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山暗道,真是个怪人。
过了一会儿,赵涵江带着长兴回来了,原来是赵涵江回村里看望了他的武师傅。
三人边赶车边在车上解决午饭,到了县城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李大烙了许多饼,因着新鲜,拿着方便,又丰俭由人,午市的时候六十个夹饼子很快就卖完了,店里的小菜也跟着多卖了许多,阿乐发现最受欢迎的组合是野菜笋干浇肉汁的,一个一文钱,成年人四个就能吃饱。晚市时候又做了五十个,卖的火热,且随买随走,店里也不拥挤,有那手头宽裕的,再点几个小菜,一壶热茶,坐在店里慢慢享用。
阿乐在柜台里站着,算盘扒拉的飞快,今日进项着实可观,光夹饼子的收入就有一百五十六文,加上其他的菜品和酒水,总共有四百八十三文。阿乐嘴角翘起来,果然还是要经济实惠些,毕竟有钱的主顾都去大酒楼吃去,自己的小酒馆还是要多多迎合普通百姓。
酉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阿乐和李大整理好明日需要的食材,现在手头宽裕,都是菜贩子直接送上门,俩人只需加工好售卖就行。这几日李小妹身体不太舒服,阿乐让李大稍微早些走,她把大厅收拾好之后也往家的方向走。
最近天气都很好,晚上月光也很明亮,阿乐走在路上并不害怕,她心里想着明日再研究点新的吃食,多挣点钱,照着今日的发展,六月份的时候还能开家新店。
阿乐沉浸在自己的美好的幻想中,并不知身后有人正鬼鬼祟祟跟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收拾好新家啦,明天要早起码字。
我多学习学习,会继续努力的,加油!
第9章 你们几个
赵涵江今日因为回家祭拜,晚上才处理公务,好在武陵县无甚大事,只是赋税的例行报告需写好提交给上头。从衙门出来的时候,赵涵江见来谢居已经打烊了,他快步朝阿乐的住处,梨花巷走去。
走过了两条街才看见阿乐的背影,也看见了三个可疑的人。赵涵江悄声逼近,这个时候不归家还在街道上晃悠,并且跟在独自走路的人身后,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赵涵江等到阿乐拐弯,迅速上前截住了三人。
“你们何事?”赵涵江冷着脸问。
三人本来就被突然出现的赵涵江吓了一跳,此时又被刀子般的目光扫更是怕的腿都软了。其中一个扑通就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赵涵江捂住他的嘴,将三人老鹰捉小鸡般的拖到了墙角,想来这里不会被她听见。
等站定之后,借着月光赵涵江认出了中间个高那人,正是在河边官道上揪住阿乐头发的马脸乞丐。马脸乞丐等人也是来武陵县不久,三人都不认识赵涵江,加之赵涵江站在阴影里,也没有认出他就是官道上那位公子。惧怕他完全是因为赵涵江长的身材高大魁梧,声音也是冷冰冰的可怕。马脸乞丐抱拳作揖,低头道:“公子饶命,我们就是碰见了熟人想去相认,没有其他歹念。”另俩人也纷纷作揖跟着附和。
“收起你们的心思,再让我看见一次可不是现在站着和你们说话。”说完赵涵江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嗖的一声,如嵌入一块豆腐般,石子深深嵌在了墙里。
月光照在地上惨白惨白的,周围仿佛什么都没有般寂静。三人喉咙里似堵了棉花,半晌才白着脸发出声音,应和道:“是。”
将三人赶走后,赵涵江悄声走进梨花巷最深处,见阿乐的屋亮着微弱的灯光,赵涵江定定的看了会走了。
翌日,赵涵江整理了武陵县的档案,用笔勾勾画画计算着什么,下午就给商会递了帖子。
帖子送到的一炷香之后,商会的两大人物,苏老爷和周老爷带着各种礼品登门拜访。赵涵江在公房隔壁的大厅接待了他们。
苏老爷和周老爷对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斜,抱拳道:“早就想拜访赵大人,怕您公务繁忙便没有打扰,不知大人有何吩咐?我等定全力以赴。”
赵涵江淡淡一笑,也不多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道:“武陵县南山脚下有一片荒地,约一百三十亩,离河岸较远,周边没有村落,山上也很荒芜,生长的植物也少,”赵涵江顿了顿,又道:“二位老爷不知对此地又何看法?”
苏老爷从赵涵江开口时候就在表面倾听,心里琢磨着,他瞥了一眼周老爷,对方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苏老爷试探道:“这片地荒废着实有些可惜,上任知县大人在任的时候也曾注入人力物力去开荒,效果甚微,得不偿失啊。”周老爷也跟着附和道:“每年的雨水也算丰沛,就是那片地怎么也长不起来。”
赵涵江点头,“确实如此,今日赵某也是想和二位商量一下,南山并着这片地想一起打包找人开荒,”赵涵江注意到俩人面色有些不好,又道:“我已经和上面提交了请示,不收取包地的费用,若是有收成按例纳税即可,若是没有的话就免去包地人花费的一半税负。”
苏,周二人闻言面露喜色,这可是好事啊,有收成的话除去费用还能剩大头,没有的话也就是花点时间,自家手底下的农户都是签了卖身契,一年也花费不了几个钱。周老爷先反应过来,回话道:“大人,周某愿意包下。”苏老爷见周老爷这样说,急忙道:“大人叫俩人来肯定是想你我二人联手包下,亲家未免太心急了些。”周老爷讪笑道:“那是那是,和亲家合作肯定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