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觉得,小妹希望你快乐,也希望姑娘快乐。”
盈袖粲然一笑,心跳得很快。
“人要往前看不是?都过去了。”
左良傅身子一震,登时大喜,浑身的血液仿佛又开始流动。
他忙起身,从桌上找寻了壶汾酒,倒了一小杯,给盈袖递过去,笑着问:
“夫人能喝酒么?”
“她不能喝。”
陈南淮此时脸色极差,两手紧紧地抓住盈袖的双臂,仿佛在抓一只随时都会飞走的风筝。
“她最近身子不舒服。”
“一杯可以的。”
盈袖无视陈南淮,直接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
辛辣登时在口舌绽放,眩晕也阵阵袭来。
“你逞什么能啊。”
陈南淮一把夺过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隐忍了这许久,已经不想再忍受了。
其实,他早都感觉到盈袖的变化了,她从最初时的小心翼翼和自我厌恨,到如今,越来越有自己的主意,他已经快要掌控不住了。
“别给我丢人了,滚回去。”
“你说什么?”
盈袖转身,仰头直面陈南淮。
她不再惧怕他斯文背后的阴冷,歪着头,冷笑了声:“在家时我就说不出来,是你连哄带逼地把我带出来的,怎么,又想和我吵?”
“我……”
陈南淮气急,下意识扬手。
忽然,他看见盈袖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脚底也不稳,手按住额头,眼看着就要跌倒。
“你怎么了?”
陈南淮忙环抱住女人,也顾不上和她置气。
“我,我头晕。”
盈袖眼前阵阵发黑,眩晕从四面八方袭来,终于支撑不住,软软地跌倒在地。
“袖儿。”
陈南淮慌了,忙抱住她。
“怎么回事!”
陈南淮愤怒地看向左良傅,喝道:“她怎么喝了一杯就倒了,大人,您是不是该给草民一个说法。”
“你倒挺关心她的。”
左良傅淡然入座,手摩挲着酒壶,笑了笑:
“行了陈公子,本官只是给她下了点药,让她昏睡会儿。”
说到这儿,左良傅扭头,挑眉一笑:“你让本官称心如意地见到她,不就是想同本官谈条件么,说罢,这回想要什么,尽管狮子大开口,让本官看看,能不能招架得住你的贪婪。”
陈南淮一愣,转而喜上眉梢。
他轻咳了声,斜眼看向盘腿坐在墙角的尼姑。
“小徐,你下去吧。”
左良傅面无表情地挥挥手。
“是,大人。”
丑尼姑立马站起身来,从脸上揭下人.皮面具,原来竟是个彪悍的男人。
男人抱拳给左良傅行了一礼,躬身退了出去。
不多时,包间又恢复了安静。
席面上一片狼藉,年茶饭早都凉了。
陈南淮立在门口,仍紧紧地环抱住昏迷的盈袖,他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同左良傅谈条件。
“陈公子,坐吧。”
左良傅淡淡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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