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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烈的味道,这把揉碎他的力量,他在这儿没有一天不想的人,想他,想得狠了就拿小枝在地上划,刻得到处都是痕迹。

瓦砾掉落在地,勇闻见一股血腥味,先是在泉的掌心,而后又蹭到他脸上:“你受伤了?!”他抓着泉的手腕要他摊手,被很大一把犟力气拧开,泉的眼,浸在了水里,开口嘴都哆嗦,“你别动!别动……让我摸摸你,摸摸你……”

勇真的就不动了,站在那,山神石像一样叫泉摸,摸过眉弓、颧颊、长出青胡渣的下巴颏:“咝……”手指落在肩膀头上,很轻的一下,勇的整条臂膀都麻。

泉眨着湿漉的睫毛,不认识地触碰勇身上多出来的那些……淤的、深的、泼开似的、结了痂的硬疤,每一块都像往他心上扎刀子:“他们……他们打你了?”

勇是个硬气的,疼痛落在身上的滋味,早忘记了。

可泉的手,轻轻打上面抚摸,淤伤便悉数活过来,往皮肉里钻进一股痒劲,勇挺着胸,憋住一口气,像个男人,捏住泉的指头,抵到嘴边。

“不疼……”他吻着他的手指,不愿多说,只把泉搂得更紧,“怎么瘦成这样?没有好好吃饭?”

给了,怎么没给,谷带来的好东西,全便宜了别人,这里的阿法巴不得泉永远不走,这样他们就有吃不完的粮和好肉。

泉不想让勇担心:“吃了……”怕他不信,一低头都给说了,“你不在,我吃不下……他们给的,没你做的味……”

勇的下巴硌着泉绒绒的头发,忍,忍那股突然的快乐和冲动的酸,盯着地上散乱的肉干:“那么好的肉,我都吃不上……”

泉以为他怪自己糟蹋东西,立马抬头:“不是我弄洒的!是谷……”一提他,又收住嘴,不想让勇知道去,瓮声瓮气的不敢看他。

勇的眉头狠地一皱,那个成天躲在彭背后的小子,看泉的眼神,叫人不舒服:“他来过了?经常来?”

泉被他的气势吓住,抱他的胳臂,挽留似的把身子贴上去:“不常来……”他是个不会扯谎的,一说瞎话,脸蛋先红,“他来,回回都在门口……”

勇揽住泉的腰,心疼他受了委屈,还要编好话,他们的胸膛往下,肚子顶着肚子,连得死紧,勇一副不放人的样子:“他来看你……为什么,你知道吗?”

泉抿着嘴,不出声。

起先不明白米迦人的用意,来了这里,陆续从阿法人口中拼凑,过去……他没想过离开阿母阿父,后来遇见勇,先前没想的事,渐渐也淡忘了,只想同他俩个,天荒地老的好一辈子。

可现在,他快连勇都失去。

泉不说话,勇就明白了,他们俩,谁都是掰着指头算日子,盼一天,又怕一天来:“马上秋收了……”

为什么要提起这个日子,泉不让他说,抱他的手,狠狠掐疼勇的背。

茅屋外,汹汹的狗吠声折回头,泉以为它们嗅着勇的气味来了,推着他,哭着求他快走,勇不听,俩人绞着滚向往黑暗的角落,挨着草堆躲下,熙熙攘攘的脚步赶到前,勇把人一把抱到身上,堵上泉的耳朵:“别听!”

是那个逃走的阿法,知道无望了,犀利的叫喊,尖得要把天怼个窟窿。

泉缩在勇的怀里,打了个惊嗝,抖得像个被冻坏的人,哆嗦着嘴唇:“不是你……”没了办法的办法,他想好了,一脸毅然决然的勇气,“我就跑……”

这是要做傻事!勇的太阳穴鼓鼓的,想骂人,舍不得说他,想说点重话,一看到他含泪的眸,就服输。

最后,他只能疲惫地把头滑向泉的肩膀:“你要是学外头那个阿法,我这些日子受的苦,就白捱了……”他搂他的力气,大得要把俩人捻到一块再也择不开,“两个人……”勇捧住泉的下巴,轻轻抬起来,似吻似缠,贴住他的额头,“到哪,我们都两个人……”

泉猛地看住勇,分晓了他亮得过分的眼睛,不是要带他走,秋收前的大山,到处是米迦人布下的猎鹿的陷阱,他们跑不出去,可只要他动了心,刀山火海,他陪他。

泉哭了,一半为没有着落的魂灵,终于能安定,一半又不甘心:“……那怎么办?”他也把热眼眶蹭到他脸上,火热的颧骨,底下一抹湿意,淹下来了,滚进嘴角,发涩的苦味,“我知道我没用,没让你怀上种!要是换个人……”

泉突然恐惧,压着嗓子絮叨:“不行,不行……”像个认主的崽子,他揪着勇,扯着勇,想要把他留下,想让他感受,“勇!只有你……我只要你!”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干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吗?”

泉眨了下眼,看着勇搂着自己,轻轻倒向草堆,翻身骑到他身上。

真的……什么都行……

勇问第二遍的时候,泉还眨着眼睛不明白,等到红挺的下身被勇圈在手心搓弄硬了,身上点火似的腾起瘆人的火辣,他才推着他的胯,急叫:“勇!勇!”

没有一点准备,这家伙岔开腿就敢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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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坐,干涩的甬道,吞了一个头就不再动了,肌肉绷到最紧,一颤一缩地抖动,汗液不断滚下,积聚到屁股缝,烧灼感的,撕裂的痛……

那地方被夹着,泉也不好受,喘着大气,向上抬身子,被勇压住胸倒回去,不管不顾地往下坐,只要和泉成结,怀上他的孩子,他们就不用分开……

啊啊——俩人一同叫起来!

一头猎狗停下脚步:“什么声音?!”

有人侧耳听出来:“在那边!”

狗吠声朝着他们过来。

泉急疯了,动真格地搡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刨他钻进来的那口洞,把人推进去:“走啊!回去!”

勇抓着他的腕子,握得死紧,一个不要命的念头:“一起走!”

他想,他太想了,但不能够,泉狠下心,一根一根掰他的指头:“你走!”

有人推开门:“进去看看!”

泉慌张地留神对屋鸡飞狗跳的动静,哭着求勇:“求求你,走吧!再不走,我们俩个都走不掉!”

“去对面看看!”

勇没辙了,捞他的脖子,把人拽过来,含住耳朵轻轻吮吸,又痛快一咬:“还记得那口泉吗?在那,你刺了我一刀……”

泉掐着他的指头,泪眼婆娑地点头:“记得,我记得……”一辈子忘不了。

混乱的脚步欺近了,没时间了,勇执拗地朝他脸上狠狠一吻:“去那里,等我!”

说完,一钻就没影了。

泉裹着草垫,扑身堵到洞口上。

门在这时被踢开,来人跨步来到墙根,把蜷缩的人掰过来,是那个等着秋猎再配人成结的阿法,一双兔子似的红眼睛,被吓得不轻。

外面问:“人呢?没跑吧?”

里头说:“在呢,睡着呢。”

等人都走了,泉才松开腮帮,把那根攥过勇手腕的指头曲进嘴里,细细咂了砸,又珍惜吻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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