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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说是收拾英王住过的房间,其实就是收拾廉王的屋子,英王每次来都是待在这间屋子的时间更多些,待在这,吃在这,睡也是在这。
收拾屋子本该不是贴身侍卫的活儿。
想不起来是哪一次,廉王的房门大敞,李师雷进了屋子想看看王爷有没有什么需要,却只闻到了屋子里满是精液与汗水相混的气味。
再看向卧房,没有人在,平日里侍女叠得齐整的被褥乱成一团丢放在地上,床榻旁边的柜子,窗边的赏景椅,上面全是点点白液。
李师雷不是不知道两位王爷在做什么,作为贴身侍卫,晚上守在门外总能听到动静。两位王爷又没有掩饰的意思,甚至有几次直接在李师雷面表演活春宫,他留着也不是,退也不是,他说要退下,两位王爷当没听见,他抬腿要走,情事中的英王懒洋洋地抬眼看他:“李侍卫哪里去呀?皇叔没让你退下吧?”
李师雷看向自己的主子廉王,而廉王在欲海中沉沦,无暇理会情爱带来的快感以外的事物。
廉王不发话,李师雷又不能忤逆另一位王爷,只好继续守在一旁,直到两位王爷前后泻了精。
英王累极,赤裸着就睡了过去,廉王为自己的侄儿盖好被褥避免受凉。之后又命李师雷给他打水清理,然后才让他退下。
李师雷对两位王爷的不伦结合,一开始是震惊,再到羞赧,之后是习惯和麻木,又随着日子逐渐变了味,羡慕、嫉妒、刺痛和愤怒,这些李师雷不该有的情绪和感受,在他再次看到淫事过后的廉王的房间时,使他红了眼。
但他不过一介侍卫,能跟在廉王身边也是有幸得到廉王的青睐,他谢恩都来不及,哪还敢奢求得到什么。
李师雷甚至在心里都不敢承认自己也想同廉王翻云覆雨,有时梦里遗精,或是夜里自读时不自觉念着廉王的样貌,都深感自己大不敬,之后便连廉王的脸都不敢看,怕自己污秽的想法泄露一丝半点。
嫉妒之下更多的是悲伤,虽然能待在廉王身边他本该满足,李师雷痛恨自己的贪念,痛恨到了难过。
他那天鬼使神差般拾起了地上的被褥,手上触及一片湿凉,反手一看,不知是英王还是廉王的精水,黏黏腻腻。
难过的情绪再次从背脊爬上来覆及全身。
李师雷不想再看到这些痕迹,若单是廉王的也就罢了,他搓揉指间的粘液,想道若这是廉王的,他会放进口中舔砥品尝。但转念又想到这可能是英王的,怒从心起,带着被褥连同床上所有东西收拾一遭,全给换了干净的。
接着他又擦净柜子和椅子,正擦着,听到:“李侍卫把屋子收拾得挺干净的嘛,以后皇叔这屋子就交给你收拾了吧。”
是英王!李师雷没收住情绪,恨恨地回过头看向英王,只见英王散落着乌发,衣裳凌乱,手撑着头,倚靠在作隔断的雕花罩上,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副餍足的模样。又见英王身后跟着同样衣裳不整的廉王,想是二人刚才又在府里的哪个亭子或角落苟合去了。
廉王进房便给自己倒了杯茶,随后坐到了扶手椅上。
看到廉王,李师雷气便全消了。见廉王没说什么,李师雷又只好回英王:“是。”
自那以后收拾廉王的屋子也成为了李师雷的职责。
正如现下,廉王命他来收拾。
英王大概是走得匆忙,许是早晨起来拾掇拾掇便离开了,床榻上还算干爽。李师雷又摸摸被褥,琢磨着要不要另换一床,却摸到了一根棍状的事物。
李师雷翻开被褥把东西拿出来,发现是根玉势。
在两位王爷的情事中,李师雷没少见过这个东西。
英王拥有很多奇珍异宝,这点在玉势上也是如此,李师雷见过红玉的,也见过通体黝黑的乌木的,还有玉势尾端连着动物尾巴的。
英王还曾想找人制一根黄金的,思及黄金颇有重量,便放弃了。
李师雷不明白这玩意有何意思,情爱不是因为彼此结合才美妙?为何还得借用外物助兴。
手中的这根玉势倒是看起来很普通,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想是英王落在这的。
李师雷正不知该把这东西放到何处去,忽又想到,这根玉势,廉王用过。
廉王用过的。思及此,李师雷觉得手中的东西仿佛在发热,且这股热从手心顺着手臂而上又窜到鼠蹊,让李师雷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极想舔这个,舔这根廉王用过的玉势。
这么想着,便把玉势吞进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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