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进来,他把衬衫往桌子上一扔:“等一下去给我挑几件衬衫,这是你烫坏的,要赔!”
我……我深吸气,然后说:“好的,顾总!还有其它事吗?”
一个集团的老总,巴巴把我叫上来,就是为了让我赔衬衫吗?他这么有钱,干嘛跟我过不去啊。他一件衬衫能赶上我半个月的工资了好么?
我欲哭无泪。
☆、010 范爷附体
我站在顾覃之身边陪他应酬,见识到了这帮有钱人是怎么赚钱的。大家谈判起来地位相当,都是四两拨千斤的高手,寥寥几句话就把生意敲定了,明年的发展方向,合作项目……在外人看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这就是社会阶层,在这个阶层之下的人费尽心力连大佬们的面儿都见不到,而大佬之间一个上千万的项目一杯水酒几句话就搞定了。
我很感激地看了顾覃之一眼,他坏坏一笑:“怎么,被我迷住了?”
“被你迷住的小姑娘还少么?”我打趣他。经过这一晚上的相处,我竟然对他有点佩服了。
“被我迷住的老女人可不多呵。”他又说,“你是头一个。”
“我那里老了?”我反问他,故意挺了挺胸,“你见过老女人有这么纤细的腰肢吗?”
他哈哈一笑:“超过二十五岁了你还敢说自己不老?”
我竟无言以对。
现在网上确实是按照二十五岁把女人分成两类,二十五以下你就是小姑娘,一过二十五就是老女人了。
顾覃之看到我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得意地笑了笑,一拍我的肩说:“走啦,今天晚上也就这样了,没什么看头了。”
“既然我是老女人,不介意你管我叫阿姨。”我话一出口才觉不妥,心里暗道不好。
气氛一轻松,我就原形毕露了。
“醉了?”他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这是几?”
“二呗。”我看了一眼他的手指头,数了数认真地说。
“真醉了,你这女人酒品不好啊,需要练。”顾覃之说着扶起我的胳膊就下台阶。
脚下的高跟鞋在这时候格外咯脚,每走一步都是疼的,我走得歪歪扭扭,一步三摇。顾覃之彻底把我拉进他怀里,低声说:“麻烦。”
我身子一歪撞在他肩上。
他的嘴唇从我耳边轻轻划过,带着一点麻|痒,我不由笑了出来,一笑身子一软,脸嘭一下撞在他脸上。
他的唇很软,在我脸上一贴,我汗毛嗖一下就立正了。
本以为他会推开我,没想到他竟然趁这机会在我脸上轻轻一啄,若有若无的声音:“是不是我技术不错,你欲|罢不能啊?”
纵然有酒遮着脸,我还是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开始发烧,心扑通扑通乱跳。
还好他没继续说什么,把我扶上车子,体贴地系上安全带说:“走吧,今天我保证送你回家。”
他的话像有魔力一样,我把头往头枕上一靠就这样睡着了。
“醒醒,你住几号楼。”有人用手在我脸上拍着。
“七号。”我一把打开那只手说,“八层,八零二。”
迷迷糊糊当中,有人把我抱起来:“看着不胖,抱起来真有份量,徐图你该减肥了。”
“你不是范爷附体吧……”
我心里骂了一句你才是犯爷附体,你全家范爷附体,可是眼皮沉得要命,怎么也睁不开。
只觉得身体好像靠在很坚实的地方,心顿时安了,呼一下睡死过去。
☆、011 我开了你
就因为这几句模糊的话,我做了一晚上减肥的梦,梦里我变成了一个小白胖子,身体圆成了球。
第二天醒过来,我看了看窗帘确认自己在家,松了一口气。然后下一刻,我就看到了一张脸——气质出众的欠揍帅脸!
顾覃之!
不过他居高临下看着我,不知道研究多久了,我坐起来很惊悚地问:“你怎么在我家?”
“也不知道谁昨天晚上哭着喊着,拉着我的衣服不让走。”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大姐,你看看这都是你扯的。”
他只穿着那件灰色衬衫,上面全是凌乱的褶子,还有一圈一圈面目可疑的水渍……
“唔,对不起。”我忙道歉,“你帮你熨熨吧。”我马上爬起来。
“你的手艺最好说得过去,等一下有个重要的会,来不及回去换了。”顾覃之看了看时间,突然问,“徐图,你多少斤啊?”
“我多少——你怎么脱衣服!”我正准备回答他,抬头就看到他在我面前表情坦然地把衬衫给脱了,露出了好得让人喷血的上身。
“脸红什么,又不是没看过,你还摸过呢。”他看到我脸红,故意凑上来贼贼兮地说,“我记得某人还说过,胸肌好大哦!”
“顾覃之,你的节操呢。”我吼了一句,抢过他手里的衬衫往客厅走。
他跟出来时我已经支好了熨衣板,我一边熨一边对他说:“顾总,咱们之前那场误会就不要再提了,好吧?好歹以后也是同事,留点面子好不好?”
他似笑非笑光着上身站着,懒洋洋地说:“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