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他家,就被徐横舟领到他的卧室,我的心情还是很微妙的,但想一想刚刚在楼下看见的徐横舟和他父亲不和谐的样子,我就猜着,大概他带回来的客人,都是领到他自己的屋子的吧。
他的卧室也够大,除了一张床,也有一个长沙发。徐横舟让我在沙发上坐了,自己就在那里翻抽屉,不知道在找什么。我四周打量了一下,他的床整齐的不像睡人的样子,上面铺着一个床罩,只有很久不住人的床,才会这样吧。
我就问:“你是不是不住这里?”
他说:“是啊,你看出来了?”
“你这床太干净了。”我说,“那你回了申城住在那里?”
“我外公外婆在申城还有一套房子。”
“噢。”我恍然大悟,“林教授和潘奶奶的房子。”
“是啊,他们走的时候,房子没卖,现在就给我在住……噢,找到了。”他说着,就好像翻到了他要找的东西,“我记得有一瓶碘酒的,果然还在。”
“碘酒?”
我有点疑惑,他要那个东西干什么,徐横舟拿着碘酒已经走到了我跟着,“给你消一下毒。”
我反应了两秒才明白了过来,连忙说:“这个没关系的,我家的猫还是很干净的,它被我妈惯坏了,根本就不敢抓老鼠的,我给你讲,它见了老鼠,跑得比老鼠还快,所以不会有传染病,你放心好了。”
徐横舟看着我,“你家的猫是关着门养的么?”
“……不是。”辛巴是超市的巡视员,当然不是关着门养的。虽然它很耸,不敢轻易出门,但有时候也要出去晒晒太阳。
“那就一定要擦。你等一下,我去找一根棉签。”
徐横舟搁下碘酒,正要走出卧室,就和门口端着一个茶托盘的袁琳碰上了。门是开着的,袁琳伸着一只手,看那个样子是正打算敲一下敞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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