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师转身走了,又去了厨房。
我神清气爽地在客厅转了两圈,徐横舟从厨房一出来,就急忙把垃圾桶、凳子都收收好,我说:“我看得见。”话才说完,膝盖就在茶几角上狠狠地磕了一下。
我就听见咚的一声,听声音都撞得不轻,我忍住了那阵疼,没弯腰去摸。
我说:“脚误。”
茶几那么大,不可能看不见,确实是脚误,没有做到精确的判断。
徐横舟已经把我拉到了沙发上,他想拉起裤管看一看,但是裤腿小,冬天又穿得厚,最后他放弃了,帮我揉着膝盖,问我疼不疼。
疼肯定是有点疼的,但现在疼得已经不仅仅是那里。
我对他说:“徐老师,你不要这样,你这样,让我感觉自己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我会立刻变得软弱。”
我把道理说给他听,“你知道,女人和孩子都是不能宠的,一宠,他们就会变成一个娇气包,然后就会不坚强,跌倒了也不会自己爬起来,就等着别人伸手来扶。我不想变成你的娇气包,也不想动辄就对着你掉眼泪,你这样,会让我变得很软弱。”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确实很想哭。我很想看一看徐老师,但我看不清他。
“想哭为什么要憋着?”徐横舟说,“我想把你宠成个娇气包,不行么?”
“不行。”我说,“那样我会不喜欢我自己。”
他好像看了我很长时间,然后低下头吻了我一下,“我喜欢就行了。”然后他问我,“你走来走去干什么?”
我说:“运动一下,平时,晚上八点多我都要开始跑步了。”
“我可以陪你运动。”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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