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子风范。
“哎,本公子闻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烬渊看着素子枯开口道。
“是么?”素子枯眯起枯叶色的眼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术马。
一行走进偏院,在家仆的带领下来到一阴暗的内室。
“小侍剑见过鲛人吗?”烬渊闲闲地聊到。
那轻飘飘转悠着的侍剑眨了眨大眼睛,突然满心欢喜地说道:“见过,帝......哦不,烬渊公子带小奴去过东海的,公子不记得啦?”
“自然记得,那次小侍剑被还被鲛人看上了,追着到处跑。”烬渊哈哈大笑起来调侃道。
“公子就记得小奴出丑。”侍剑哀怨地说道。
“那次是为何而去?”殿雪尘出声道。
“那次惜儿也在,不记得啦?”烬渊笑容满面。
殿雪尘尴尬地摇摇头。
“还是寻剑,自东海寻到北冥。”烬渊回道。
“北冥海底.....”殿雪尘若有所思,“秦避和屈瑶有可能在北冥海底。”
“那等会儿看情况我们先去北冥一趟看看。”烬渊低声说道。
“好。”
内室只有房顶上吊着一盏晦涩的煤油灯,悬着因门推开引来的风轻轻摇曳,那悬灯的光如一层薄膜,一破即碎,覆在那笼子里的鲛人身上。
那蜷缩在笼子里、只属于海的美丽生物因受接近而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优美的背脊□□,蓝色的长发及腰,掩盖了埋在手心的面容。
棠华用眼示意了术马,后者颔首后便走上前,脚步轻得与他魁梧的身材毫不相衬。他走到笼子前,蹲下来,伸出手用指尖摸索着,嗓子里缓缓发出一种如海底传来的音色,伴着手指摩挲间如波涛拍岸的涌动,如在召唤。
传说有些东海边生长的人能懂鲛人的语言,此言不虚。但见在术马的引导下,那鲛人停止了颤抖,放开了捂住面颊的手,露出雌雄莫辩的美丽容颜——传说鲛人的美凌驾万物之上,却无性别之分,只有爱上一个人之后才用男女之别——但见那鲛人瑟缩的神色因术马的声音而平复下来,逐渐也放下警惕之心。
过了一会,术马便站起来笑道:“好了,她答应跟我们去试试。”
棠华露出满意的笑来,连连颔首道:“多谢壮士,我这便让嵩渠收拾出发!”
“敢问祖上之陵墓何处?”素子枯道。
“北冥之天,汪洋之上,名绝地岛。”
这个名字凄哀如饮,心冷如泣,如一道锁扣上了心弦,生生留下痕迹,再也扯不开。
“北冥?”烬渊惊讶道。
“嗯?公子有何见解?”棠华疑惑地看着烬渊。
“没有,就是以前去过游玩,那地方冷飕飕的。”烬渊打哈哈着说道。
“杯黎。”殿雪尘眼神微变,淡淡地唤道。
“困。”
“困。”殿雪尘扫了一眼烬渊便把脑袋蹭到对方肩窝里,心满意足地耷拉小憩。
“还困,才刚醒呐。”烬渊温柔地笑出声来,宠溺地吻了吻殿雪尘的发丝。
“你抱着......很舒服。”殿雪尘头也不抬,惬意的声音从烬渊怀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