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沉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幅景象。
她的小妻子满脸苦恼,全然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像是有心事。
该哄哄小朋友了。
洗完澡后,闻宴沉掀开被子上床*t ,刚要伸手去抱她,身旁的小姑娘却躲开了。
她纤细食指抵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头转向另一侧,不看他,嘟着嘴道:“我今天很累了,想早点睡觉。”
“不想做。”
感觉到小妻子对自己的抗拒和疏远,闻宴沉眸光暗了暗,握住她的手,淡声道:“不碰你。”
“睡吧。”
云乔本来想远离他的,可床就那么大,没法儿再往边上缩了。
她蜷着身子,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快些入睡。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最近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是闻宴沉抱着她入睡,现在脱离了男人的怀抱,周遭没了那股让人安心的气息,云乔却是很难睡着了。
烦死了!
她翻了个身,又换了个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终于来袭,云乔脑子开始变得混沌,身子不受控制的往闻宴沉的方向挪。
昏暗的卧室里,细弱的窸窣声响起,显得尤为清晰突兀。
闻宴沉微侧目,就见他的小妻子正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蹭,软软道:“抱~”
随后,砸吧了下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男人脊背一僵,眼底浮现出浓厚暗欲,他克制地吻了吻她的脸颊,嗓音压得很低:“没良心的小东西。”
只有这时候才知道依赖他。
云乔的生物钟已经逐渐形成,睡得早,醒得也早。
早上七点,她醒来的时候,闻宴沉已经穿好衬衫,脂玉般修长的手指正慢条斯理的打着领带,左手那枚银色尾戒精致低调,泛着盈盈碎光。
云乔想起了四哥的话——“我那天不是跟你说,闻总手上的尾戒很眼熟嘛,现在可以确定,就是你送的那枚。”
她挪了挪干涸的唇,定定看着他俊逸的侧脸,问到:“你手上那枚戒指,是我……送的吗?”
闻宴沉指尖微顿。
他眼睫下垂,遮盖住那丝罕见的慌乱,神色淡然而平静:“嗯。”
原来她知道了。
怪不得昨晚那样反常。
她不喜欢他,因此而感到尴尬和排斥也情有可原。
他终究还是吓到她了。
得到他的回答后,云乔觉得孟意秋昨晚说的话很有道理,所以她想试探一下。
“你好像很喜欢这枚戒指?”
闻宴沉淡定从容的系好领带,整理好衬衫,再穿上黑色西装外套,眸色清浅,“款式设计不错。”
他又不疾不徐的补充,并未上心:“戴久了便习惯了,也懒得摘。”
“哦。”
云乔得到了试探结果,捏着身前的薄被,脑袋埋得很低。
本来她还在思考,万一闻宴沉真喜欢她,她该怎么回应呢,现在没了这顾虑,本该高兴的,但心里头却隐隐有些失落。
闻宴沉将她脸上的情绪尽收眼底。
男人微不可察的蹙眉,戴上银色腕表后,淡然说到:“前些天,有合作商赠了我一个清朝的玉雕璃龙玉兰花插,我让江维下午给你送来。”
小姑娘还是不开心。
给点糖果哄哄就好了。
云乔眉梢上扬,惊喜和兴奋瞬间将坏*t 情绪取代,她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双手合十,期待地看着他:“我不想等到下午,上午可以么~”
她声音嗲嗲的撒着娇,双瞳剪水,可爱又娇媚。
闻宴沉敛眸,捏了捏她的脸,只淡淡应了句:“好。”
这事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云乔心大,又是个没心没肺的,没想太多,只想着顺其自然。
大不了就来个……日久生情?
新的一周,博物馆准备举行为期两天的职工运动会。
第一天的比赛项目有踢毽子、羽毛球、象棋、跳绳、拔河、绑腿走等趣味运动。
第二天只有一个项目,就是登山比赛。
云乔是组里的新人,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等前辈们先选完了项目,最后留给她的就只有登山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