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春蕊却见坐在一旁的小屏低头沉默不语,似乎是有心事。
孙春蕊疑惑道:“小屏,怎么了?”
小屏支吾起来。
孙春蕊更疑惑了,看着她刚才去打水的路,柔声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小屏抬眼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皮道:“婢子知道夫人一心想尽快离开川蜀,但有一件事婢子若不告诉夫人,婢子怕夫人以后知道了会责怪的。”
孙春蕊正色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一张简陋的茅房里,一张简陋的卧榻上躺着一位面色浮肿发白的青年男子,看男子的打扮倒是像个有钱人家的子弟,他此刻双目紧闭,嘴唇发白。
孙春蕊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探了探,又翻开他的眼皮瞧了瞧,心中奇怪道:“他怎么会中了这种毒?”
一胡须花白,满脸皱纹的渔民打扮的老头道:“这位姑娘是大夫啊?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抱着婴孩,站在孙春蕊身后的小屏道:“这位是我家夫人,是药……”
孙春蕊淡淡截口道:“小女子姓冷,略懂医术。”
说着抬头看了小屏一眼,小屏会意,轻轻点了点头。
那老渔民道:“哦,原来是冷夫人。”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子端着茶水走进房来。
孙春蕊抬头看了那老渔民一眼,道:“大叔,你是如何发现他的?”
那老渔民道:“前天清早我去打鱼,却看见一人漂在湖上,我就把他拉上来了……”
那满脸皱纹的老婆子凑了过来,道:“是啊,救上来后,心口还是热的,就是不醒,若是他的家人老子知道了,岂不是担心。”
孙春蕊轻轻点了点头,道:“嗯,还有气息。”
那老渔民道:“冷夫人,他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