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满意。
江宁作为医学生,见到的身体也不在少数,林晏殊的身体是她见过最好看的,黄金比例,完美的分割线。
江宁靠在衣帽间的门口看林晏殊找衣服,他的衣柜是透明玻璃门,一边挂着整齐的制服,“那个,警察制服你们会穿吗?”
“开会时会穿,平时不太需要。”林晏殊取了件白色衬衣,走过来递给江宁,若有所思,“你想看吗?”
“等你伤好了吧。”江宁接过衣服,没有看他的眼,“谢谢,我去洗澡了。”
江宁匆匆忙忙的走了,走的飞快。
林晏殊靠在门边,下颌微抬,注视着江宁走出视线,浴室门合上。。
他转身出了卧室,走到客厅取出烟盒取了一支烟走到客卫反锁上门,打开了淋浴和暖风,巨大的声响中。他咬着烟点燃深吸一口,靠在洗手池上了解开了皮带。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欲/望很淡薄的人,至少在过去三十年,他都这么认为。
刚才一接吻他就站起来了,非常迅速以及迅猛,猝不及防。
烟雾缥缈缓缓而上,融在热气里。
江宁衣服脱到一半,发现林晏殊家的沐浴露洗发水全部是过期产品。她找了一圈没找到新的,穿好衣服出去找林晏殊。
客卧亮着灯,里面水声响着,江宁闻到了烟味。
她走过去,听到了喘息声。
林晏殊的嗓音是偏低的,微微的哑,浸着情愫,带着暗火。
灼烧着耳朵。
江宁站了一会儿,捂着脸转身快步走回了主卧,关上门。算了,过期也可以用,只要不变质。
江宁吹干头发走出去,林晏殊已经洗完澡躺到了床上。他赤着上身,躺在深蓝色的被子里按手机。
“你没穿衣服?”江宁脸上滚烫,想到刚才他的喘。
林晏殊已经恢复平静,整个人有种冷质感。
“上衣不太方便。”林晏殊掀开被子露出睡裤,睡裤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腰上,“晚上就没穿,你介意?”
“那你别穿了。”江宁揉了把头发,说道,“我也睡主卧吗?”
这句属于没话找话。
“其他房间没有床。”林晏殊往旁边躺了些,给她留出位置,“明天几点上班?我去送你。”
“八点半,可以啊,反正你明天要去医院。”江宁抬腿上床,不太适应高枕头,歪了下头,“你有低一点的枕头吗?”
林晏殊俯身过来,江宁整个人都绷住了,空气炽热,她犹如身在火炉,火焰撩拨着她,舔舐着她的肌肤。
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想刚才的喘息。
他的下颌线清冷,棱角分明。唇抿着颜色很淡,他身上有很凉的气息。
林晏殊俯身在她上面,越过她,拉开床下面的抽屉,拿出一个全新的枕头,“试试这个,比床上的矮。”
林晏殊拉开距离,江宁才不动声色呼出一口气,接过枕头试了试。
依旧是高。
她又睡回第一个枕头,这个跟林晏殊的是一对,平躺着,“晚安。”
头上多了一道阴影,江宁睁开眼。
林晏殊低头在她的额头亲了下,“晚安。”
他躺回去,关掉了床头的灯。
高二那年发烧林晏殊带江宁去开房睡觉后,他们后来偶尔会出去开房睡觉,纯睡觉。开房很划算,后来网吧实名制,不让未成年进了,周齐就没地方上网。江宁需要找地方睡觉,舅舅家实在太小了,周末她在家根本没法睡。
林晏殊要找安静的地方学习,要找江宁补课,他们就形成了奇怪的组合。
一般会开标间,周齐不来的话,江宁和林晏殊一个人睡一张床。有周齐,周齐睡一张,江宁和林晏殊睡一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年会这么分配,少年的想法千奇百怪,她居然没觉得有问题。
江宁闭着眼,想少年的事,想的面红耳赤,她的少年时期特别离谱,迟钝的要命。现在想来,那时候林晏殊是故意的吧?他明明可以去跟周齐睡。
“林晏殊。”依誮
“嗯?”林晏殊的声音在耳边,寂静的深夜里,微微的哑,“怎么了?”
“你威胁过江栀是吗?”
林晏殊沉默一会儿,拒绝回答,“睡不着吗?”
“高二时,你为什么要去三班打人?”
林晏殊抬手过来盖在江宁的眼上,“睡觉。”
他的手掌宽大温热,上面有很淡的沐浴露味道。江宁闭上眼,忽然想到他只有这一只手能用,这只手——
“为了我吗?”江宁脸上烧着,心跳如擂鼓,“你怎么知道的?”
“你发烧那天,烧迷糊了抱着我哭。”林晏殊的嗓音很低,“我当时只知道你被欺负,不知道那么严重。打的轻了,想回去再打一次。”
江宁在林晏殊的掌心里睁开眼,唇角上扬,他们这群人都三十了,再打一次林晏殊会上法制新闻,“你为什么选择做警察?”
漫长的沉默,林晏殊开口,嗓音沙哑,“闭眼,睡。不然,我不保证我会做什么。”
我守着一片安宁,等你回来。
第三十章第二更
江宁以为自己会失眠,她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身边有人。她很少在医院睡觉,多晚都要回家,她不喜欢身边有人。
事实上,她只是不喜欢身边有‘别人’。
林晏殊,从头到尾都是例外。
她在林晏殊的手底下闭上眼,觉得世界很奇妙,她和林晏殊重逢不过半月,他们居然睡在一张床上。
她动一下就能碰到林晏殊的身体,他的肌肤,他呼吸时的热度。他带着温度的唇,他粗粝的手指。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可能很快就睡了,她对于入睡的后半段是模糊的状态。她清醒在手机铃声中,只响了一声便停止了。她猛然惊醒,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林晏殊。
林晏殊拿着她的手机,把手机屏幕递过来,“阿姨的电话。”
林晏殊穿着黑色衬衣式睡衣,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黑眸一片清明,逆着光靠在床头,江宁看着他的鼻梁骨,又往下挪了下,看他的唇好像也不太对,“几点?”
江宁睡的有些懵,后知后觉,她和林晏殊昨晚睡在一起,“我妈的电话?”
“嗯。”
江宁接过电话,低着头接通,看清上面的时间,早上七点。
“妈。”
“你在哪里?昨晚没回来?”
江宁揉了下眼,忽然面前一道阴影,她抬眼看到林晏殊靠近,江宁直直看着他,林晏殊提了下她滑到肩膀的衬衣领口,指了指门口口型道,“我出去了。”
指腹恰恰的刮过江宁的肌肤,带起一阵儿酥酥麻麻。
江宁点头。
“他家里,昨晚想跟你说,看你没回消息应该是睡着了。”江宁垂眼发现衬衣睡开了扣子,已经滑到了肩膀下面,露出内衣边缘。她面红耳赤,连忙拉起来。
已经走到门口的林晏殊脚步迟疑,随即拉开门走了出去。
“这么快?”电话那头江梅明显的吃惊,“他家住在哪里?”
“滨江一号。”房门被很轻的带上,江宁松一口气,往后靠着柔软的枕头,“怎么起这么早?”
“早上起来看到你的微信,你又没有回家。我不知道你睡在医院还是在外面,忍到七点想你也该起床了,跟你打电话问问。回来吃饭吗?我等会儿去你外婆家。”
“你做饭了吗?”
“嗯。”
“那我一会儿跟他回去。”
“你们真决定结婚?”
江宁打量林晏殊的房间,点头,“嗯。”
“你了解他吗?算了,我不问了。你开心就好,不要委屈自己。”江梅说,“你带他回来吃早餐吧,我就不在家了,早餐给你留在锅里,你回来吃。”
“需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不用,他看起来还可以,很会办事。他的手能好吗?不会留下病根吧?”
“没事。”林晏殊的手不算严重,他一开始看上去凶险。抢救的及时,清创做的好,感染面积比较小,做手术的全是滨城医院的精英,医术精良,后期恢复的也不错,“半年能恢复如常。”
“以前一问你为什么不谈恋爱,你就说忙,就说没时间。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你也否认。给你介绍对象,你也不去见,就是惦记着他呀?”
江宁扬了下唇,没有否认。
江宁不是没喜欢过人,她刻骨铭心的爱过一个人整整三年。太早了,那时候也太小,顾虑太多,她放开了林晏殊的手。
林晏殊就成了江宁的不敢说出口。
“希望你能幸福。”
江宁挂断电话,起身下床,碰翻了林晏殊的枕头,金属声响,她转头看到床上赫然躺着一个手铐。
江宁愣了下,林晏殊还有这癖好?
拿起手铐看了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林晏殊的职业。失笑,连忙把手铐放回去,枕头压在上面,他怎么把手铐带到了床上?什么毛病?
走向洗手间把衣服穿好整了下头发拉开门,外面林晏殊站在窗边打电话。
天气很好,早晨的第一缕阳光从东边小阳台照射进客厅,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林晏殊已经换好衣服,白色棉质t恤休闲,脊背轮廓清晰分明,黑色长裤勾勒出笔直长腿,他的背比少年时宽了很多。
高阔挺拔,是成年男人的体型,江宁想到昨晚他把自己压到墙上亲的强势劲儿,嗓子有些干。
林晏殊的房子是工业灰,没有主灯,晚上灰头土脸,白天会好看很多。墙面是水泥色,沙发是重灰色,没有放电视,只有一个投影仪。
林晏殊打完了电话,收线回头看来,“阿姨有事吗?”
“问我吃不吃早餐。”江宁说,“我回去换衣服,你要过去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