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灯光撒在外面空地上,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一个轮廓来,我也摸不准他在做什么,只眯着眼睛看他在一片漆黑中模糊的身影。
这大晚上又风声呜呜,吹的整个世界都好像在咆哮。
我就这么沉默地看着何崇韬直起身子,看着他转回身子,猛地往这边砸了一个什么东西过来。
我往前跨了一步,一个拳头大的石头直接砸在了我家玻璃上,玻璃稀稀拉拉地碎了一地,伴随着这夜里的风声,听着倒有些怪异。
莫名其妙把我家窗户给砸了,我不生气都说不过去,往外踏了两步就见何崇韬背着鲤鱼乡123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声音还被风带着咆哮着卷进我的耳朵:“袁东霖你就是个大傻逼,你去死吧大傻逼!!”
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人一边怒气冲冲地骂着我一边跑出了我的视线。
我顿感无力,想着这样还不如让这个兔崽子继续装模作样保持乖乖的样子,至少不会炸毛把我窗户给砸了。
我在门口站了一下,从兜里掏出手机给我哥打电话。
那边接了电话,声音中还带着点调侃的笑意:“怎么,电影看完了?”
我说:“何崇韬刚刚从我这跑走,你现在开车过来沿路找一下他。”
我哥那边似乎很无奈:“你又怎么他了?”
我也很无奈:“他大晚上说他要回家。”我说,“我说行走吧,他就走了。”
我哥那边顿了顿,语中带叹:“行吧,我现在出门找下他。”
我嗯了一声,莫名觉得可笑:“走之前还把我窗户砸了。”
等我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我坐在客厅就这么听了将近两个小时的风声,碎玻璃碎了一地,甚至连带着碰坏了我几个挺喜欢的摆件。
窗户漏风,整个客厅都不怎么能暖起来,不管坐在哪里都感觉有凉风风丝丝缕缕地刮在自己身上。
我哥电话我说小鬼已经连夜坐飞机回家了,现在已经安全到家。
我挂了电话只觉得,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生气的感觉了。
第二天我就找了个师傅到家里来修玻璃,顺便把大门锁给换了一把。
也不知道是不是气不顺的原因,整个年过的都不太顺利。
经常去的那家酒吧,某天去的时候发现老板换人了,再隔了几天过去就见到挂了一个牌子,说是要改成什么主题饭店。
我站在这个略显萧条的店门口突然生出些物是人非的感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