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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上官星儿,举世该欢腾了。若问在何处寻获,那就太难堪了,还不如不问,省得大家脸黑了一半,外带三条比麻绳还粗的黑线,懊恼脑筋转得不够快。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隐千鹏将上官星儿和季春草藏匿在自己家中,而且是香雪梅生前居住的卧房。这下子,每日都会经过房门口的隐之云脸都绿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扯他后腿的竟是一向不受他重视的小儿子,而且一藏六天无人发觉。由于当初为免扰到爱清静的女主人,整个房间特别采用隔音建材,而未经允许的下人也不得擅自闯入,因此若有人在里面大吼大叫,扯破喉咙喊救命,外界的人也完全无法听见。该说隐千鹏大胆吧!居然敢走了这一险招,在所有人找得焦头烂额之际,他尚能悠哉的跷起腿,端起一杯红酒吞云吐雾,嘲笑别人如失冠的公鸡,垂首丧气。不过呢,他的得意很快地被一记重拳打碎,鼻梁歪了,下排牙齿掉了两颗,一张猪头脸在众人的努力不成型。而身为人父的隐之云则是冷眼旁观,漠视一切。“哎呀!你不要一直摆着张臭脸嘛!你看隐伯伯好可怜喔!都没人愿意理会他。”妻不贤,子不孝,人生何欢。“那是他咎由自取,不用管他。”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一切是他自找的。犹在气头上的隐千眠语气难免重了些,脸色阴沉得如三月梅雨季,绵绵不绝地下着细雨,不让太阳有露脸展颜的一天。“怎么可以不用管他,他是你父亲耶!这么无情的话你居然说得出口。”上官星儿也学他板起脸,气呼呼地将手往腰上一抆。他深深地凝视她,拉着她的手将她往怀里一带。“你没事就好,我无法想象假若失去你,我的未来该如何走下去?”那种心被撕裂的恐惧他再也不愿承受,他焦虑无措,坐立难安,度日如年的等候进一步消息,若不是执着地相信她没死,平安地活在某处,他一定会崩溃地往心窝捅上一刀,阻止那份椎心刺骨的疼痛。他太爱她,爱得无法自拔,若是三生三世难以证明他的爱,他愿用千秋万世的轮回来爱她,直到世界彻底毁灭为止。“千眠,你不要怕嘛!你看我不是好端端地在你面前?”上官星儿将手往他颈上一攀,俏皮地啄吻冰冷的薄唇。“我是福星耶!能吃能睡没烦恼,我是注定要来和你相遇相守,我们的爱是摧毁不了的。”“傻人有傻福!”不知是谁冷冷地冒出一句,引来隐千眠凌厉一瞪。“星儿,凡事不要太乐观,这次若非我心情过于沮丧想回母亲的房间看看,你不知道还要被关多久。”一想到此,他身体还会微微颤抖。而她居然轻易地原谅绑架她的人,还说什么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她只是来作客而已,要大家不要想得太严重,简直叫人气结。肉体上的伤害也许没有,但心理上的阴影或多或少存在,即使少根筋的她现在看来毫无异常,难保日后不会出现后遗症,噩梦连连。他不能原谅亏待她的人,真的不能,他太愤怒了,没有办法用理智思考,他只知道她所受的罪需要有人付出代价。“不怕、不怕,我疼你。”笑眯眯的上官星儿一再抚平他额心皱褶,不断以吻化解他心中恐惧。“星儿——”男人不必人心疼。星眸眨了眨,流露出慧黠的光芒。“你心里藏了太多东西不累吗?全用来爱我吧!不要有仇恨,不要有愤怒,不要忿忿不平,你对我的爱应该可以抵消所有的负面情绪吧!”“你”隐千眠讶异极了,没料到她竟说得出令人深省的一番睿智言语。“我要你快乐,跟我一样快乐,我们快快乐乐一起过日子呀!不再烦恼,不再痛苦,单纯地做我们自己,你说好不好?”烦恼都是自找的,何必过得那么辛苦,哭或笑都是一天,由自己选择。
“人若能单纯的只做自己,世上早就无纷扰和战争。”她的想法是天真,却也让人满心涨满幸福,忍不住要微笑。快乐很简单,伸手可及,但不是人人都能拥有。“哎呀!为了我试试看嘛!不然我老看着你这张不快乐的脸,我也会跟着不快乐,你不希望我不快乐吧?”她故意皱起脸,装出愁苦表情。想瞪她的隐千眠落得莞尔苦笑。“你呀!真是我的克星。”不知她是真笨假笨,老是出其不意给人惊异,将头头是道的大道理藏在嘻皮笑脸里,让人生不起气。“好嘛!好嘛!我最英勇伟大的骑士,我最爱的大男人,你就为可怜的灰姑娘变成王子,南瓜马车和老鼠仆人挨不过十二点。”她要解开野兽的魔咒,把美女和野兽变喜剧版。相信没几人抵挡得住上官星儿的缠功和娇嗲,她一撒起娇来威力十足,让百尺金刚也成绕指柔,没法子与之对抗。满脸不豫的隐千眠在她半推半拉的力道下,以极不情愿的步伐缓行至被冷落的老人面前,久久不发一语地将头转开。别扭孩子的表现,真是孩子气。上官星儿在心里想着,在他背后推了一把。“说呀!快说,不要杵着当人柱嘛!”台湾不缺电线杆。“说什么?”对一心只想掌控他的人,他无话可说。“厚,你属猪呀!这么简单的话还要人家教,你看起来不笨嘛!怎么会嘴笨得连开口说一句‘爸爸,我原谅你’也不会?”“星儿”别逼他说出言不由衷的话。她当没听见他压低声音的警告,继续扬风点火。“不然说‘爸爸我爱你’,以前我只要赖在爸爸怀里说这句话,他就很开心的笑了,说我很乖的揉揉我头发。”“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别人揉我头发。”隐千眠的
', ' ')('嘴角抽动着。“喔!那你低下头来。”嗯!他真的很高,像一棵让人有安全感的大树。“你又想做什么?”虽然不知她有何意图,他还是毫无异议地弯下身,将肩放低。“做嘻嘻!这个。”十根手指头宛如花猫的爪子,往他头皮又搓又揉。“星儿,别顽皮了。”为什么她老做出叫人哭笑不得的举动。头发被抓乱的隐千眠不见恼色,只有无可奈何的纵容和宠溺,以及亲密接触的愉快,这段失而复得的感情弥是珍贵。“隐伯伯,你家儿子会害羞啦!你千万不要被他的臭脸吓到,他只是不擅言词,不好意思表达对你的浩瀚景仰,你知道情感丰富的人才写得出好情歌”像那首“找一个人”她是百听不厌,几度欲落泪。“害羞?”神色古怪的隐之云先瞟了说得口沫横飞的上官星儿一眼,再瞧瞧直翻白眼、忍不住叹气的儿子。“星儿,闭嘴。”她能不能少说两句,他觉得自己像鱼缸里的金鱼,毫无尊严的任人评头论是。“可是你们都不开口,好像两只比闷的葫芦,我先替你们暖暖场嘛!免得你们相对无言你不要推我啦,让我旁听有什么关系?我保证不多话。”新人入洞房,呜某人抛过墙。她果然是灰姑娘的命,不受重视。“你的保证不值钱。”他做了个划线动作,不许她越线过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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