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
“哦。”廉王似是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钱子言。”
“对。”钱子言也学那廉王方才那样,将双手负於身後,且还将小胸膛挺了起来。
“仪妃娘娘的胞弟。”廉王见那钱子言又得意地点了点头,也不由得笑了。
“正是在下。”钱子言点完头後又扭过头去看那丑廉王,却见那丑廉王已站起身来,正喜眉笑眼地看着他,眉眼中一股不屑。
钱子言也不知自己如何从廉王那丑得没人样的脸看出这廉王在笑,更不知自己是怎地看出了廉王空洞的双眼中看出了那一丝鄙夷,只觉得心里一阵不安,似有不妙之事。
“虽然那新妃娘娘还未得有幸亲眼见上一面,但本王倒是有所耳闻,都道仪妃娘娘雾鬓云鬟,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好似仙上佳人。”廉王正过身垂目看着钱子言,“加上仪妃娘娘也能算称作出自大户人家,父母教导有方,连那一母同胞的弟弟也同样是人中龙凤。”
钱子言直觉廉王後边还有话要说,便不再言语,等这廉王的下文。
“又听闻那仪妃娘娘的弟弟钱子言,长得那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小小年纪便有侠士之范。”廉王一手背於身後,一手整了整长袖,又道,“可你呢,哪有钱子言那般仪表堂堂,衣冠楚楚之样?看你这人如此刁蛮,这脸还长得这般不人不妖,砸了我的玉莲花还嘴硬不肯承认,分明就是一个没受过礼数之道的市井之徒!”
“你说什麽!”钱子言前边的那些话听得还挺高兴,一听到後面那脸就不由得涨红起来,他竟被一个丑八怪说了是不人不妖之貌,还道他毫无礼数!
“你也不看看你那模样。”廉王哼道,“还妄想将自己与那皇上的救命恩人钱子言相提并论。”说罢右手一抬,轻轻扣住了方才那呵斥钱子言的侍卫的下巴,缓缓将那侍卫的脸抬起来悠悠然地说道:“连本王身边这区区护身的侍卫都比你长得要好看不知多少。”
那侍卫待廉王说完,才小心翼翼将脸移开,鞠下了腰道:“属下不敢。”
钱子言看了看那侍卫,浓眉大眼之相的确生得算是俊朗,一身正气且不卑不亢的样子站在这丑廉王身边这一比较,倒是更显得顺眼。
“你说你是那钱子言。”廉王对着钱子言说道,“钱子言以身拦马救了当今圣上一命,若你是钱子言,定是会武之人了?”
钱子言自然不会说自己不会,他觉得如此一说便要在这廉王面前丢了脸面,让这牛头马面一般的男人瞧自己不起,咳了咳道:“我……我自是会武的。”
廉王不知这人跟自己怄什麽劲,但听这语气,就知道此人定是不会武功但又想要逞面子。
“既然这位小公子会武,这小小的泥坑哪里又能困住你?”廉王突然换了称呼,也不拆穿钱子言逞能之言,“那还烦请小公子自己使轻功跃出这坑洞可好?”
说罢廉王便转身要走。
钱子言一听这话便懵了,眼看着廉王要走想要留他一人在这泥壁之中不由得更是急,大叫道:“我我、我不会轻功!”
廉王回头笑道:“小公子莫要糊弄本王,哪有会武之人不懂得轻功的道理。”
相比廉王的淡然,钱子言更是慌张,廉王话音才落他便又叫起来:“我是真不懂!我练的都是拳脚功夫,没学过轻功!”
“小公子连皇上都救得了。”廉王这次是当真打算要丢这钱子言於土坑之中一般,无半点救钱子言的意思,“此时却连自身都难保了吗?”
钱子言一看廉王毫无帮把手之意,像是被逼的急了,竟发起火来,指着那廉王便大骂:“你这丑八怪!困我於这脏兮兮的泥洞中,知晓我是那仪妃娘娘的胞弟,还不将我从这泥洞之中放出!”钱子言气得直跺脚,“要是我出了这洞口,回京定把这事告诉我姐听!让那皇上掀了你这廉王府!哼!你这丑王!丑人!丑八怪!”
廉王听到钱子言这般辱骂他,依旧是毫无反应,就连旁边那个侍卫此时都不吭一句。
待他骂完了,廉王这才又淡淡地开口道:“首先。”廉王伸出了食指,“你先得出了那个坑才能回京向你那仪妃状告本王的不是。”
“其次。”廉王又伸了第二根手指,“你当这廉王府说掀就能掀?你以为你家姐姐现下是皇後了麽,若要还不是,你就别摆出一副国舅爷的架子,本王还真是当真不怕。”冷笑了一声又道,“本王乃当今圣上的皇叔,皇上都敬我三分,你这娘娘的胞弟又算个什麽东西!”
说完之後语气又放低:“本王原来还想着,虽然你砸了本王这玉莲花,但你若是能自己跳出这个坑来,本王也就放了你,随你而去了。”廉王装着叹了一口气,“哪成想你却不愿意出来,不愿意出来也就罢了,还吵吵嚷嚷的闹得本王不得安宁。”
那钱子言才喊了一声“谁道我不想出来了!”就又听见廉王喊了句“来人,搬花园里那块石板来!给本王堵上这个洞坑!”
钱子言听廉王向身後的人如此命令道,不禁吓得瞪大了眼睛。
', ' ')('那廉王却说“小公子你放心,这一整晚你想在这泥洞里如何喊叫都行,本王自有让耳根清净之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