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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指甲怎么搞的?”简灵的声音里藏着关切,“明天你有动作戏,会受影响的。”

说着她便低头翻找起她的包包,很快找到一片创可贴。她拍戏总穿高跟鞋,脚容易磨破皮,她便随身带创可贴。

她拉过他的手,正要给他贴创可贴。他却倏地挣开她的手。

“你要真担心我,当初为什么删我。”他冷不丁地问。

简灵一时怔住了。聪明人真是厉害,两件全然不相干的事,都能被他硬生生扯在一起。

简灵喝的有点多,脑细胞不够灵活,她正在想怎么回答,就又听他用清清淡淡的语调继续:“哦,忘记了,你是在担心你的剧。”

“瞿绛河,什么叫我的剧?”简灵忽然就有些生气,“你也是主角,是配乐,是投资人。如果它拍不好,你受到的影响不比我少。我担心这部剧,难道不是担心你的收益?难道不是在担心你?”

她刚说完就感到整张脸忽的涨红,火烧火燎。她说的似乎有些,过于直接了。

继而她又感到一阵说不清的委屈与难过,他怎么能怀疑她担心他。

一束滚烫的血在脑海里横冲直撞,她顾不得保持镇静,一把将创可贴拍他胸膛里,“我回去了,你自己贴上。”

她转头,还没走远两步,就被瞿绛河抓住手臂一把扯了回去。

一股浓郁的木质香混杂着烟草味道迎面冲来。她竭力稳住自己,才不至于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你给我贴。”瞿绛河垂眸看她一双错愕的眼睛,神情淡漠。

简灵第一次听瞿绛河用这种强硬的口气对她说话,当即惊了。

她还在气头上,立刻挣扎起来。她本以为瞿绛河会放手,但他没有。

瞿绛河看起来优雅绅士,但是手上力道不容小觑。他平静地看着她,任由她挣扎。

“你放开我!你自己说的,深夜不要来找你。”简灵奋力拉扯自己的手臂,但是徒劳无功。他的手像铁索一般紧箍着她。

“今天例外。”瞿绛河淡淡回答。

简灵瞪他:“瞿绛河,你不讲道理。”

“嗯,不讲。”他从容点头,像是铁了心要跟她拉扯下去。

简灵觉得今天的瞿绛河有点不对劲,好像鬼迷心窍了。

“你让小朱给你贴。”她说。

“这点事,还要麻烦他上来一趟?”瞿绛河终于笑了,弯起一双狐狸眼,“简灵,再这么纠缠下去,就算你不敲我房门,路过人看到了,都会觉得我们俩有情况。”

简灵立刻就不动了。瞿绛河说的有道理。而且他鬼迷心窍了,她总不至于跟着他一起,在这走廊上因为一块创可贴拉扯。

就贴个创可贴罢了,多大点事。

她冷静下来,轻呼一口气,把一束垂落鬓角的头发捋到耳后,然后从他手里接了创可贴。

瞿绛河见她顺从,也就慢慢松开了她。

简灵撕开创可贴,轻轻抓起瞿绛河的手,将创可贴缓缓缠上他受伤的小拇指。

他一直垂头看着她动作。微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侧,有些痒,她的呼吸局促起来。

她竭力专注,二人的手指在不经意间碰触了很多次。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她想,他的手真是好看,像是最上等的瓷器。如今瓷器裂出一道血缝,也有别样的美感。

她包扎完,抬头看他,淡淡开口:“怎么样瞿总,还满意么?”

创可贴遮盖住他指甲上的伤,似乎也抚平了他心头的烦闷。

她望进他清澈明亮的眼,发现他的眼神又柔和起来。

她也冷静下来,很快就想到他为她做的那些事。心中的委屈和气愤,呼的一下就消散了。

“你为我做的事……我记在心里。下次你需要我帮忙,尽管说。”她转开视线,卷翘睫毛轻轻扇了扇,“你……自己小心点,别碰伤手的东西。”

瞿绛河垂眸望着简灵粉色的面颊,蜜桃香气隐隐浮动。

“嗯,我听你的。”他柔声应诺。

他的声音像是一朵温柔又有力量的浪花,轻而易举涌进她的心里。于是一切抵触都消弭殆尽。

简灵道了晚安,走回自己的房间。

她有些失眠,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隔壁隐隐约约传来温柔的钢琴声,是瞿绛河在弹奏《哥德堡变奏曲》。

这首曲子是巴赫为一位饱受失眠困扰的伯爵所创作的,希望他在每一个不眠之夜里,都能得到音乐的慰藉。

似是要安抚她一般,瞿绛河弹奏起一首助眠的钢琴曲。

简灵听着琴声,随之想起的,是瞿绛河不容忤逆的力道,柔和的眼睛和身上木质调的香气。

他温柔,强硬,悲悯。他同情她的苦难,但她却捉摸不透他的心意,不知何以为报。

因这乐声,他变得无处不在,在这静谧夜色中将她紧紧包裹。她感觉浑身发烫,却无处可逃。她低吟一声,用手背遮住渗出薄汗的额头。

之后几天拍摄,简灵和瞿绛河的关系变得有些不一样。

她刻意保持和他之间的距离,不拍戏的时候就客套问吃的怎样,睡的怎样。

直觉告诉她,继续向他靠近,情况会变得很糟糕,她必须警觉起来。

拍摄继续进行。试镜时表演的部分,很快便要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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