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在那边特别深沉地应了一声。
我哎了声:“你倒说清楚你们什么关系啊,害得我这道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我哥说:“很多年的朋友了。”然后他笑笑,“你想接就接,不想接就不接呗。”
我啧了两声:“人道歉道的我这来请你吃饭,你当我傻啊,为了你弟给你多年的朋友摆脸子看啊?那我得多感动啊。”
我哥那边笑了两声,骂我:“阴阳怪气什么啊袁东霖。”顿了一会儿他又接道,“还一层合作伙伴的关系。”
我从兜里掏烟,应了一声。
我哥说:“最近工作理念有些不合。”
我就知道,咬着烟骂了两句:“把我当枪杆子使啊袁东森,我回家就告诉爸妈去。”
那边笑骂:“没我赚钱给你花,你那点破工资养活的了你自己?”他越说似乎越觉得好笑,“你的工资够你在外面喝酒的吗你?”
我赶紧给我衣食父母卖个乖:“是啊,辛苦你了啊哥。”
那边嫌弃万分地说:“行了,挂了。”
挂了电话觉得这事差不多就捋顺了,我哥跟何崇韬他爸工作上闹分歧,碍着多年朋友的面子上按着不表,借着他儿子瞎胡闹这回事装着一副爱弟护弟的样子雷厉风行地就把朋友面子撇下不要了。
何崇韬他爸估计看苗头不对,背地里肯定怒骂了他儿子一顿,然后领着人就跑我家门口来跟我道歉。
不然他何崇韬能委屈成那样,简直哭的梨花带泪的。
想想还觉得好笑,小孩世界出了口恶气便觉着胜者为王,没料到错综复杂的大人世界劈头盖脸给你一巴掌。
当什么王,乖乖当你的王八吧。
可不得委屈吗。
第21章chapter.12
我是这么想的,并且还相当自鸣得意,觉得自己勉强算的上通透,看问题看的很是清楚,没有在苦肉计面前失去判断力。
但是,我好像错了。
第二天学校做完课间操,我正在办公室喝茶,有老师来敲我门,表情有些奇怪,她说:“袁老师,你原来班上教的一个学生在教务处门口……”顿了顿,似乎在找形容词,“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