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影笼罩着地面上腐烂的枝叶,细微的动静也让枯枝烂叶松动,“吱呀”一声从百尺高塔坠落无底深渊,这是一个被遗忘了千年的塔,建在悬崖峭壁之上,一面靠山一面临渊。
漆黑的塔内燃起一排幽兰色的烛光,漆黑中的面庞清晰可见,棱角分明,刚毅而略带几分沧桑,掞燬者。
掞燬望着那早已在塔内的殿雪尘和烬渊,带着些不解与试探,昨日发现自己妻儿身上的阴气竟然消散,询问之下也了解了情况,今日到坎司却得知烬渊在圣寰,故让陌芍华传信,他动了动嘴唇言道:“你们,都知道了什么。”
“你觉得我们知道了什么。”殿雪尘面无表情,冷寒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插掞燬的胸膛。
掞燬顿了顿,他苦笑起来道:“也是,无论如何,眉儿和杺儿的事有劳烬渊你了。”
“既然如此,你该送本公子一点儿礼物才对。”烬渊不紧不慢地言道。
“若是能把事情都说出来,本司早就禀明阳极了。”掞燬摇摇头,疲惫地靠在一旁。
殿雪尘眼神疑惑,他微微启动灵力检查着掞燬的灵脉,良久他收气调息,淡淡道:“应该被殁零下了符咒。”
“那我试试。”烬渊将殿雪尘拉到自己身后,然后施法召唤出六把太古剑,六种灵力如同漩涡一般旋转交缠,飞跃而起像是夺目的玄天之舞,神秘莫测的太古力量融合着将掞燬包围起来,冲击涌入掞燬的眉心。
“啊——”
掞燬抱着脑袋一声嘶吼,跌跌撞撞地倒地上剧烈地喘息,烬渊见状便立即朝掞燬打出一缕真气为其调息,以防对方真气混乱走火入魔。
休息了一会儿,掞燬抚着墙壁站摇摇欲坠地起来,虚弱言道:“那日不知从何而来的一道阴森恐怖之气闯入艮司,打在怀有身孕的眉儿身上,故眉儿和杺儿都被注入了邪灵阴气,之后殁零就找上门,用她们的命要挟我,我没了办法......这些阴气奇怪得很,连仙气也无法净化。”
“如今你与你妻儿都已无事,接下来有何打算?”殿雪尘看了一眼掞燬,问道。
“你们要本司做何?”掞燬苦笑道。
“做你该做之事,赎罪。”
入夜。
“瑞璘你个混蛋!”
期丘的一声怒喝,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怒气腾腾的灵力朝瑞府的大堂霹雳而去,与从里打出的另一道沉稳的内力相击碰撞火花四射
“期丘!你发什么疯!”瑞璘也是一脸怒火地飞出来与期丘相对而立,两股真气相持不下。
“你竟然毁我陆儿的衣冠冢!丧尽天良!”期丘吹胡子瞪眼地大吼道。
“说不定是天要收他!关我瑞府何事?!”瑞璘冷哼一声言道。
“二位族长请息怒。”温文尔雅的声音传过来,男子一身竹韵儒衣优雅地从大堂中走出来。
“肆宁?!”期丘看见那男子更是一肚子火。
“正是在下,奉主君之命前来调查期少爷之死。”
“你会有那么好心?!老夫看你是巴不得陆儿死罢!”期丘斜眼看着那一脸无害温润的肆宁,冷言道。
“既然是奉主君之命,在下定会秉公办理,还请二位族长入座。”肆宁微微一笑,谦逊有礼地言道。
期丘与瑞璘对视一眼,虽有不甘但也一同收手。
大堂内依旧分为期府和瑞府两边,双方对峙,□□味十足,肆宁气定神闲地饮茶,同时观察着双方,良久他出声道:“如今的事实便是,期陆奸污了瑞淼,瑞旻为妹妹报仇杀害期陆,如今期陆的衣冠冢被莫名的大火烧了。”
“荒谬,何为莫名的大火,那火是瑞府独有的墨火!”期丘狠狠地盯着瑞璘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