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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挽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下午，公寓里没什么动静。
这还是这段时间以来头一次睁开眼没有看见尹疏，让林挽有点微妙的不爽。
是一种他这个情感淡漠症患者说不上来的情绪。
喉咙干燥发紧，而床头柜上贴心地放了一杯水，还是温的。
应该是刚离开不久。
林挽强忍浑身酸痛与穴口处的麻胀感起身，不一会浴室传来淅沥水声。
身上其实是清爽干净的，尹疏昨晚给他清理得很细致，但林挽觉得自己还是需要洗个澡缓解不适。
穿着干净睡衣出来时发现尹疏已经回来了，手里捏着一管药膏：“醒了？”
“嗯。”林挽走过去，视线落在他手上，“这什么？”
“消炎药”尹疏低头，视线四处乱飘，就是不看林挽，“你那里……肿了。”
还挺细心。
林挽现在确实挺需要这个，让尹疏把药膏给他，结果尹疏又不肯了，偏要帮他上药，推着他去床上躺着。
于是林挽躺在床上，裤子被尹疏扒下一半挂在膝弯，掰开腿，还是那个熟悉的、让林挽都有点羞耻的姿势。
穴口就这么在尹疏的眼皮子底下缩了缩，林挽偏开头低声催促：“快点。”
尹疏沾着药膏，两指轻易就能挤进昨晚被好生开拓过的后穴，手指轻轻张开，甚至凑近了去看。
“……你干什么？”林挽头皮有点发麻。
确认那里没有被昨晚后来略微粗鲁的动作伤到，尹疏伸指在里面转了圈，将每处褶皱都涂抹到位，末了退出来，还冲着那吹了口气。
用于消肿的药膏本就清凉，那口气就像加在雪上的霜，让林挽浑身颤了下。
尹疏从他身上移开，被遮挡住的顶光重新照进林挽眼里，看见尹疏身下鼓囊囊的一团，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站起来把裤子穿好。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觉得尹疏要就这样摁着他操一顿。
“你……”看见尹疏站起身，林挽下意识后退半步，结果还是被按进宽阔的怀抱。
尹疏下身的坚硬抵着他，却蹭着他的脑袋可怜兮兮地道歉：“学长，昨天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让我抱抱好吗？就抱抱。”
声音听起来好像要哭了。
林挽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真觉得尹疏这个人好神奇，在床上的时候动作大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怎么一穿上裤子就一副纯情小男生的样子。
好像被占了便宜的良家少男。
明明被极具危险性的东西顶着的是他，结果自己先委屈上了。
偏偏林挽还真受不了他这样。
手臂几次抬起又放下，最后林挽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手轻轻拍着尹疏的腰。
“也……不是很疼。”
“真的吗？”尹疏从他身上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好像内疚得哭了——其实是强忍性欲憋红的。
但林挽不知道，甚至难得柔软地哄他：“真的。”
然后看见尹疏肉眼可见地雀跃起来，捧着林挽的脸胡乱啄了好几下，黏糊糊地说要去给他做饭。
许久才被林挽受不了地推开。
似乎是受处男情结影响，尹疏比以前更爱黏着林挽。之后的一整个下午，尹疏几乎是片刻不离地跟着他挨挨蹭蹭。
林挽一开始想着反正自己没事，索性就由着他蹭。
然后渐渐被蹭得有些不耐烦，但每次刚抬起手想推开尹疏，对上他那双澄澈的眼，又觉得自己这样好像太过冷漠。
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孩，粘人不是很正常？
自己身为学长，又是尹疏男朋友，昨天还……哄哄他不是很正常？
犹豫的结果是林挽放下手，落在大狗毛茸茸的脑袋上，轻轻胡噜了下。
尹疏在他面前总是这副神色，像一只阳光灿烂没烦恼的大狗，温顺听话的样子，明明身形高大却没有一点侵略感——除了在床上。
而被他骗得完全卸下防备的林挽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尹疏在林挽身上拱来拱去，原本老老实实搂着他的双手开始不安分的乱动，初尝情事的大男孩喘息逐渐粗重。
等林挽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被拢在怀里无法挣脱了。
尹疏小幅度挺着胯在林挽腿间轻蹭，他又用那种可怜巴巴的、林挽无法狠下心拒绝的眼神看他。
“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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