过。”画魅脸上露出几分欣喜。
我走了过去,拿出手机,向着里面探照了一下,依稀能看见,下面摆放着几排木架。
“我先下去看看。”我说了一声,用一只手撑着,跳了下去。
隐藏在床板下面的,是一间不大的密室,木架子上摆放着一些精致的古玩,若是王胖子在这里,绝对会欣喜若狂。
可是,我对古玩之内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侧脸搜寻着那幅古画。
其实,也不用刻意搜寻,因为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幅古画。
那画和老方头家里收藏的赝品,一模一样,不过却多了一丝神韵。
终于目睹古画真容,我心中感概万千,回想起盘龙镇的各种经历,一时间呆愣在那里。
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将我惊醒过来,我回过头,见是老方头跳下来了。
老方头刚站直身,目光就死死盯着那幅古画,眼珠子舍不得挪开半分。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还能见到这幅画。”老方头一脸痴迷,向前走了几步。
那只画魅,悄无声息的飘了下来,侧脸看着我,问:“那说那古画中,封印了秘法,应该怎么取出来?”
“等我先看看。”我走到那幅古画近前,眼含期盼地盯着那幅画。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从见到那古画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特别亲切。
脑中一阵晕乎,我似乎产生了幻觉,见到那幅古画中,走出一个背着罗盘的道人。
那道人面带微笑,看着我也不说话,过了片刻,伸手向我眉心一指。
我感觉自己的脑中,忽然多了一些东西,有关于相门的秘术,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信息,此刻脑子有些乱,一时间大脑仿佛停顿了一般。
等我再次回过神的时候,见到自己还是站在原地,一旁的老方头与画魅,都眼巴巴看着我。
“刚才怎么回事,那画怎么突然发出金光?”老方头一脸好奇。
“画中的秘法,被你得到了?”画魅盯着我问。
我伸手揉了揉眉心,理了理脑中杂乱无章的信息,点了点头,说:“我得到了先祖留下的传承,这幅画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