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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培利在接获通知后,应邀参加他们小型又简单的婚礼;只有一句话可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心爱的人结婚,新郎不是我”唉!临结婚前一刻——“月葵,你爱他吗?”“不爱。”“不爱,你还肯嫁他?”“为了焕宇。”“给他,你可以再生的。”洪培利怎么也不相信,他这辈子头一回对女孩生怜惜之心,她竟琵琶别抱了。“他的血中有我的血,割舍不了。”“你很认命。不过若是你后悔了,可以来找我,我随时欢迎你。”“最好不要,我不玩任何冒险游戏。”她坐在新娘休息室等待吉时,洪培利是利用空档进来找她的。其实他们的谈话内容,在门外的曾元汉是听得一清二楚,只是他们一直不知道罢了!曾元汉将此事埋在心中,一个是多年好友,一个是即将成为他的妻子,也是他儿子的母亲,他谁也不想去伤害。曾母将孙子带回家去,给了他们半个月的蜜月期,当然最大的目的是希望他们再接再厉,继续增产报家。新婚夜,她第一次见到他房内的布置。他的房间出乎意外的温馨,浅黄灯光打在床中央,一张好大好大的床,一组同色系的沙发置于房间另一侧。卸下粉彩的她又恢复素净的一张脸,头发上的发胶也冲掉了,她不爱外来的非自然沾染她的秀发及面容,除了稍稍上点唇色外。她的梳妆台上只有一瓶面霜,其它空无一物。她很紧张。对她而言,这仍是初夜。他由浴室出来,身上只有一条浴巾。严冬对他们而言,只是外面世界才有,房间的暖气令她躁热,不,应该说他的肉体也是促使她温度急剧上升的原因。“你不换上睡衣?”“换睡衣?”“你们女人不就是爱那种罗曼蒂克吗?”“有吗?”“噢!你不是她。”他无心的一句话令她的心灵受创,不过她并没有显现出来,所以他并不知。他记得,雪莉很注重营造这类气氛,娇艳的花束、柔和的灯光,焦距全在大床上;性感的内衣、诱人的睡衣,莫不令男人亢奋,不过她很酷爱野艳刺鼻的香水味充斥,也许长久时间的浸浴,他面对这种只是淡淡的体香,反而有点不习惯。“我们上床吧!”他一开口,她公式化地脱衣解衫,他见她这么僵硬化的动作,忍不住说她一句。“我们是在akelove,又不是在召妓。”“那我该怎么做?”“要先接吻,再来——”他住嘴,这太勉强了,仿佛在办一件有程序的公事般,有步骤一、步骤二。“我忘了,你没经验。”“我们继续,还是停止?”“当然继续,我是正常男人。”他觉得他像在召妓;而她认为她正在卖春,只是结果相同——生儿育女。日子倒平淡过去,不过刚出国回来的温雪莉在得知这种情况之下可平不了气!他们竟背著她——结婚了?!“元汉,你为什么背著我结婚了?”她那浓厚的香水味又席卷了他的工作室。大老远已有工作人员说——“温小姐又来了。”果然不出所料,香水味随后而来的真的是她温大小姐。“温小姐——”接待小姐企图拦阻她。她甩也不甩,气冲冲直捣老板的工作室。“温小姐——”背后尽是工作人员的窃窃私语——“我就说嘛!她根本配不上老板。”“她太高傲了。”“又没风度,骄傲过人。”一人一句,拼拼凑凑,总结论她是一无是处的女人。“你还是知道了。”曾元汉淡淡地道。“你不过是为了激我罢了!是不是,你说啊!”“雪莉,我们散了。”“散了?没有,我们没有散!”“你面对现实,ok?”“面对现实?元汉,我们在一块十年了耶!不说别的,在床上我们也是很契合的,why?你为什么要挑她?她有我妩媚吗?她有我美艳吗?”说实在,月葵一点也比不上她,不过他不能三心两意了,一切成了定局,他不该再贪恋她了。“雪莉,不光床上契合,生活上也必须融洽,我打不入你的世界。”这也是他的无奈。她爱疯、爱动,他配合不上。他要静,要一个家庭;她既陪不了他,也给不了他。他一直去迁就她,久了也会累的,他要重新开始,可是对像绝不是她,不过月葵就说不定了,给月葵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生活。“我会改。”“改了十年了,不,我不会强人所难,你可以自由地飞翔。”“不,我习惯你了,我不要再换。”温雪莉紧紧抱住曾元汉,她相信他仍逃不了她的柔情攻势,只要用点心就可以。“雪莉,太迟了。”“不,不,和她分手吧!”“这事是我妈主张的。”他将责任全推给母亲,希望温雪莉会因而死了这条心,别再来纠缠他了。“伯母?”“那更好办,我找伯母去,她最疼我了。”“雪莉——”“只要伯母同意是不?”“这——”他一时无话可说。“你等著吧!”“雪莉——”他相信她这个人,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去达到目的的。“元汉,祝我成功。”我才不会祝你成功。他心中暗道,她旋风似一出门,那香水味再一次刺激他的神经,他打电话给母亲。“妈,她去你那了。”“她还真不死心!没问题,看我的。”以前是儿子看上的,她一句也不吭,现在儿子既然已开口说no,她就有理由去摆平温雪莉这个小妖精。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温雪莉不是先去找曾母,而是去找林月葵。新婚的林月葵较有理由出入大楼了。白天她会出门买菜,现在也不请厨娘了,他不爱外食,故她也必须天天做菜来配合他。照往常,她一送他出门,也上市场买菜。温雪莉不知谁是林月葵,唯有在这才能找
', ' ')('出她的人来。终于撞见他们同出大楼了,她也亦步亦趋跟上她。“这位小姐,买菜?”她向前搭讪林月葵。“是啊!你也买菜吗?”林月葵见她这一身打扮一点也不像主妇,反而像富家千金,心中萌生戒意。“对,买菜,一同走如何?”“可以。”林月葵尽量不和她攀谈,但她可不。“小姐,贵姓?”温雪莉一直找机会,藉机想套出更多敌情。“曾。”林月葵也不好意思耍大牌,一问三不答吧!还是有耐心地她问一句、她就答一句。“曾小姐?曾太太?”“曾太太。”她这么一回答,使温雪莉更深信她就是目标物了。“我姓温。”温雪莉也自我介绍,怕林月葵会怀疑起她的身分与动机。“温太太?”“对,也不对。”“怎么说?”“我未婚。”“是这样啊!”“你家中几个人?”为了探知更多的情报,温雪莉又问。“两个人。”“你老公和你?”“还有个小孩。”“小孩呢?”“我婆婆带回去。”“你婆婆疼小孩吗?”“当然,唯一一个,当然了。温小姐,你呢?”“父母,还有个哥哥。”“没男朋友?”“有,不过刚分手。”“那个男人没福气。”“就是嘛!”也许两个人聊上了话题,林月葵也放下戒心,自然温雪莉也因此头一次上市场买菜,不光如此,她还东买西买胡乱买了一大堆鱼、肉、菜,林月葵看傻了眼,四个人怎么吃得了这么多菜?不免怀疑她的目的是不是在买菜上面。她一连来了一个礼拜,天天打扮光鲜上市场,林月葵见她也没进一步不友善的动作,也放下警戒心,久了也会主动邀她到家里玩玩。由于警卫是轮班的,最近又换了人做,所以温雪莉也明目张胆、大胆地接受林月葵的邀约上她家去。“哇!这房子真不错。”“我丈夫设计的。”关于这点,温雪莉比她更清楚,不过嘴上问问罢了。“他做什么工作?”“室内设计师。”“才华洋溢。”“哪里。”“你的小孩回来了吗?”“过两天,我婆婆出国后,才会由我照顾。”“若回来了,我想看看小孩。”“好啊!他像他爸爸。”“像他爸爸”她喃喃自语,嫉妒得很。若她别和他起争执,今天在这的女人便是她了,还轮得到她林月葵?“怎么啦?”“没什么,儿子像父亲,天经地义嘛!”“温小姐,这么熟了,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叫我丽儿。”她怕曾元汉曾向她提过她,故她取尾字匿称蒙她,以免太早曝光身分。“我叫林月葵,现在我们也熟悉了,以后你也可以常来找我。我丈夫他人很好,你们会一见如故的。”温雪莉心想他们俩老早熟得烂透,当然会一见如故了,这还用她说吗?“是啊!看你的人就知道你丈夫一定很好相处。对了,可不可以看你们的结婚照?”“对不起,我们没有拍什么结婚照。”“他未免太——”温雪莉记得他明明答应过她要拍一组既浪漫又豪华的婚纱照,怎么他们却没去拍?“怎么了?”林月葵见她喃喃自语便问她。其实林月葵也古怪她这人,看她装束非一般寻常人家子女,身上行头不是名牌即是专柜出品,她虽寒酸也看过有钱子女的穿著,像元汉他身上的无一不是名牌,光看造价即令人咋舌,看久了,自然也懂得一些皮毛。“没什么。”“喔!”她愈说没什么,林月葵愈觉古怪,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全往心上放,改天再来追根究底。“月葵,我先走了,改天再来。”温雪莉看了一下表。“这么快?”
“有点事,先走了。”“那——不勉强你了,我送送你。”“不用了,我记得路,bye-bye。”“bye-bye。”这使林月葵不得不怀疑这个叫丽儿的女子了。这大楼的格局是分a、b、c三区,若非熟悉之人,是无法在这自由出入的,不过她既然敢进来这,定还会有下一次的机会,就静观其变了。靳野是温雪莉的同一组搭档,也是温雪莉的专属摄影师。今年三十三岁,他是个粗犷又前卫的人,随性、狂野是他的标志,温雪莉就爱他这一点,不过她也爱曾元汉的斯文就是了,虽说有点贪婪,可是这也是人之天性嘛!“雪莉,收工了。”“ok!”在导演宣布休息后,大伙开始动了起来。今天拍摄的是一家服饰商提供的春装平面展,照惯例她和靳野又搭上线了。这几天都和那个林月葵泡在一块,大致也了解她这个人的底细,很好骗的,她认为。“阿野,今晚通宵?”“no!no!no!”他以惯有的帅气拒绝了温雪莉。“whynot?”“我今晚有约,没排你的分。”“取消它。”“不可能。”“靳野!”“你当你是什么?对我来这套。”靳野人如其名,又高傲又狂野,他没有顺从女人的习惯,即使对像是她也一样。他是来者不拒没错,不过也要有空闲,他的生活是拍照、女人,工作永远第一;因为热爱它,他几乎将所有家当全花费在拍照工具上。其次才是女人,他爱死了女人;一个艺术家若身边缺乏女人,那就太寂寞了。“明天呢?”“no。”“后天呢?”“no。”“那到底什么时候有空?”“n天后吧!我会和你联络,bye!”他就是这个样。明知他花心,她还是硬缠上他。温雪莉可不闲著,曾元汉不陪她玩,她可以找靳野;靳野不奉陪,还有阿猫阿狗乐意得很,只要她肯纡尊降贵。她可以荒唐、可以堕落,可是猫永远也不会弄脏自己,它的舌头总记得舔干净嘴上的偷腥味。“我不是一个惯于等待的女人。”她朝他的
', ' ')('背影说著。驾驶著她鲜红的bw出气似的狂飘。也许别人会讶异她的行径,可是了解她的人,对这种事早司空见惯了。她哪天安安分分照标准时速开车,包准那一天一定风云变色、草木尽枯!温雪莉,对爱有著强烈需求的女人,她喜欢男人的注目、男人的包围,及男人的爱,即使是滥爱也无所谓。唯独曾元汉相信她对他忠贞,天大的笑话!将神女当圣女般崇拜,有时她也会庆幸自己这么善于伪装,让他一点警觉也没有地死心塌地,她几乎快崇拜自己的能力了,对天大笑他曾元汉当绿帽龟还不知。今夜她又要成为现代版的潘金莲了,谁叫他们两人遗弃她!说起她和靳野,自她进入摸del界,合作的搭档无数,就他最引诱人犯罪了。随便的男人,加上一副臭得要人命的脾气、洒脱的个性,一个完美中又充斥缺点的男人,这种致命的不协调才够吸引女人。靳野,他们称他阿野,初识他是在一场酒会上。别人西装革履,他却一套鹿皮休闲装,怪异却又突出,没有人对他的装扮有所议论——除了她外。“刘导演,那个人是哪号人物?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这种场面穿得这么随便?”温雪莉几乎用鼻孔哼气,很瞧不起人似的。“你有所不知,别看他这么个样而看扁他,他可是鼎鼎大名的捕手靳野大师。”“靳野?他就是靳野?”早在入行之前,就已耳闻这号大人物。若有机会与他合作,不红也得半紫,他可是出名的大师级高手,半夜去求他,他也未必肯和人合作,是个顶级怪僻的角色,也许今天和你打得火热,下一秒也能翻脸不认人。不过由于他的摄影技巧几近神化,故很少人会去招惹他不快。“对,捕手大师即是他。”“原来是他,难怪这么耍酷。”她就以刚刚好的声调,在他能够接收的范围抨击靳野。靳野那犀利的目光四处搜寻著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竟敢在他面前撒野,还抨击他这个一代大师。“阿野,别理会她,黄毛丫头一个。”“是啊!别气伤了身。”原本众星拱月的靳野正陶醉在众多的阿谀奉承中,温雪莉突来的批评令他刺耳。“我去会会她。”靳野推开身边的美女墙,往她走去。温雪莉给他的第一印象是,像只自视过高的骄傲孔雀!“贵姓?”“我有权利不回答。”“你很刁嘛!”“就少你一级。”“伶牙俐齿的女人没人爱。”“就怕你会爱上我。”“我们有得拼了。”“本姑娘没那个闲情逸致,失陪了。”她还瞄了他一眼,掉头就走,不挫挫这个男人的盛气,她就不是台湾版的白鸟丽子了。“刘导演,她是谁?”“温老板的千金温雪莉。”“是她!果然名不虚传,贱得很。”靳野最爱挑战,愈是刺激、具危险性,他更是无法视之无睹。“靳野,有机会和她合作,获利可不少喔!”“当然喽!后台硬嘛。”接二连三,他们不是在拍照现场碰面,就是在公司路窄。温雪莉当时已有了曾元汉,可是古板又沉稳的他是满足不了爱玩、爱搞新的她,有同伴时她可以又疯又玩,甚至不回家,没了同伴时,她会再度回到他的身边对他细诉爱语。而她的软性诉求用在曾元汉身上,一向有效得很,曾元汉一直是相信她的,也让她有得双脚踏双船,一踏五、六年。“月葵,一个人在家小心点。”曾母临出国前夕,一再嘱咐加叮咛。“我会的,妈。”“还有,尽量别让外人进屋内,焕宇是我的心肝宝贝,可别有一点闪失,知道吗?”“我记住了。”月葵对这种一再嘱咐的唠叨,一点也不觉得不耐。曾母满意极了,这比哑巴媳妇更高一级,也就放心出国去了。一连数天,丽儿又失踪似的不见人影。“元汉,我认识个朋友,她人看起来很高贵。”“交朋友?好事啊!你一个人在家也满无聊的,交个朋友解解闷也好。”结婚至今,曾元汉对她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毕竟培养了十年的感情都能毁于一旦,现在叫他再重头开始,还真不知由哪下手。“元汉,我们好像不怎么谈得来耶!”“没那回事,别胡思乱想。”有时她也会想要来点生活新鲜味,可是他们交集太小,单靠一个孩子来维系,力量也是微不足道的。有时曾元汉也会怀疑,他们为了一个孩子结婚,彼此是否具有充分的准备去接受对方,以及共组家庭的共识?他们此举无非是在冒险,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开玩笑。“也许你该找事做。”“找事做?什么事?”“研究我们的相处之道。”“这事不是顺其自然的吗?”“也要用心经营才行,不然光是顺其自然是不够的。”他也尽力将心思自绝色妖艳美女转移至清纯小娘子身上,虽然有点困难,不过为了儿子,他会尽到为人父的职责的。温雪莉在靳野的冷落下,旋风再一次扫向林月葵来。“月葵,我这次去英国,特地买了这个送你。”温雪莉根本没出去,她只不过由她众多的收集品中挑出一样她冷落已久、丢在墙角的东西来送林月葵。她本来就是个采购狂,加上品味又不错,挑购的东西也不俗,她随手拿出的东西,比林月葵出去精挑细选的格调还要高。林月葵看这粉饼盒又精致又小巧,一见即爱不释手。“真漂亮。”林月葵由衷夸赞这一份礼物。她的人没什么心机,把她卖了还会帮人数钞票,更可能的是,她会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向对方致上崇高的谢意。“那是出自名家雕刻,很值得珍藏的。”温雪莉歌颂这粉盒的非凡之处,令林月葵对她更生信任之心,这么好的朋友,一
', ' ')('定不会害她才是,她天真的以为。“谢谢你,丽儿,你的人真好。”“哪里,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嘛!”温雪莉是皮笑肉不笑,内心的魔鬼已向她招手,告诉她、催促她,好好地当一次魔女,林月葵碍了她的生路,她不斩草除根怎么行呢?“月葵,你儿子回来了吧?”“回来了,我抱出来给你瞧瞧。”林月葵心想丽儿已提过好几回想看看小宇,这一次趁小宇回来,何不抱给她看看?她倒没想到一丝防她的念头,一心只想现现她的小宝贝。孩子一抱出来,温雪莉立刻抱过手。“是很像他。”她喃喃出口,几乎忘了林月葵的存在。她一说出口,林月葵便狐疑地看着她。“丽儿,你刚刚说孩子像谁?”她试探性地问温雪莉。“有吗?我没说他像谁呀!”“那是我听错了。”林月葵也相信她绝对不认识曾元汉。因为她是那种走在时代尖端的女性,曾元汉则是个半中古的男人,他应该不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才是。“月葵,你这儿子很讨人喜欢,不如改天我们出去替他买衣服,我打算送他一、两件衣服。”“不用啦!还让你破费。”“我们是好朋友,还这么见外!他当我外甥也够资格,阿姨买东西送外甥有什么不对?你就别再推辞了。”她愈大方,林月葵愈不好意思,不过也使林月葵更亲近她。她说得没错,好朋友嘛!何必计较那么多。“好吧!对了,明天你有没有空?”“有事?”“明天我老公在家,不如我做一桌菜,你也来,顺便介绍你们认识。”她毫无戒心地邀请温雪莉。可温雪莉还不敢这么大胆地与他碰面。“不了,改天吧!我现在才想起明天还有事。”“有事呀!”林月葵满失望的,这么好的一个朋友想介绍给他见面,她却有事,真不巧。“下一次吧!总会有机会的。”温雪莉也看得出来她的失望,可是在计划尚未执行之前,总不能先泄出底来。“说得也是。”温雪莉一边逗弄小孩,一边盘算怎么收拾林月葵及这个孩子。林月葵最主要的碍事之处,是她替代了温雪莉在曾元汉身边善于受女主人之位,而这个孩子会捉住他所有的目光及精神,这对不安于室的温雪莉而言,在其他男人处地位不保是经常上演没错,可她绝不容许这种情况发生在她与曾元汉之间。她们聊了好一会,温雪莉才赶在曾元汉下班之前离开。曾元汉一下班,那熟悉的香奈儿味令他感官深受刺激。“月葵,今天谁来过?”“丽儿呀!”“你那个朋友?”“对,她刚回国,带个东西给我,才早你三十分钟走。”林月葵也惋惜他们一直无机会认识对方。而曾元汉心想,明明这香水味这么熟悉,这么呛鼻好似他以前——是她。“月葵,你那个朋友姓什么?”“姓温。”“难道”曾元汉立刻想到那人必是温雪莉没错。他料得到她的骄傲绝对会促使她有所行动,但却不知她会自月葵处下手。“月葵,马上和这个女人断绝往来。”他毫不留情地要她与唯一的朋友断交,她立刻反弹了。“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交到一个谈得来的朋友,你却要我和她断交,这——我办不到。除非你有更好的理由说服我,不然恕我难以从命。”林月葵外表是荏弱了点,可是脾气却挺直拗的,真硬起来,千人也无法挡。“要理由是不?好,告诉你,她就是我‘前任’女友。”他还特别强调前任这两个字。“是她?难怪。”她也怀疑过丽儿,她的气质不凡,应该不是出自一般家庭,而且她也由洪培利口中得知丽儿的为人及性格,虽有一点点出路,不过大致上也算吻合。她太傻了,还相信她,这事她非得好好问问丽儿,她接近她到底有什么目的?要钱,她又不比她多;论长相,又差她一大截;论身材,自己也只是凑合点能见人,任何一点与她相较,都是不战即轻易败下阵来的。“我和她——我尽量与她无瓜葛。”“尽量?”“毕竟十年感情了,要一下子连根拔起还真有点困难,是不?”曾元汉虽有妻有子,可是对她还是有一点眷恋。她很狂野,这对一向死板的他犹如加了冰块的威士忌,冰冰凉凉,喝起来格外爽快。“我知道,她的魅力很大,若我是男人,我也难以取舍的。”她很清楚自身的条件,差温雪莉太多了,她是那种令男人身陷情网难以自拔的典型,美艳、性感,加上优厚条件——富裕,其实任何一点都足以令男人趋之若骛的。“反正她若再来,尽量与她疏远。”曾元汉一再交代,他不希望她出事。“我会的。”其实她并不这么打算。她要问温雪莉,她接近她的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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