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是一间豪华的卧室,对比起勤政殿里卧室的严肃死板,这里的卧室里轻纱曼妙,一层笼着一层,那张巨大的龙床放在屋子的中间靠北方,且是一张柱子床,除了床头,另三面都可以将床帐挂起来,由此可见此床的作用,也并不只是用来规规矩矩睡觉。
而此时,明黄色的床帐皆是挽起来的,皇帝顺顺利利将季衡放上了床,然后身子就倾了上去,他一手开始解季衡的腰带,一手就托起季衡的头,手指将他头上的玉簪拔了下来,然后拿下了玉冠扔到一边,又拉下他头上的发绳,季衡的满头青丝于是一泻而下,从皇帝的手指间凉凉滑滑地划过,如同一瀑瀑布,流到了皇帝的心里。
皇帝并不是一个惺惺作态的人,所以既然都把季衡放上床了,他也不会继续压抑那要冲破他身体的欲望,他两只手齐上,将季衡的外裳脱了下来,因为天气已经渐热,季衡里面只穿了一层里衣,里衣洁白,裹着他修长匀称的身体,其实季衡的身体并没有女人那么曲线毕露,不过皇帝却也是激动得心脏乱跳,面颊绯红。
他的皇帝的威严仪态,都被抛诸脑后了,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在发/情/期的雄兽,又守着天地间唯一的一只能够和他匹配的雌性,所以他无需压抑,只需要释放本能地作为,让他们成为天地间这唯一的一对,因为是唯一,所以其他的一切,都是不需要考虑的。
因为宫里的女人很多,大家都在等着他争抢着他赐予种子,所以皇帝对于这种男/欢/女/爱,只觉得是一种撒种子的交/配,他因为被太后念叨得反感,所以一向是没有兴趣的,但是此时只是将季衡的里衣衣带解开,以此看到了季衡雪白的身体,他就激动得要控制不住了,他用自己□因为激动而硬得发痛的器官在季衡的大腿上磨蹭,又将季衡的里衣彻底扒掉了。
季衡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面颊上却微微泛了红,皇帝看他白玉般的脸上如同晕染上了胭脂,漂亮得让他心尖疼,他就放弃了去拉季衡的裤子,俯□结结实实地吻上了他。
这也并不是温柔的吻,他含住他的嘴唇,又舔又啃,然后又好不容易捏开了他的嘴,让舌头长驱直入,勾引住他的舌尖,扫过他的口腔,他几乎是想将这个人就这么吃下去,皇帝吻得如痴如醉,在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抬起头来,目光一转,看到了无声无息地奉了一个托盘进来的柳升,柳升将托盘在床头的柜子上放下,里面是各种用具,其实他觉得自己不说,皇帝也该知道这些东西要怎么用,因为他亲自给皇帝收过几本龙/阳之欢的画册,都是宫中流传下来的,是宫廷画师所做,里面画得十分详细,几乎是纤毫毕现,而且是各种姿势各种□手段,都有详细解说,柳升想,皇帝读了那么多,不可能不知道这男/欢男/爱的注意事项和诀窍的吧。
皇帝看到了柳升,就突然伸手将季衡被脱下去的衣裳拉了过来,把他遮住了,又朝柳升发脾气道,“出去。”
柳升被皇帝吓了一跳,赶紧就忙不迭地出去了。
皇帝见房里没人了,但他也被柳升提醒了一下,所以就起身亲自将床帐全都放了下来,窗户外面太阳落山红霞染红了西边天空,房间里光线却是有点暗了。
皇帝冷静了一下,才慢条斯理地将季衡的裤子脱了,然后拿过一只软枕垫在了他的腰下,探下头去仔仔细细研究季衡双腿之间的密地。
距离上一次看到,也才过了半年,不过上一次是一片鲜血,这次却是洁洁净净,皇帝又有些要控制不住心情的激动,用手指一寸寸地一点点地抚摸,甚至低头在他那无暇白玉一般的大腿根处狠狠亲了两口,又用鼻子碰了碰他那缩成一团的男性/器官,觉得这套东西也是清清秀秀的十分可爱。
不过大部分时间,他还是在不断用手指抚摸揉弄他后面那道口子,季衡还是睡得沉,只是面上绯色越发晕染得开,连耳朵都红了,白腻得如同凝脂般的身体上也开始泛上些粉,皇帝知道他不仅是被自己揉搓的,大约柳升那药里,也有些让人动情的药物在。
皇帝拿开自己湿淋淋的手指,然后又在季衡平坦的小腹上亲了一口,这才将自己身上的那件浴袍脱了,□的昂扬已经要热硬成了一根铁棒,顶端也泌出了汁水,他这才分开季衡的双腿,将自己的龙/根楔入他心心念念爱得辗转反侧的这个人的身体里去。
他知道季衡要生气,但是他现在不想在乎这个。
床上被褥柔软,皇帝怕季衡第一次承受不住,就尽量慢些,又低下头在季衡的胸口亲吻,手揉摸着他的腰线,季衡穿着衣裳显得纤瘦非常,这样子光溜溜的,摸上去却是通身柔软,骨骼上是一层柔软的肉,而且搂住他的背,他也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软,皇帝想,所谓柔若无骨,也就该是这样了。
皇帝能够清清楚楚感受到季衡处子之身对他的阻挠,他不用些力几乎是寸步难行,但是一用力,季衡势必就要十分疼了,厚厚的被褥垫在季衡的身下,皇帝搂着他亲吻着,然后腰部用力,直直冲了进去。
之前一直没有任何声音的季衡这时候低低地哼了一声,眉头皱了起来,连眼睫毛也轻轻颤动了起来,皇帝也轻哼了一声,然后开始了动作。
季衡迷迷糊糊地醒了,随即□的疼痛让他无所适从,虽然无所适从,但他依然是晕晕乎乎的,并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在一片迷茫里睁开了眼睛,世界轻轻晃动着,一个热乎乎的急促的呼吸呼在他的面颊上,他费了些力气去辨认这和他近在咫尺的人,然后在一阵茫然之后,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季衡睁大了眼睛,只是眼神依然迷离,定定地将皇帝看着。
162、第三十一章
皇帝发现季衡醒了,他对上了他的眼睛,但是毫不心虚地看着他,又沿着他的面颊亲到了他的眉心上去,又吻了吻他的眼角,然后低声道,“君卿,你疼吗?”
季衡紧皱了眉,他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想要挣开皇帝的束缚,虽然他尽量用了自己的最大的力气,结果却是连手也抬不起来。
皇帝看季衡皱眉,知道他必然是疼的,不过这时候心疼也已经来不及了,他咬了咬牙,又狠狠动了几下,在一片激动得目眩神迷的快/感里,将他也不知道到底攒了多久的龙/精尽数射进了季衡的身体里。
皇帝一时也有些脱力,在回过神后,他才红着脸又去亲吻季衡,季衡却有了一点力气要避开他,动了动脑袋不要他亲,皇帝却是锲而不舍的,不仅亲了他的嘴,之后还含住他的耳朵又亲又吮,季衡面色更红了,眼睛也红了,皇帝慢慢退了出来,又伸手轻柔地抚摸他的□,又跪起身子仔细检查了季衡的下/身,发现有不少血流出来,他的手指上也染上了血,他将染血的手指拿给睁着眼睛的季衡面前去,季衡只是看着,虽然面色绯红,眼睛泛红迷离,神色却是一种认命的平静。
皇帝看他这样,有一瞬间的后悔,但是这后悔真就只有一瞬间,紧接着就被他心底的满足,激动,爱意,还有又蒸腾起来的□所掩盖了。
他在床头坐下了,又将季衡抱到了自己的怀里来,季衡是有挣扎的,但是他身上的药效还没有过,所以挣扎的力气几乎忽略不计。
皇帝搂着他,又在他的唇上亲了亲,说,“君卿,咱们这是成了夫妻了。”
季衡冷眼瞥了他一眼,就将视线放到了床帐顶部去,床帐顶部绣着祥云和龙凤,龙凤你追我逐,在祥云里似乎是在欢喜地调/情,季衡嘴唇动了动说了一句话,皇帝没听到他说的是什么,就将嘴唇贴到他的唇角去,问道,“你说什么?还是疼吗?”
季衡又说了一遍,却是很苍凉的声音,“你满意了吗?”
皇帝这下听清楚了,于是愣了一下,对上季衡冷清清的眼神,他只好转开了眼,将脸埋到季衡的颈子处去,在他的肩颈上亲了亲,然后顺势又将季衡按在了被褥里,他则是覆上了季衡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