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别扭地揪着衣摆,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我四叔是急性子,听说我们在闹离婚,他今天本来想带着我两个哥哥去烧你们闻家祠堂的。”
“所、*t 所以我才想了个这样的办法骗他。”
闻宴沉偏头点了支烟,慵懒地靠在沙发旁,眼皮耷拉着,没出声。
云乔:……他是不相信她的话吗?
“真的,我没骗你。”
“我也不是故意要维护你,就是……”
完蛋,卡壳了。
怎么感觉自己在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云乔真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刮子。
闻宴沉终于掀开眼帘看她,他目光沉静深邃,似笑非笑:“就是什么?”
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取悦了他,云乔竟觉得此时的闻宴沉有些高兴?
“没有就是了。”她语气很强势,很凶,选择避而不答,心虚的说:“戏也演完了,我走了。”
男人眸色渐沉,轻掸手中烟灰。
背对着她,嗓音很淡:“我父亲住院了。”
“他不知道我们离婚的事,整天念叨着你。”
闻宴沉的语气虽然平淡,但他的话,却让云乔再挪不开脚步。
她又急急倒退回来,问他:“老爷子怎么住院了?他不是在国外旅游吗?”
“什么时候受的伤?”
闻宴沉抽着烟耐心回答,语调缓慢:“云庭葬礼那天……老爷子在巴西,准备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
云乔怔了怔,原来那几天他了无音讯,也不来找她,是被这件事绊住了吗?
“你、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瞒着她!
闻宴沉眉梢轻抬,眸光深暗:“可当时你在生我的气,乔乔。”
那么狠心的,说要分开冷静几天,后来甚至还提出了离婚……
在这件事上,云乔显然是持消极态度的,逃避般的转移话题,“你带我去看看老爷子吧。”
医院。
闻老爷子在回国路上出了车祸,颈椎和腿都受了伤,躺在床上,左腿打着石膏,还戴了个颈托。
闻越和闻怡两个小辈并排站在墙角,像犯了错的小孩,低低的埋着头,听着老爷子的训斥。
“闻宴沉瞒着我也就算了,你们也要瞒着我,觉得我这个糟老头子好骗是不是?”
“小夫妻俩都要离婚了,你们也不知道帮着劝劝,都是些没心没肺的混账东西!”
“反正我不管,你俩必须想办法缓和他们的关系,别闲着,有多少想多少。”
老爷子的嗓门很大,中气十足,根本不像是受了伤的人。
闻越应到:“爷爷,我们知道了,一定想办法阻止他们离婚。”
“医生说您得静养,保持好心情,伤才好得快,您别生气了。”
闻老爷子:“我能不生气吗我?当初你二叔是遭了多少罪才娶……”
“咚咚咚”,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闻怡离得近,赶紧去开门。
看见云乔和闻宴沉一起过来,刚才还在生气的闻老爷子,突然就变了脸。
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和蔼的说:“乔乔来啦。”
“哎呀,还给我带了东西,哟,还有我最喜欢的水果!真好!”
老爷子太热情了。
云乔一进屋,就听他不停地叨叨,又是*t 夸她又是诉说环球旅行遇见的趣事儿……
态度好得出奇。
真不像是不近人情的严父。
片刻后,闻老爷子让其他人出去,说要和云乔单独聊聊。
云乔正襟危坐,双手放在膝上,心中有些忐忑。
露西娅是老爷子安插在南景别墅的眼线,不知道老爷子是否已经知道了她和闻宴沉要离婚的事。
“孩子,别紧张。”
“我呢,就想跟你说几句心里话,是关于阿沉的。”
闻老爷子语气低沉,目光和蔼:“阿沉有跟你提起过他母亲吗?”
云乔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