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风右脸上被剑风拉出一道长长剑痕,血流铺面,甚是吓人。
花晓莺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只白手绢去擦他面上的血迹。
江晓风回避着,接过她手中的那块手绢,道:“我自己来。”
拿着手绢擦了擦,满是殷红的血迹,伤口虽不深,但鲜血却一时停不下。
花晓莺急得直跺脚,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把你弄伤了。”
江晓风淡淡一笑:“这点小伤,没事。”
花晓莺急道:“怎么没事,这剑伤要是治不好……”
江晓风笑道:“这么点小伤怎么会治不好?”显是全不在意。
花晓莺急道:“可这剑伤在脸上……”
江晓风听得她这句话,倒是一愣,心想,脸上有了道剑伤,可不是什么好事。
花晓莺急忙拉起他一只手:“师兄,回房擦药去。”
江晓风怔了怔,想要挣脱她的手,无奈她握得太紧,又怕她再生疑,问东问西可就不好了。于是任由她拉扯着他回房。
花晓莺在他房间的柜子上找到了一个小白玉瓶,见瓶上写着‘白玉生肌膏’,喜道:“师兄,原来你有这么好的伤药,难怪你不担心。”
说着轻轻打开那玉瓶的瓶塞,放在鼻边嗅了嗅,只觉得瓶中药膏清香,实在好闻得不得了,不由得深深吸了几下。
江晓风看着她那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捂着脸笑道:“又不是吃食,你那样闻有什么用?”
花晓莺却笑道:“那可不同,师父说过,最好的药不仅是药性可治病救人,就连气味也是好闻的。师兄这‘白玉生肌膏’一闻就知道是好药了。”
原来,江晓风和花晓莺的师父修道炼药之术甚高,江晓风和花晓莺跟着师父云中子除了修道习武之外,也熟识药性。
只不过,师父所炼制的多是修道之人所用的为了延年益寿的丹药。
而江晓风与花晓莺所知药性不过是皮毛而已,只懂得些治疗内伤与外伤的药性。
花晓莺比较贪玩,不爱读药书,偏爱练武。有时候还会爬到树上去掏鸟窝,捉知了,于药性方面的知识比起师兄来自是差了一大截。
而且她入门较晚,自幼父母双亡,从小在街上行乞度日,有一顿没一顿地过,时常受人打骂。
那年云中子出谷漫游,见街角蹲着一个衣衫破烂,又脏又臭的小孩子,心生怜意,顺手扔了些铜钱给她,谁知那小孩子却并不去捡那铜钱,只一双大眼睛怔怔瞧着他。云中子见那小孩虽脏,但眉目清秀,一双星眸似乎还颇有些灵气,便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那小孩子竟然点了点头。
于是云中子便将她带回谷中。
花晓莺这个名字也是师父云中子替她取的。
起初被带到到谷中,花晓莺怯生生的谁都不理。
似乎是平日里被人欺负多了,心生害怕。只静静蹲在角落里,睁着一对星眸怯生生地瞧人。
云中子也由她去了。
第一次见到这个俊秀的师兄时,她六岁,他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