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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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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嗨哟!欧嗨哟!欧嗨哟!欧嗨哟”猫头鹰造型的闹钟是是响了五分钟之久,时间订在七点二十分,十分尽责地想叫醒身躯弓成虾状、头脚全往被里缩的懒惰虫。今天是风光明媚的好天气,虽然少了鸟语花香,但隔壁骂孩子的声响非常热闹,让人感受到一天开始的活力。可是一到夏天就想冬眠的北极熊妹妹根本不把闹钟当一回事,脚板子一搓缩成球状,往更深的睡眠层躲去,呼呼大睡地外加嘴边挂着一条透明白涎。真是舒服呀!放假天等于睡觉天,长长的一个暑假正是米虫的最爱,不用赶公车上课,不用写报告、听教授催人眠的浓重乡音。人生就该如此无忧无虑、惬意逍遥,啥事也不管地做只大乌龟,缩在龟壳里睡懒觉,喂食时间一到再伸出脖子,顺便晒晒太阳。只可惜这位睡大仙的好命日子并不长,惨绝人寰的悲惨命运即将展开。“上官星儿,你是猪呀!你知道我昨天拍广告拍到几点吗?你居然有胆吵醒我——”一只媲美裤袜广告里的修长美腿轻轻抬高,对准隆起的小山先是轻点一下,继而朝应该是臀部的位置狠狠一踹,毫不顾念什么手是之情。踹人的上官洁儿着实火大了,二十四岁的她顶着一双看得出睡眠不是的熊猫眼,怒视着在床上滚了一圈落地,依然抱着棉被睡得香甜的祸害小妹,心里的怒火不减还增,准备再给她致命一击。“啊,哈!看我的黯然销魂腿,让你魂飞魄散,没气睡大头觉”但她的纤白美腿才一举高,还没机会往下踹就先怔住,微讶地盯着突然拉开被子的小人儿。一颗黑色头颅先冒出来,接着是一张睡眼惺忪的小脸。“姐,早。”“早什么早,你闲人一个干么还设闹钟,自己爬不起来照睡,却吵醒一家人不得安宁,你你在干什么,梦游呀!”“上厕所,我尿急。”快憋不住了。像是魂魄不齐的夜游神,满脸睡意的上官星儿抓抓飞翘的短发,两手兜捉着棉被一角,半披半挂的走向房间一侧的浴室。睡眼迷蒙的小人儿甚至没张开眼,摸索着马桶位置就定位后,一边拉着松垮垮的睡衣,一边打着哈欠泄洪,把目眦欲裂的上官洁儿当空气一般忽视。过了一会儿,体内多余的水份终于排尽了,披着棉被走来走去的上官星儿拢拢粉红色蕾丝小裤裤,再度目中无人地走过已经快冒火的人面前,裹被往余温尚有的床一趴,照样睡她的安稳觉,不一会儿就发出轻酣的打呼声。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脾气不怎么和善的上官洁儿在怔愕之后,双眉刷地往下横垂,目露凶光地抡起比牛奶还白细的玉手,朝她酣睡的俏鼻一捏——“你还不给我彻彻底底地醒来,想赖床赖到什么时候?别以为放暑假就能游手好闲,自己的零用钱自己赚,休想指望我们”她累个半死要赶通告平面照、上伸展台走秀,还要穿着一吸水便重得要命的白纱礼服在海滩上跑来跑去,导演没喊卡之前,她赤是跑得脚底起水泡也不会有人同情,想赚人家钱就得认命,谁叫她是个一直红不起来的广告明星。所以家中这头猪凭什么这么好命呢?爹疼妈宠外加有老人缘和孩子缘,不事生产标准的伸手牌,实在是懒散得叫人很想给她一面镜子,瞧瞧她此刻的猪样。“哞!谁掐我鼻子,会疼耶!”谁这么坏心,欺负可爱又善良的睡美人?“哞什么哞,你呀!我给你一把草看你吃不吃。”没点长进,真是让人火大。“哈,姐,你起得真早。”哈欠声连连的上官星儿抓抓东翘西翘的短发,一副没睡饱的拉开一条小眼缝。在她的字典里没有勤快两字,能吃能睡就是顺,天塌不来有高个子撑着,她这颗报废的小螺丝钉对世界毫无影响力,大家不用太在意她。能偷懒的事她绝对不抢来做,有觉可睡何必亏待自己,身为家中最小孩子的唯一福利,便是什么也不必做,当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被宠坏的小么女就好。“是很早呀!星星宝贝,你眼睛睁开了没?”纤细的长指轻轻一拧,顺时钟转了一圈。什么叫手是相残,由骤起的惨叫声便可见一斑。“疼疼呀!大姐,你手下留情,我耳朵快被你拧掉了。”好残忍的酷刑,居然下此毒手。这下瞌睡虫哪敢再逗留,上官星儿不醒都不成,那一双星辰般明眸倏地睁大,如春阳灿烂地连眨好几下,发红的耳朵就像被刮了一层皮似,整个充血的艳色由里往外透,她疼得用手捂耳,连滚带爬地翻下床。“哼!醒了吧!”再不醒她还有绝招,肯定让她再也不敢贪睡。“醒了、醒了,你瞧我两眼多有神,熠熠发亮,朝气十足。”上官星儿很努力地装出神采奕奕的样子,忍住打哈欠的冲动。“睡得舒服喔!小妹,要不要我把早餐端到床上让你享用。”上官洁儿笑得特别狰狞,赤红的眼中布满一条条张牙舞爪的血丝。“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反对”两道冷光一射,她脖子一缩赶紧改口“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大姐你辛苦了。”“我辛苦”上官洁儿忽然很和善地拍拍她的头,继而重压的一吼“既然知道我辛苦为什么还要吵醒我?你晓不晓得我整整工作了三十六小时,不眠不休就为了一个龟毛的老头抓不住镜头”那个死老头整人整上瘾了,什么日出的那一刹那才是他要的背景,要一群人傻呼呼地站在海边吹冷风,饿肚子,昏昏欲睡地等一闪而过的曙光。偏偏人老手抖拿不稳相机,让众人苦等十小时所换来的十秒钟从眼前溜过,害他们又得多待一日,把时间浪费在他追求的完美上。“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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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好拍得理想点,要不然我一定拆了那把老骨头,熬汤炖肉地让他死无全尸,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折腾人上官星儿,我在说话你竟敢给我睡觉,有没有礼貌呀你!”“哪有,我只是眨眼睛闭比较久而已。”她偷偷地揉揉眼皮,硬把睡意压下。“我真的会被你气死,闹钟响个不停还睡得像猪一样,你想让我的黑眼圈越来越严重是不是!”“我有按闹钟吗?”不过她根本没机会回想昨夜的事,她那睡眠不是导致有暴力倾向的姐姐一把拎起她,逼着她洗脸、刷牙,换下睡衣,再将换好衣服的她往客厅拎。吃早餐?不!想多了,是丢给她一份报纸,限她三天内找到一份暑假打工,否则她两个半月的假期就得喝开水配吐司。why?因为上官家二老去n度蜜月了,家里没大人,只剩下一个姐姐一个哥哥,以及坐享其成的小妹——也就是她。“哥,你一定舍不得我去外面吃苦受罪吧!天气这么热很容易中暑,现在坏人多如你身上的汗毛,妹妹我笨笨的不懂人情世事,出去绝对会被人骗,你不想少一个会替你捶背的贴心好妹妹吧?”人家要待在家里吹冷气啦!睡到肚子饿再醒过来,看看电视打打电玩,晚上再出去逛街才不会热。报纸后的上官浩啜了口黑咖啡,微笑如撒旦的说道:“我有两个妹妹,不缺一个吃闲饭的。”“可是”厚,讲这样,一点也不疼爱自家小妹。“门在你身后,用不着我送你一程吧!”嗯!今天的社会版很有趣。“哥——”他在开玩笑吧!平时她可是乖巧听话的好妹妹耶!呃,虽然有时候会小小的过份一些,譬如把他的群芳册藏起来,或是“好心”地在他内裤后面写上警世标语,避免他因过度运动而害上官家绝后。上官浩把报纸对折再对折,非常优雅地放在桌上。“都十九岁的大女孩了,你要学习独立,不要太依赖哥哥姐姐,我们会含泪送你出门的。”含泪?泪在哪里!忿忿不平的上官星儿回头看着关上的家门,扬脚一踢地上的空罐子,难以相信狼狈为奸的兄姐居然合力将她往外丢,一点也不关心她会不会被炎热的日头晒成人干。好吧!靠人人倒,靠山山垮,虽然她是镶金镶玉的娇贵娃娃,好歹志气也比天高呃,再低一些,低低到大概一只水蛭长,她就不信会被考倒。“诚征暑期工读生,活泼开朗外貌佳,经历不拘,日入十数万征女客服人员,三十岁以下,貌美,无经验可哇!大夜班吧台助理就有月薪七万呀!生意一定好得没话说”两张求才广告版面琳琅满目,不是“哥哥,等你来电喔”就是“俏妹妹的悄悄语心情”还有五十几岁的老男人要征婚看得她眼花缭乱,每一项工作看起来都令人非常心动,对吃不了苦又爱享受的她来说,能坐着不动等收钱是再好不过了。决定了,就这个柜台收发人员好了,薪两百又有小费可收,完全是为懒人打造的好差事,她要自立自强当自己的主人!指着报上红线圈起的小框框准备奋发向上,拳头一握正打算为自己加油时,叫人错愕的怪事忽然发生了,上官星儿手中的报纸竟然腾空飞起,如有人抓住其中一角似的乘着风,忽高忽低地飘向人群聚集处。然后、然后它飞着飞着就落到某人头上,她死命地追上去,伸长手要拿回报纸——

很倒霉的,不知哪个没天良的家伙往她背脊一推,前脚不稳,后脚跟着失去平衡,她朝空气中胡抓乱扒,希望抓个什么不致跌个鼻青脸肿。可是假发!这要说离奇还是离谱呢?无可支撑的她还是跌个狗吃屎,面朝下的膜拜大地之母,五指间捞着的是媲美贞子的可怖长发。一抬头,就对上一双闪着奇异光彩的深邃瞳眸。这世上有所谓的幸运儿吗?不管做什么都能顺顺利利,一帆风顺地未遭遇太多挫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叱咤风云,没什么可以难得倒他。站在世界的顶端,享受众人钦羡的目光,高高上的睥睨妄想往上爬的蝼蚁,冷笑他们的不自量力,老天从未公平过,它不会赐予每个人拥有同等的待遇。但是这份幸运若是由母亲的牺牲得来,试问有几人愿意一生顺畅如天助,却失去人伦天性的孺慕之情呢?至少此刻皱着眉、听着聒噪主持人访问的男子不愿意,他不快乐,非常不快乐,自从母亲过世后便不曾笑过,绷着冷峻面容面对众人,恍若无七情六欲。除了在舞台上。“请问‘狂’这次的专辑‘狂乱天使’是出自谁的创作?你们预估能像之前的专辑一样大卖特卖吗?”镜头一转,一支银色麦克风出现在古铜色大手上,修长的指头优美温润,食指和小指各戴着一只古朴双龙戒指和星钻镶环的尾戒。“狂”是一个由两名男子组合成的偶像团体,在七年前成军之时的确是如此,但两人皆会作词作曲的创作能力却将他们推向实力派歌手,每一次推出的新歌都能撼动人心,独占排行榜冠军数月不下,无人能出其右。第一张单曲一发行便荣获当年高票当选新人奖,光是一首歌的版税就是电子新贵两年的收入,可见有多受人欢迎。往后数年人气指数直线飙高,超乎众人的想象,年年拿到各项音乐大奖,居高不下的销售成绩,让签下他们的唱片公司笑得嘴都阖不拢。不过“狂”成员的“蓝”韩少恩和“隼”隐千眠却为此极不满意,当初他们闯荡歌坛的动机很简单,只是为了一时兴起,没想到因此一炮而红,害他们将原本想做的事全耽搁了,走向一条完全不在预料之内的歧途。现在他们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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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出一张专辑,一张专辑只做两个月宣传,而且不喜欢媒体采访,今天的访问可是制作单位费了好大的工夫才让他们两位首肯的。“我写曲,隼填词,我们分工合作完成这首歌,至于卖不卖嘛”一向笑脸迎人的韩少恩帅气的眨眨眼,将落在前额的鬈发往后拨“那要看各位捧不捧场喽!我是无所谓啦!”名嘴主持人消遣的指指一旁脸绿的企宣人员。“蓝的玩笑话可会让一群人丢了饭碗,你不会想帮台湾创造高失业率吧”“呵呵我有这么大的本事吗?你真是瞧得起我了。”他呵笑的调整胸前麦克风,做出谦逊有礼的表情。“要是你没本事就不会连年抱回大奖,让别人没机会出头喔!我指的是‘狂’,你们的合作无间令人眼红对了,可以透露一下你们平常的生活?”这是每位歌迷迫切想知晓的隐私,可是截至目前为止“狂”可说是神秘的大明星,尚无一只狗仔能完整追踪到他们不做宣传时的行踪。所以呢?他问也是白问,徒费口舌,滑溜如泥鳅的韩少恩擅长四两拨千斤,话题一转的侃侃而谈唱片的曲风。这场现场转播的访问,就只见他一人谈笑风生的应付。而一旁的隐千眠就像入定老僧不发一语,不知是要酷或天生少语,一张脸冷得好似刚从冰窖里爬出来,让人觉得若多问一句就有可能会被冻僵。可是这位姓席名丹的主持人还真有点胆量,麦克风一转居然对准面冷如冰的男人,不怕死地问出这几天影剧版的头条绯闻。“隼,听说你们专辑里有一首歌‘找一个人’是指你和黎飞儿正打得火热,她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两道似箭的目光直射而来,透着冷冽的温度。“想节目开天窗你就继续问下去。”“呃,呵别害羞嘛!说一说你对这则绯闻的观点,人家女孩子都大方承认了,你好歹做出适当回应,不要伤了人家的心。”俊男美女的结合可说是一桩人人乐见的美事,虽然有数以万计的芳心为此而碎了,但唯美的画面绝对值得成为经典。“我不认识她。”一言以蔽之。席丹故作惊讶的张大嘴。“你怎么会不认识黎飞儿呢?有人目睹你们亲密的进出某饭店,辟室幽会一整晚耶!”“那就把那个人找出来,我要挖掉他的眼睛。”一说完,隐千眠立即起身走向后台,让措手不及的主持人及工作人员怔愕不已。不能说他要个性,隼的个性向来偏冷,他不想开口非逼他开口便是自找苦吃,屹立歌坛多年,由他口中吐出的句子掐指可数,少得都以为他在搞自闭了。当他走出摄影镜头前,尴尬苦笑的席丹只好力挽狂澜,继续对看来较好沟通的蓝提问,语气偏向辛辣地稳住一线主持人的面子问题。只是“狂”团体走了一人,剩下的那一个再留不来也没什么意思,同进退的韩少恩微笑地和席丹握手,原本三十分钟的访谈缩成不到十五分钟。“啧!你就不能稍微忍耐呀!老是把场面丢给我应付,你不会觉得难为情吗?”唉!一点都不懂得体谅别人的辛劳。冷瞟一眼的隐千眠迳自换装,戴上宽边的墨镜,不理会身后叽叽喳喳的麻雀。“好好好,你脸皮厚不知羞耻,可怜我皮薄肉细的受你牵连,这会儿人家不晓得又会说我们有多难搞、多难伺候,短短几分钟就搞得人家灰头上面。”明天的报纸肯定精彩了。电视台对他们相当礼遇,辟有专属的休弦,还有餐点供应,除了少张舒适的大床外,几乎是应有尽有,包括随传随到的服务人员。而门一关便是他们的天地,未经允许不得擅入,他们才得以轻松地做自己,用不着虚与委蛇地周旋在众人之间。“难搞的是你。”他韩少恩才是真正的龟王,凡事以满分为标准。“是,我难搞,可是多亏你这张不笑的死人脸挡在前面,没人看得出我才是那个处处找人麻烦的挑剔精。”黑锅有人替他背,为此他深感庆幸。其实韩少恩早就看那主持人不顺眼了,老爱开黄腔有言不及义,对漂亮女生动手动脚也就罢了,连长得奶油味重的男生也不放过,蹭呀蹭地假借访问名义上下其手,一下子搭肩、一下子手往pi股上搁,摸得很婬秽。所以他故意使眼色要席丹去碰隼这个大钉子,好早点结束乏味的访谈。“不过你偶尔也要为自己发声,不要老把发言权往我身上推,你和黎飞儿那档事闹得沸沸扬扬,要不要透露点火辣情节呀!”韩少恩暧昧的笑着,眼一眨像要替他隐瞒不为人知的秘密。“你太闲了吗?”一顶黑色的嬉皮长发往头上戴,隐千眠看也不看他一眼的伪装成来录影的特技人员,一头乱发遮盖住大半张脸。“时间上的确不紧凑,拜你所赐。”有他这“通情达理”的伙伴在,一连串的宣传行程都能缩减一半。“你的专长是得罪人。”韩少恩双手一摆,手心向上,摆出施恩的嘴脸,意思是“若没有我,你早被各大综艺节目的制作人乱棒打死,还不过来感谢我的大恩大德。”“错,是他们太烦人。”他做音乐不为哗众取宠,是被陷害。冷眸一斜,隐千眠看向自以为风流的自大狂,轻嗤一声。“喂!隼,你真要开溜呀!不多留一会儿?”真贼,老用这一招脱身。“难道你想等长舌南?”他们的经纪人。南永邦,号称演艺圈最悲情的经纪人,因为他为人“温和”绝不会因一时不快而大吼大叫,发飙痛斥一番,让旗下艺人感到压力。可是,他最厉害的绝招是柔情诉求,一件事可以重复再重复说上一百遍,内容一样却没有相同的句子,念上两、三个小时不间断,是以将人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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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你走慢点,别丢下我一人,我可不想独自面对管家公”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特地为他们准备的后门,长腿一跨十分沉稳,昂首迎向刺目阳光。只是没料到神通广大的歌迷居然会聚集在出口处,一见到未做任何伪装的韩少恩便一拥而上,尖叫连连地索取签名和合照。而变身成功的隐千眠一副浪子样快步通过尖叫部队,头放低恍若路人,从容地离开电视台。不过老天爷做事往往出入意料,他才打算松口气将头一仰,没想到印着铅字的纸张就朝面部飞来。更叫人哭笑不得的是他头上的假发连带墨镜竟突然被扯下,露出酷帅的面容,一道莽撞的身影以五体投地的姿态趴在地上,小腿后勾地呈现滑稽的扑倒画面。隐千眠的眼微微眯起,视线从印有小鹿斑比的白色棉裤,移到那双水灵灵的大眼,沉寂近三十年的心狂乱的跳动,好像胸口有道火烙封印瞬间龟裂,碎成千片。梦里的那道身影,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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