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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添夏发现他竟然虚弱的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暗暗骂自己无用,他强咬牙支起身子,脱下病号服,拿过昨天夜里林林给他送来的衣服想换上的时候,发现那衣服也是军霖给他买的。
眼中闪过一丝阴郁,这么些年,他得到的一切,所拥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军霖赐予的。
他有什么好抱怨的?
人家养你那么多年要你一颗肝脏几滴血怎么了?
mad矫情死了!!!
正当他正与衣服纠结的时候,军霖推门而进,见他手中拽着衣服一角面色难看,自然而然接过他手里的衣服,为他套上,动作轻柔,“说不让你去上课非不听,现在连衣服都穿不上吧?”
本意是关心他,添夏却想岔了,一手拍掉军霖给他套袖子的手,“不劳您大驾,我自己来。”
好心给他帮忙却换来恶言恶语,军霖神色有些尴尬,往后退了两步,“那你自己穿,我让林林买了你爱吃的,他应该马上过来了。”
“哦。”没了军霖的帮助,添夏只觉穿件衣服也是难得要死,上腹部那处难耐的痛楚,让他动一下都觉得似是在凌迟。
军霖几不可闻的叹口气,向前为他穿好衣服,“难受就不要勉强自己。”
“我没事儿……”添夏觉自己有病,一边儿想着怎么离开他,一边儿又事事离不开他。
哦他不仅有病还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行行行你没事儿。”军霖看他忍痛忍得一脸惨白,心下不忍,恰好这个时候林林带了早餐敲门,军霖待他摆好早餐后对林林耳语几句,林林点了点头出去了。
这一顿饭吃的甚是艰难,明明是往常最爱吃的玲珑包,可是总觉得难以下咽,添夏想,这应该是军霖在他旁边儿坐着的原因吧?
他往常不是很忙吗?
怎么最近那么闲,一天天的都守在医院?
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间想到一件事儿,又暗骂了一句,mad添夏你能不能别想关于他的事儿?
想想学习吧?他缺课四天,这得补多久?
唉~
刚刚愁了没一分钟,林林就又回来了,前面儿推着一个轮椅,上边儿还铺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厚垫子。
拿纸巾擦嘴的手顿在那里,“林叔,你推这玩意儿干啥?”
别告诉他这是让他用的。
“你行动不便,这段时间在学校用轮椅代步吧。”军霖淡淡说了一句,作势要抱他到轮椅上。
“不用吧……”添夏呆了,这么夸张他会全校闻名的,这不是让人以为他腿断了么??!!
“用的。”军霖很强硬,直接把添夏手里的纸巾拽过来丢下,把他直接报到轮椅上,林林适时的递给他一张小毛毯,贴心的为他盖上。
“……”
眨眨眼,添夏想说出拒绝的话,却见到军霖眼中的坚持,不再说话,只是抿了抿唇,垂下眼睑,隐去所有情绪。
他今日又何必做出一副很关心自己的样子来?
莫不是,他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他所需要的吗?
其实不用做那么多的,他要什么,他给便是了。
他巴不得早一点还清欠军霖的债,好堂堂正正的离开这个家。
汽车驶到学校门口,添夏突然间觉得一切都很陌生。
明明一个星期前他还在学校里满心欢喜的知道自己考了全校第一,喜滋滋的跟军霜商量着回去怎么庆祝,可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仿佛是过了一世。
眼睛莫名的酸涩起来,添夏微微仰起头,忍住要落泪的冲动,把他推下车的军霖见到他的动作,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我没事儿,你回去吧我自己回班里。”
军霖皱了皱眉,“你们班在二楼,你怎么上去?”
“我……”把轮椅舍了爬上去啊!
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
“算了我送你上去吧。”军霖示意司机把车停好后跟他们一起进学校。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这么坐轮椅来上课,一路上被人围观,所有人都议论纷纷,让添夏颇为无奈,可回头一瞥军霖,人家目不斜视的推着他,表情严肃,眼底透着认真,丝毫不受影响。
哎哟这点儿他也得学着,想到此,添夏眼观鼻鼻观心,合下眼帘,思索着等下见到老师同学该怎么去说。
总不能说自个儿是做了手术吧?
还有缺这几天的课,他得找时间补回来才行……
一个转弯儿,添夏觉得这应该不是去教学楼的道儿,抬眸一看,军霖推着他去了左侧的办公楼。
“我们去哪儿啊?教学楼不是这么走。”
“你觉得你这个样子去上课,不知会你老师一声儿能行?”军霖眸色淡淡,不辨喜怒。
“哦。”添夏不再说话,不管什么事儿,军霖都给他办好了不是?他犯不着费什么劳什子的力气。
走到校长室门口,军
', ' ')('霖与他们校长寒暄几句,嘱咐司机在门口陪着添夏后,方与校长一前一后的进了办公室。
添夏脑补了一下军霖冷着脸送礼的样子,满是恶意的跟司机调侃着,“嘿哥们儿,你说,他是不是进去行贿了?”
“咳,夏少爷,主人家的事儿,我们不敢议论。”司机小赵是军霖在司机老王出车祸受伤以后在公司直招的,并没见过这位小祖宗,只是听说是军霖最宠爱的弟弟,再看军总对这位夏少爷这么细心周到,也不敢不回答,可…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什么其他的话。
“……我们就私下说说,谁也不会知道的。”
“不敢不敢。”
“……”
真没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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