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夏微澜充满了疑问,看着秦老夫人欲言又止。
秦老夫人也不顾地上脏,径直坐了下去:“是不是很想问,柔儿知道侯府老太太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尽量去讨好她?”
“因为母亲太爱爹……了。”夏微澜知道这个道理,就像凌诀高烧不退的那些日子,她与战王聊天的时候,说话都要考虑很久,就怕一个不恰当的回答战王就不喜欢她了。
“是啊,才十六岁,被他哄的团团转,说什么也不听,偏要嫁给他,可怜了玉成这个孩子。”秦老夫人闭上眼睛,因为她感觉好像有什么晶莹剔透的东西要从眼里流出来了。
“生日会上,他都没有亲自去安排母亲该坐那,甚至一句问候都没有,母亲为什么还要执意的嫁给他……”夏微澜想问的是这个,难道也是因为女儿家的那一点点情爱吗?
“如果凌诀这么对你,你会不会因此离开他?”秦老夫人睁开眼睛,虽然她老眼昏花但是心里如明镜一般透彻,那日她不在现场,凌诀说自己和她两情相悦,在外人看来,是皇上不忍心将夏微澜远嫁到桑国去特意出的主意,可是有一种直觉告诉秦老夫人,凌诀和夏微澜两个人的确有说不清楚的关系。
夏微澜摇摇头,她只会伤心罢了,如果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放弃对方,那这不是爱,只是一时的冲动。
“柔儿觉得自己吃了一肚子的气,将夏正严约了出来,夏正严三言两语就将柔儿哄好了,你说这男人,没有专情的本事,哄骗女人易如反掌。”如果她那时候知道秦柔会是这个下场,她说什么都不会答应二人的婚事,哪怕秦柔用自杀来威胁她。
夏微澜静静的站着,沉思,这就是秦柔想要的爱情?只不过是摘不到的镜中花,捞不到的水中月,一场空罢了。
“凌诀世子雷厉风行,在女人这方面从来没有任何不好的谣言,是个可靠的人。”秦老夫人坚定的看着夏微澜,她认定的人不会错,当年的夏正严她一眼就看出是个图谋不轨花心的人,没多久便证实了一切。
“外祖母,最后赵玉成去哪了?”外面只传闻赵玉成将赵家所有的家产交给了他人之后消失不见,有人说是和秦柔一起死了,也有人说是去外地了,但是夏微澜感觉这都不是赵玉成最后的归属。
“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这院子。”秦老夫人再次闭上眼睛回忆。
在得知秦柔的死讯后,秦老夫人心如死灰的来到了秦柔出嫁前的闺房,却看到了站在院中的赵玉成。
在秦老夫人的记忆里,赵玉成来将军府唯一的目的就是来找秦柔,如今秦柔殁了,他就呆呆的看着梅花树。
“我应该强行娶柔儿的。”赵玉成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的痛心,比当时秦柔告诉他,她喜欢夏正严还要痛。
“我们秦家对不起你啊……”秦老夫人老泪纵横,她为什么要由着秦柔?
“我要离开了。”秦柔没了,这儿也没有他呆下去的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