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这句话的人是谁,是张道友你吗?”
“莫非是张道友还有位兄长?”
燕赤霞之所以这样问是不是张正常的兄长,那是因为张正常字仲纪。这样取字的人一般都是在家里行二,前面还有一位长兄。
“贫道的长兄早已身死,这句话指的就是贫道本人。”
张正常神色黯然的摇着头,然后把头微微的抬高些许,眼中隐隐有着泪光。
“原来是张道长即将登位,难怪行迹如此匆忙。燕某……”
燕赤霞话说到这里,突然面色骤变,大惊失色的问道:“你是说张正言张天师今年会死?”
“命不久矣?”
听到燕赤霞这番话,本来就神情黯然的张正常面色大变,继而苍白如纸。不断的眨巴着眼睛想要盖住眼眶中的泪水,满脸悲切的说道:“你说呢?”
“我正一教教主,嗣汉天师府天师,只要不是身死,断然没有半途离任的缘由。”
“若是我父亲一语成谶,那我兄长今年必死无疑!”
“啊~”
听到张正常此言,燕赤霞神情大变,如遭雷击。心中巨骇,不由的失声惊呼,连连发问。
“难道张天师已经死了?”
“这是几时的事,为什么我没有收到消息?”
听着燕赤霞语气急的连连问话,张正常两眼通红的不断摇晃着脑袋。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也没有收到消息!”
张正常哽咽着对燕赤霞说道:“我兄长最是挂心传授燕相公符箓技艺之事。去年年底刚回天师府就和我说了这件事,让我过了年就来亳州把这事办妥了。”
“而过了年后我正准备启程,他又来催我。让我尽早北上!”
“无奈之下我才在积雪尚未完全融化就已经出发了。这是他未了之心事!”
“上个月伊始,贫道就把我们之间开始传授符箓的事传了回去,想来兄长已是知情,定然晓得今天就是最后一日。”
张正常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略作平复后才继续说道:“他心愿已了,要是一口气没撑住,贫道就再也见不到兄长了。所以我才这么急切的想着赶回贵溪,只盼着能早一刻回到天师府,就能早一天看到兄长。”
听到张正常如此说道,燕赤霞依旧是几乎不敢置信,追问道:“张天师去年在安庆虽然受他伤,当时不是好好的吗,言行举止与常人并无差异,怎么的就……”
“还有。既然张天师离世在即,道长为何还跑到亳州来做甚,你不在天师府呆着还四处乱跑?”
“我这里你让其它人来不一样吗,何苦把你兄长一个人扔在天师府孤零零,临死之际连自己的兄弟都不在身旁,那该何等的凄苦!”
“更何况道长还是下一任的继任天师,值此紧要关头,更不应该离开!”
张正常两眼汪汪,摇着头痛苦的说道:“我也不想这样,但我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