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冷笑了声,没理会,自己取了小银隔片,将挑好的香料放上头,随后入炉点上。
正在此时,帘子被人从外头挑开,荷欢端了碗冒着热气的药进来了。
盈袖秀眉皱起,看向荷欢,用口型问了句:“办好了么。”
荷欢微微点头,抿唇笑了笑。
为不引人怀疑,荷欢忙端着药走向绣床那边,道:“这是祛瘀活血的药,大爷赶紧趁热喝了吧。”
“拿走拿走。”
陈南淮厌烦地挥挥手,谁料扯动了伤口,呲牙咧嘴地叫了声。
荷欢叹了口气,把药放在方桌上,有意无意地看了眼盈袖,转身,笑着对陈南淮道:
“大爷,傍晚的时候荣国公携三公子来赔罪了,您不见,国公爷走后,那三公子一直等到了现在,说有事和您说。”
“让他走。”
陈南淮头趴在枕头上,冷冷道。
“说了。”
荷欢无奈地耸耸肩,身子略微往前倾:“三公子一开始还稳着,后面脾气又上来了,要往内宅闯,咱们家的家仆好容易才把他按住,可他是身份尊贵的主子,谁敢动他呢,只能由着他赖在花厅。”
“别理他,让他等着去。”
陈南淮朝门的方向剜了眼,蓦地看见背对着他的盈袖。
男人恨得咬牙切齿,真他娘倒霉,差一点就带她走了,怎么那疯子就半路杀出来了,此事定和左良傅有关。
怎么办呀,不论谢还是左,都不是好打发的主儿。
“哥儿,咱该上药了。”
赵嬷嬷将被子掀开,就要去解陈南淮的亵裤。
“做什么呀。”
陈南淮立马往后缩了些,将锦被死死地按住,不让赵嬷嬷碰他。
“上药啊。”
赵嬷嬷瞅了眼海月手里的药膏,柔声道:“方才只给你脸上抹了些,身上的还没处理呢。”
“用不着你们。”
陈南淮厌烦地催促嬷嬷和丫头们离开,直勾勾地看向盈袖,咽了口唾沫:
“以后有袖儿给我弄,袖儿,你,你来。”
赵嬷嬷了然,抿唇偷笑了声,从海月手里夺过药膏,强塞到盈袖手里,随后带着大丫头们出去了,特意将门关好。
浓郁的药味儿铺面而来,盈袖忙扭转过头,她知道自己今儿这遭是逃不过了。
等缓过气儿后,盈袖从盆里拧了个热手巾,走过去,坐到了绣床边。
他这会儿头歪在枕头上,一声不吭,可怜巴巴地看她,仿佛在说:瞧,我陈大爷为了你受了多大的委屈。
“还疼么?”
盈袖轻声问了句。
即便夫妻早都“坦诚”相见过,行过很多次房事,可她还是感觉别扭。
盈袖深呼了口气,掀开锦被,谁知瞧见他早都将亵裤脱了。
“劳烦大奶奶了。”
陈南淮眨眨眼,莞尔坏笑。
“我应该的。”
盈袖强咧出个笑。
她用热手巾,轻轻地擦他背和腿上的青紫,不禁心惊,那谢子风真下了狠手了,这得是多大的仇啊。
正乱想间,他忽然翻了个身,正面对他,将自己所有的私.密和热情都展现给她。
盈袖忙扭转过头,即便他是个很漂亮的男人,但,同样也很可怕。
“还有肚子和胸口。”
陈南淮手一把抓住盈袖的腕子,看见她被吓得猛地一哆嗦,他忽然心动不已,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轻轻地揉,慢慢往下,到小腹……再往下……
“袖儿,你怎么不敢看我?”
陈南淮坏笑了声,问。
“药味儿冲鼻子。”
盈袖立马将手收回去,背对着他坐在绣床边,干呕了两声。
“我怎么闻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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