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我说。
而这个时候袁琳已经来到了我们俩面前,她一脸惊讶,“横舟,你认识左晨?她是我高中同学。”这句话又粘在了我耳膜上,撕也撕不掉。
在刚刚过去的几秒钟时间里,她已经完成了从意外到惊讶的转换。我承认,我一直看不透袁琳,但我们俩的关系也不算糟糕,在刚刚没看见徐横舟以前,我甚至回忆起了我们高中时候的快乐时光。
某些人是和你的某些时光绑定在一起的。
就比方说我小学时候,我们班有个叫王建霍的男生就经常和我打架,但去年我意外地见到他,我很大声地叫了他一声,“建霍(贱货)。”建霍郁闷地回头,以前他很不喜欢我,我也不太喜欢他,但那天我们俩却不计前嫌地一起吃了顿饭,回忆起十岁时候的打架时光,我和建霍那一天都很愉快。
在一分钟之前,我对袁琳也产生了一点这种愉快,但随着徐横舟的出现,这点愉快就消失不见了。
所以我还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造物主给了女人这种脑回路,我不能幸免。
大约听说我是袁琳的高中同学,徐横舟也有点意外,但随后他就简单地回答了袁琳。
“我们在一起实习。”
袁琳惊讶地看着我,然后就笑了,“对啊,左晨,我忘了你也是学考古的。”
我摊了一下手,“是啊,你怎么就忘了,我是学考古的啊。”
“对啊。”她说,“每次同学聚会,说起你的专业,那些男生都大惊小怪的。”
我说:“不怪我,是他们头发短,见识短。”
徐横舟就被晾在了一边,袁琳笑着,忽然就对徐横舟说:“横舟,你爸爸在叫你。”
我扭头一看,徐沅一确实正在望着这边,要签名的人已经基本散了,徐沅一身边现在站着两个中年人,他望着这边,那意思确实就是叫徐横舟赶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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