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兵回营,撤退……”
李察罕手中马鞭一挥,两腿用力,当下便纵马而去。
元军缓缓而退,只是在数刻时间,兴元城外的元兵如潮水一般,全部撤去。
天色放亮,东方的太阳冉冉升起,但是城外却是再也不曾看见一个敌人!
虽然远远的地面上遍地鲜红、伏尸无数,但依然掩饰不住晨晖的明媚,让人感到无边的温暖。
“敌人撤退了,我们胜利了!哦……”
“胜利了!……,哦……”
城头上的红巾军,看见敌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压在心头的石头骤然消失而去,禁不住纵声大喊。
众人毫元掩饰脸面上的喜悦之情,城里城外,顿时一片喜气洋洋,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之中!
李武等将领,见元军终于退去,再也不一人,心中同样如释重负。
于是挥手示意,鸣金收兵。
趁着军士纷纷入城之际,李武领着众将下马,纷纷上前对着燕赤霞抱拳施礼,嘴里称谢不已。
“燕相公神勇非凡,勇力绝伦。实乃大宋之福!我等也幸得相公护持,这才能回到这兴元城下。实是劳苦功高!”
“此番大战,众将能平安回到兴元,实托相公之福。李某代众多将士,在此先行谢过相公!”
李武领着众将在马下行礼,燕赤霞自然不敢怠慢,早早下马立在一旁。并上前将众人一一扶起,口中称逊。
“各位将军礼重了,些许功劳,不足一提!”
李武领着众人回到兴元城之后,一一进行安顿、入宿。
燕赤霞到了其分配到的宿处,突然发现有异。
苏晨素居然没有出现,更没有找他。完全不见其踪影!
“小财迷不见了?”
燕赤霞在暗地里,总是喜欢这样称呼苏晨素。
谁让她付钱的时候,总是爱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数来数去。还要数上好几回才放心,唯恐出差错给多对方。不管是多是少,只要是往外拿钱,她总是满脸的不舍,痛心疾首,宛如刀剜!
燕赤霞在官舍之中,四下里寻找苏晨素。
没有!
“这财迷不会是在哪看到有热闹,凑上去看着,就不记得需要先行回来安顿吧!”
燕赤霞想着苏晨素多少还能动用些许法力,心里并没有怎么在意。想着对方的姓子,更是觉得没有出去寻找苏晨素的必要。
于是,他在婢女的侍奉下,一边洗浴,一边暗自腹诽。
“肯定是这样!那么重的一箱金子背在背上,累不死你!”
“以后让你看到金子都想吐,小财迷!”
燕赤霞满脸恶趣味的想着,心里禁不住的暗暗得意。
洗浴过后,在屋舍里吃完早饭,燕赤霞这才发觉事情已然变得不正常。
苏晨素虽然是个小财迷,还总是爱看热闹,但是她同样是一个小吃货。两人同处数个月时间,苏晨素从来没有错过一顿。要是馋了,哪怕是路边不知名的小野花,她也能采一朵含在嘴里,吸吮的津津有味。
这种人能错过时间,不回来吃饭?
于是乎,燕赤霞发觉事情的不对。走出官舍,骑着马大街小巷的开始寻找苏晨素。
然而却是遍寻不获!
“她会上哪去了?”
燕赤霞相信苏晨素没有走远,也不可能走远。除非是遇上敌人,或者是不可预料之事。
但是经过打探,昨天兴元城内并没有发生过打斗。
“莫非是遇上高人,瞬间就把她让捉了去,或者是当场诛杀?“
燕赤霞想到这里,赶紧满城大街小巷的查访。
过了午时,燕赤霞查访无果之后,更是求助李武,请其出手,调动军士帮他排查、寻找苏晨素的下落。
燕赤霞则亲去寻访在兴元城落脚的龙虎山正一教道众。
龙虎山正一教在兴元城的领头道士是一位张姓道长,年过五旬,号灵真子。有着天地丹鼎初期的修为
。燕赤霞在城外与黑玄打斗时,他就在兴元城里。
若是兴元城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或者是来了道行高深的修行者,他多半能够第一时间知晓。所以燕赤霞头一次寻找的就是灵真子。
灵真子此际正在城东布道。
他领着数位正一教的教众,和本地的一些村民,于兴元城东门外搭起帐篷,向民众和难民发放符水和施粥。
听到燕赤霞前来寻找,灵真子放下手里盛着符水的粗瓷碗。来到场边上站定、施礼。
“燕相公前来寻找,莫非是有什么要事,或者是需要贫道为此效劳?”
燕赤霞与数代正一教教主相熟,如今双方更是有扯不清的渊源。所以他也没有客气什么,还礼之后便开口说道:“正是如此。燕某前来打搅,就是有事相询。若有变化,说不定还需仙长出手相助!”
燕赤霞随即对灵真子叙述了苏晨素失踪之事。并明言苏晨素修有道行,虽然有伤在身,但是普通人并没有办法快速擒住她。
燕赤霞并未向灵真子言明苏晨素本非人类。
他只是就苏晨素失踪之事,询问灵真子在昨天夜里、今日凌晨或是上午期间,有没有发现或是听闻兴元城里有道行高深之人路过或是投宿。
灵真子闻言后面色凝重,然而却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