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究还是再也不唱戏了,他都觉得那段时光是很久之前的记忆了,那段美好的回忆跟痛苦的回忆紧密联系在了一起。每每回忆,美好的回忆只剩下了痛苦,所以尽管每天看大家练功,柳如清从来没有想过再次展露自己会唱戏。
“你一个人在这里干嘛呢?”颜歌从后面重重敲了柳如清的头一下。
“你就不能轻点啊?”柳如清捂着头站起来。颜歌朝他做个鬼脸:“别担心,没事的,长叔说了叫三师兄和六师兄上台,虽然不如大师兄,但也是不错的,你啊,不要担心了。”
柳如清一只手把颜歌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不用!我这就去跟长叔说,我来唱。”
颜歌撇撇嘴,把柳如清的手拿下去:“少来了你,你又不会唱戏。”
柳如清笑得呲牙咧嘴:“放心吧你,我啊,先去给长叔露两手。”
第3章露相
过了很多年,人们还会谈论起温老爷六十大寿时候的场景,有人说那天唱戏的是后来的名角言一青,也有人说唱戏的人跟言一青是同门师兄弟,更有甚者说这言一青当年肯本不叫言一青,而且就是个刚登台的小角色。
但不管有多少种不同的说法,那都是一场改变了柳如清命运的戏。
所以很多年后,柳如清回忆去温府登台的时候,都在想那究竟是戏,还是人生改变的开始?或者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生就是一样粉墨登场的戏。
……
温老爷六十大寿那天,温云初刚从英国回来不久。本来女子喜好听戏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这温老爷对小姐确实是真心宠爱,再加上温家小姐接受的是国外的教育,思想自然是一般平常女子所不及的,这在过寿时候唱《送花楼会》,就是她的主意。
此时,温云初正坐在台下陪温老爷听戏,温家老爷和一双儿女都喜好听戏,常常谈论戏曲,在英国留学那段时间,温云初最想的就是家乡的戏曲儿。
“初儿,我看着颜家戏班果然名不虚传,唱的就是比一般戏班强多了。”温老爷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温云初也端起茶杯,却不喝,而是轻轻闻了闻又放下:“爹的品味是越来越好了,这碧螺春泡的可真是有滋味。”温烨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