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秦棠溪无情地拒绝了,寝衣遮盖不住露出腰间的小肚子,她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平日练习多久?”
明姝有些吃不消了,多日没有练习不说,今日又喝了酒,整个身子都透着虚浮,头昏脑涨的。
“平日里、一炷香时间。”
“那就一炷香时间。”秦棠溪唇角蕴出一抹温浅的笑意,显然是乐于见到这番景色。
明姝后悔死了,说什么不好说这个,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灯火噼啪作响,寂静的屋里听得人心口一跳。
秦棠溪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抹身影,发觉寝衣开始颤抖,尤其是腿.间。
她好心提醒道:“你们不专心没有惩罚吗?”
明姝眨眨眼,发烧戳得眼睛疼,摇摇头甩去头发,累得都不想开口说话,但殿下问,不能不说,“有。”
秦棠溪好笑:“什么惩罚,是不是加罚?”
这就等同于抄书不认真,被先生捉到后,自然是要多抄几遍的。
小姑娘紧紧咬着牙关,说什么都不再应了,殿下就是故意的。
时间一到后,她迅速躺了下来,揉着酸疼的手臂,眼含泪水地望着殿下。秦棠溪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醒悟,反而告诉她:“你自己说的,说我不喜欢故作委屈的做派。”
明姝立即忍住了泪水,“殿下,我、我可以睡觉了吗?”
“先铺床。”秦棠溪站起身,走到烛火旁将灯熄灭,最后留下一盏榻前灯。
小姑娘累得沾上床榻就睡了,泪水浸湿了枕头。
秦棠溪睡不着,躺在外侧后辗转难眠,直到子时的时候才起身将被子掀开,找寻一番后,在里侧找到一张纸条。
纸条上几字:弥珍进公主府。
几息后,纸条放回原地。
秦棠溪跟着躺了下来,阖眸的时候觉得哪里不妥,再度将小姑娘拉入怀里。
小姑娘睡相很好,躺着就躺着,揽入怀里也只是哼了一声,没有反抗。
一夜醒来,明姝先睁开眼睛,朦胧的时候面前一亮,长公主就在咫尺外……
她搂着殿下睡了一夜?
怎么办?
小姑娘皱皱眉、撇撇嘴,索性闭着眼睛翻过身子。
一步步、一寸寸,往自己的地盘挪过去。
殚心竭虑地挪了几寸后,臀上忽地挨了一巴掌,整个人立即顿住了。
就像是没有上桐油的钥匙芯,卡主动不了。
“醒了还装睡,有你这么伺候人的?”
长公主的声音醍醐灌顶,明姝一个激灵地爬了起来,那双秋水含波的眸子里漾着迷惑,不待站起身就被殿下拽住,“躺下。”
“不是起来吗?”明姝又是不解。
话说着,还是老老实实地躺下了,面上不敢有丝毫恼恨。
等人躺下后,秦棠溪才徐徐靠了过去,手在她唇角上摸了摸,旋即咬了上去。
是咬,不是亲。
明姝疼得脚趾头都蜷缩在一起,一动都不敢动,泪水在眼眶里打着弯。
起榻后,秦棠溪更衣,明姝也跟着起来,在被子里摸索一阵,找到纸条后照旧揣进荷包里,慢吞吞地跟着殿下出去用早膳。
用过早膳后,秦棠溪又带着她去上朝。
马车停在宫门外,长公主下车步行,宫门口侍卫见过后忙行礼。
等人走远后,侍卫们站在一起交谈,“殿下今日怎地步行了?”
“许是想走走了。”
“你觉得你的话可信吗?”
“不可信,总觉得古怪。”
马车里的明姝悄悄掀开车帘一角,瞧见宫门口成排的侍卫后又缩了回去,殿下带她来上朝做什么?
摸摸嘴巴,还是有些疼。
不知等了多久,外间响起了嘈杂的声音。
“殿下,珑安郡主入宫一事,礼部拟了几个好日子,您看看哪个合适?”
“胡家的事找孤不合适。”
“不瞒殿下,胡家如今为商,下官不能登门去问啊。可是派了人去,他们又是推三阻四,说礼部轻视他们。”
明姝来了精神,贴着窗去听。
“也好,你将日子送去公主府,午后给你答复。”
“好,臣立即明日送去,谢殿下解忧了。”
“无妨,礼部尚书也辛苦。”
眼前忽而一亮,车帘被人掀开,明姝整个人一僵,下意识就往里面躲了躲。
长公主不恼,反而笑问:“今日可想去哪里玩,亦或是想买什么?”
话音刚落,外间响起了声音:“姨母。”
是秦见晗。
明姝眼睫颤了颤,袖中的双手紧捏成拳
长公主唇角的笑意僵了下来,冲着外间道:“担不得你这声姨母,回府。”
车夫一挥鞭子,马车疾驰出了宫门,车里的明姝也跟着轻松下来。
等回到府后,礼部侍郎就送来了日子,都是二三月来的假期。
秦棠溪随手看了一眼,“礼部没有拟封号吗?”
礼部侍郎为难道:“本当该拟,但太后发了话,不用拟封号。”
这点符合太后的性子,秦棠溪未曾在意,本就是秦见晗自己求来的,就算入宫为奴也是她的事情。
她定了二月里的日子:“就二十八这日,纳妃罢了,一切从简。”
礼部侍郎这才领着话回到礼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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