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女儿做老婆作者:何不干
第一部第373章白飞飞的眼泪
白飞飞一看安铁手中的装药的纸袋,看了安铁一眼,神情马上黯然了下来,把手中的水果盘子轻轻放在安铁面前,声音柔弱地说:“吃吧。”
然后,白飞飞轻轻坐在安铁的旁边,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暗淡,那个光彩四溢的白飞飞,顿时好像就没有了。白飞飞目光发怔怔地扫了一眼一侧的墙壁,然后微微低着头。
白飞飞显然再也无法辩解,那纸袋里全是治疗r腺癌的药物。
看着白飞飞的表情,安铁的心一直在往下沉着,似乎沉入了一个冰冷的冰窖里,刺骨的寒冷,安铁看见过也经历过死亡,远的不说,最近卓玛的死和自己的车祸,安铁看到了死亡清晰的身影。卓玛的死安铁更多的是痛惜,自己经历的车祸安铁想来也只是一瞬间的恐惧,甚至还有些激动,但刚听到白飞飞的病情,安铁的心里才感到一种真正的恐惧,一种无来由的彻底的孤独。
安铁尽量装得沉稳地看了白飞飞一眼,实际上内心确实胆战心惊地问:“早期还是晚期?”问完之后,安铁觉得这话如此残酷,如同一把割r的刀,刺向白飞飞,也刺向自己。
安铁紧张地盯着白飞飞,这时,只见白飞飞抬起头来,对安铁凄然一笑,看起来很平静地说道:“晚期!”
安铁看着白飞飞,抿着嘴,掏出烟,把烟盒费劲地撕开,然后打火,打了好几次都没打着,拿着打火机的手明显有些颤抖,点着烟后,安铁猛吸了一口,然后机械地问:“告诉家里人了吗?”
白飞飞茫然地摇了摇头。
安铁喃喃地说:“怎么可能呢,是不是查错了,你在哪个医院查的?”
白飞飞道:“保守治疗是吃药,再就是做切除手术,保守治疗大概活一年,做切除手术也就两三年。”
安铁问:“那你打算用哪种方案?”
白飞飞道:“吃药吧,多活两年和少活两年没有区别。”
两个人的对话在一种非常麻木的状态中进行,安铁功感觉在对话过程中,一股冷风嗖嗖地从骨子里不停地吹过。
安铁突然激动地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说:“不行,必须再找一个专门的肿瘤医院复查一下,明天我就带你去,明天就去。”
白飞飞抬起头,此时,白飞飞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晶莹的泪光,脸色看起来非常苍白,哽咽着说:“不用去了,我不想再受一次刺激。”
安铁目光空洞地看着白飞飞,然后,把身体移到白飞飞的身边,用一只手搂着白飞飞的肩膀,把白飞飞搂在怀里,绝望而茫然地说:“飞飞,上帝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呢,你这么好的女子,为什么要让你承受这么多的伤害,为什么不是我,像我这样的混蛋,死不足惜,为什么不是我呢?”
此时,安铁的心里悲愤而凄凉,安铁不知道白飞飞这而日子一个人是怎么撑过来的,安铁突然觉得死亡就像一贴让人恶心的膏药,总是在你的生命中如影随形地跟随着,让你吃不好睡不好,平时在你健康的时候,它躲在被你疏忽的暗处,稍不留神,它就会跑出来,粘在你致命的伤口上。
安铁感觉白飞飞的肩膀有些抖,安铁低头一看,白飞飞趴在安铁的x口泪流满面。
哭了一会,白飞飞突然仰起头,一边抽泣一边说:“安铁,我怕!”
安铁看着白飞飞的眼泪一滴滴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自己薄薄的t恤衫上,然后迅速把衬衫湿透。
安铁能感觉白飞飞眼泪的温度,使自己的皮肤发烫,心里一阵热浪,一直涌到头顶。安铁哑着嗓子,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子蹦出来似的说:“别怕,肯定是误诊,你一定要相信,你怎么美好的女子不会得这种病,上帝有时候还是仁慈的,不会这么不公平,听话,明天就跟我去复诊,我一定给你找一个全国最好的肿瘤专门医院,我一定要把你这个病给查没了。”
安铁说完,捧着白飞飞的脸,低下头,在白飞飞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温柔地说:“听话啊!”
白飞飞乖乖地接受着安铁的吻,脸色红润了不少,白飞飞靠在安铁的x口,像个小孩子耍脾气一样说:“不去。”
说完,白飞飞幽幽地叹了口气,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只是遗憾,我还没结过婚,我真相做一个完整的女人,即使死了,也就没有遗憾了,可惜,好像已经没有时间了。”
虽然白飞飞的声音很小,但安铁还是听得清清楚楚,这时,安铁突然做了一个连自己也想不到的决定,说:“如果你不嫌弃我,我们就结婚。”
听见安铁这么说,白飞飞眼睛亮了一下,有迅速暗淡下去,轻轻说:“开什么玩笑,秦枫怎么办?”
安铁顿了一下,仿佛下定了一个决心说:“你不用担心秦枫,她的心早已经不再这里,我和她已经不可能了。”
白飞飞吃惊地看着安铁,张大嘴巴,等安铁说话,仿佛她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等待证实。
安铁字斟句酌地说:“我本来已经下定决心,要跟秦枫一心一意地过日子的,我拿着玫瑰去找秦枫,但是,我发现我们真的不可能了,你也就别问那么多了。”
说完这句话,安铁仿佛费了很大的劲,脸上表情有些扭曲。
白飞飞听完,眼泪又开始流了小来,伸出手,抱着安铁的头,把嘴唇主动盖在安铁的唇上,温暖的舌头温柔地在安铁的嘴里探索着。
两个人抱在一起,温柔而神情地相互探索着对方,仿佛要将各自的灵魂融合在一起,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安铁捧着白飞飞的脸,轻声说:“明天跟我去复查,听话,好不好?”
白飞飞脸色嫣红,目光冲充满了温情,柔声说:“好!”
安铁回到家,曈曈已经睡着了,安铁轻手轻脚地会到房间,心还被白飞飞得病的消息冲击着,安铁感觉自己很虚弱,越想心理越疼,安铁始终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刚才在白飞飞那安慰白飞飞的话,安铁自己都感觉很无力。
回想临回来时,白飞飞送自己到门口时柔弱与哀伤的表情,安铁紧紧闭上眼睛,把“飞飞的病一定不是真的”说了一千遍。
第二天一早,安铁很早就起了床,这时,曈曈似乎发现安铁的情绪不大好,自己悄无声息地下楼去跑步也没叫上安铁,曈曈走后,安铁在屋里像个被囚困得野兽一样,最终安铁定了定心神,提早就去了单位。
上班以后,手头的事情堆积如山,安铁挎着受伤的胳膊一到办公室,就开始布置婚礼文化节和形象小姐复赛的事情,给部门的编辑开了个会以后,下午,安铁就赶去天道公司。
到了天道公司,看到公司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安铁心里虽然被一大堆事情困绕着,却还是很欣慰,在大强的办公室把大强和赵燕表扬了一番之后,三个人步入正题,安铁把婚礼文化节的详细方案对赵燕和大强说了一遍,赵燕由于之前就知道,没有多大反应,笑眯眯地坐在那,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大强可是刚听到这个好消息,乐得坐在椅子上直搓手,道:“老大,你什么时候计划的这个案子啊,怎么一点口风也没透?是不是想给我们惊喜啊,嘿嘿。”
安铁说:“事情之前不是要报批吗,我怕没把握的事情放出风来让你们空欢喜一场,现在你就放手去干吧,这事咱们公司包了,其中的各个环节都细致点,特备是那个婚礼用品展览会的招商,叫下面的业务员抓紧联系,十一黄金周这个活动准是大连市的热门。
大强振臂一挥,说:“那还用说,现在都能想像得到当时的壮观场面,好!太好了!这样的活动要是一年办几个,咱们公司就啥也不愁了。”
赵燕笑笑说:“周总,要不安总在那罩着,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全落在咱们公司头上了,我看啊,安总最该表扬的就是他自己了,嘿嘿,而且安总现在可是负伤作战呢。”
安铁道:“赵燕现在越来越厉害啦,你要是再夸我我就该找个缝钻了。”
大强嘿嘿笑道:“老大,我看赵燕同志还是挺实事求是的,你不知道,现在我一道道外面跟那些业内人士喝酒,他们都在我这套磁,估计心里一准在想,这周大强怎么这么牛,报社的好事全让他给占了,哈哈。”
安铁一听,道:“大强,你没把咱们的老底给兜了吧?”
大强摆摆手,道:“老大,我能那么傻嘛,我就跟他们打太极,吹牛呗。”
安铁道:“嗯,你心里有数就行,复赛评委的邀请函都发了吗?”
赵燕说:“发了,我记得安总上次说还想加两个评委?安总定好了吗?那两份邀请函还是空的呢。”
大强一听,愣了一下,然后对安铁说:“老大,评委不是够了吗?干嘛还找啊?”
安铁看看大强,说∶“人数多点能公平点,咱们这个活动主要还是冲着打牌子,不能出什么问题,等决赛的时候要更严格。”
大强“哦”了一声,没说话,坐在那脸色严肃起来,眼睛里闪过一丝沮丧。
安铁暗中观察了一下大强,感觉赵燕说的那些话肯定没说到底,看来决赛的时候一定要把大强这一块好好牵制一下,安铁对赵燕说:“那两个评委已经定下来了,一个你们也认识,就是白飞飞,另外一个是一位艺术学校的校长,赵燕,回头我把他地址都告诉你,白飞飞的那份你直接交给我就行。”
赵燕把白飞飞的那份评委邀请函递到安铁手里的时候,安铁看着白飞飞的名字,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情绪。
第一部第374章爱能走多远
从天道公司出来,安铁给在北京的一个朋友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联系一下北京的肿瘤医院,打完电话以后,安铁就去了民航大厦,买了两张明天飞往北京的机票,又在昆仑大饭店订了两个房间,然后回到公司跟刘芳说了一声,打算明天就带着白飞飞去北京做一个详细检查。
回家后,安铁与瞳瞳吃晚饭的时候,本来想把带白飞飞去北京看病的事情跟瞳瞳大致说一下,又怕瞳瞳伤心,安铁只好说去北京出差两天。
瞳瞳一听,看看安铁说:“啊?!可是叔叔的伤还没好啊?单位怎么能让你出差?”
安铁顿了一下,说:“没办法啊,最近单位这边事多,而且这事必须得我去,丫头,你在家好好呆着,我很快就回来。”
瞳瞳道:“好吧,那叔叔路上小心点。”听得出,瞳瞳有点舍不得安铁离开大连。
安铁对瞳瞳笑了笑,说:“嗯,你想让我给你带点什么回来?”
瞳瞳想了想,突然笑了,对安铁兴奋地说:“风筝!对了,我看演北京的电影里天空上会有好多风筝,它们飞得满天都是,可好看了。”
安铁笑道:“行,这次一定把风筝给你带回来,丫头要什么样的风筝?”
瞳瞳道:“越简单越好,小小的一个就行,我怕太大了你拿着麻烦。”
安铁说:“好,没问题,买完了风筝,叔叔带着你去放去。”
瞳瞳使劲点了一下头,安铁看着瞳瞳高兴的样子,心里有点纳闷,这丫头怎么突然喜欢起风筝来了,以前也没听她说过啊,看来这女孩的心思还真是琢磨不定。
临睡觉之前,安铁与白飞飞又通了个电话,从电话里,安铁觉得白飞飞似乎又开始犹豫起来,安铁又做了半天的工作,白飞飞才算正式答应与安铁一同去北京做一次详细检查,但从白飞飞的语气里,安铁听得出白飞飞几乎不抱什么希望。
安铁挂了电话,心情很复杂,其实这个时候安铁的心里也很没底起,癌症可不是说着玩的,如果复查的结果和现在一样,安铁都很难接受这个现实,更别提白飞飞了,面对灾难和疾病,人往往是很脆弱的,就拿自己的车祸来讲,安铁的心里现在还有一些y影。
当人面对死亡的那一刻,所有的悲喜都已不存在,头脑中隐隐有一种渴望,那就是活着,能够活着是一个人最大的幸福。
安铁躺在床上,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心里又想起了李海军,现在,为什么自己周围的人都这么不幸呢,这两个在安铁生命中最好的朋友和知己,现在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和绝望中,安铁感同身受。
这时候的安铁很无力,面对着两个朋友的不幸,安铁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卓玛的死已经成为定局,安铁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安慰李海军,安铁知道什么理由都是徒劳的,李海军心里的伤口不是一两句劝慰的话就能抚平。
想到这里,安铁对于明天的北京之行又充满了希望,白飞飞还是好好地活着的,只要活着就都有可能,这是白飞飞对自己说的话,也是安铁想对白飞飞说的话,无论明天会面对怎么的结果,安铁决定陪着白飞飞一起面对。
第二天一早,安铁又嘱咐了一遍瞳瞳在家好好呆着,特别是让瞳瞳千万别再动出去打工的念头,瞳瞳答应安铁说:“叔叔放心,我一定听你的话不到处乱跑,等着你回来陪我放风筝。”
安铁瞳瞳的头,会心地笑了一下,说:“不许跟我说谎,我可是会抽查的,打咱家座机。”
瞳瞳吐了一下舌头,说:“看来你把我当成经常说“狼来了”的放羊小孩了,放心吧,我不会骗你的。”
安铁拎着昨晚收拾好的包,打算下楼去接白飞飞,瞳瞳挽着安铁的胳膊,依依不舍地把安铁送到小区大门口,安铁拦了一辆出租车上去之后,瞳瞳才松开安铁的胳膊,等安铁坐着出租车走了老远,回头一看,瞳瞳还呆呆地站在那望着自己离开的方向。
安铁快到的时候给白飞飞打了个电话让白飞飞在楼下等他,可是,安铁到了白飞飞家楼下却没见白飞飞出来,安铁正要拨电话再催一下白飞飞的时候,白飞飞拎着一个小行李箱从楼门口走了出来。
白飞飞穿着一身米黄色的休闲装,高挑的身段和雪白的皮肤被这身衣服衬托得更加扎眼,这身打扮本来可以洋溢着一种活力,可一看白飞飞的脸上的神情就有些凝重了。
安铁打开车门迎上去,接过白飞飞手中的箱子,让司机帮忙放进后备箱里,然后对白飞飞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不下来了,正要去背你呢,嘿嘿。”
白飞飞娇柔地看了安铁一眼,说:“怎么?听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怕?”
安铁一边给白飞飞开车门一边说:“不怕,白大侠是谁啊?”
白飞飞上了车,就安静下来,头发被吹进来的风吹得有些凌乱,白飞飞紧张地把两只手交握在膝头,仿佛此行是奔赴一个命运的审判一样,安铁拍拍白飞飞的手,白飞飞抬头对安铁淡淡地笑一下,安铁说:“是不是有点紧张啊?放松点。”
白飞飞说:“没有,我现在也想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白飞飞不由地看向窗外,安铁感觉白飞飞的手轻轻抖动了一下,安铁用宽厚的手掌捏了一下白飞飞,说:“一切都会好起来。”
白飞飞并没有把头转过来,而是对着窗外,悠悠地叹了口气:“但愿是那样吧。”白飞飞这才扭过头,给安铁一个灿烂的微笑,说:“你也真够急x子,说走就走,人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安铁一看白飞飞的情绪莫名转好,笑道:“就当去玩玩呗,没啥,这回咱俩到北京好好转悠转悠,在我印象中咱俩好像还没一起出去玩过呢,嘿嘿。”
白飞飞看着安铁傻傻地笑了笑,看了一眼前面,“快到了。”
安铁往车窗外一看,果然候机大楼就在前面不远处,心里既兴奋,又隐隐地担心,不自觉地握了一下白飞飞的手,与白飞飞对视一笑。
到了北京,两个人先去昆仑饭店把东西放下,就直接奔联系好的肿瘤医院。
安铁早晨起来给那个朋友打电话的时候,那个朋友就交代安铁别让检查的人吃东西,白飞飞和安铁一直空着肚子,所以两个人都显得没j打采的。
到了肿瘤医院的门口,白飞飞从出租车上下来,抬头看一眼医院的大楼,扭头看了一样安铁,安铁拉着白飞飞的手,鼓励似的对白飞飞笑了一下,带着白飞飞进了医院。
安铁陪着白飞飞做了一系列的检查,通常都是安铁挎着个受伤的胳膊,从一层跑到二层,然后又从二层跑到一层,反反复复很多次,才把一系列的检查做完,整个过程中,白飞飞茫然地任由安铁带着她跑上跑下,像个跟家长出门的孩子似的。
每当白飞飞进入哪个室,哪个科之类的房间,安铁就心神不宁地坐着门口等着,时间也变得漫长起来,这时,安铁的心里甚至比白飞飞还担心,一项一项的检查就意味着最终结果将要出来,安铁在心里不止一次做出最坏的打算,又一次次地推翻,简直在忍受一场心灵的煎熬。
做完一系列的检查,医生一说要明天上午才能出结果,安铁的心又悬了起来,这时,安铁看到白飞飞的眼神十分暗淡,用手拍拍白飞飞的肩膀,带着白飞飞从肿瘤医院的大楼里走了出来。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安铁一直是牵着白飞飞的手,白飞飞的手有点发凉,手心里却是出了很多汗,两个人的手紧紧地牵在一起,谁都没有松开的意思,安铁看白飞飞已经是疲惫不堪了,带着白飞飞找了一家饭馆打算先吃点东西。
进了饭馆,安铁点了几个清淡爽口的菜,对白飞飞说:“快吃点东西,折腾半天了,身体会吃不消的。”
白飞飞目光涣散地看看安铁,对安铁挤出一丝微笑,说:“好,你也吃点,你比我还累。”
安铁给白飞飞夹了点菜放进盘子里,琢磨着找点什么话题转移白飞飞的注意力,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此时该说点什么好,坐在那闷头吃着东西,默默地给白飞飞夹菜。
过了一会,白飞飞抬起头对安铁笑了一下,轻快地说:“咱们吃完饭去玩玩好不好?”
安铁愣愣地看着有些反常的白飞飞半天,干笑道:“好啊,你说去哪咱们就去哪。”
白飞飞歪着头看着安铁,想了一会,语气里满是兴奋地说:“我们去游乐场吧,好不好?”
安铁又是一阵错愕,但这一次安铁也故作轻松地说:“好,就去游乐场,可是你不累吗?要不回酒店休息一会再去?”
白飞飞道:“不累,玩还累吗?吃完饭就去,我要坐过山车,还有旋转木马,嘿嘿。”
安铁摇头笑道:“行!你玩什么我都陪你,只要你别玩蹦极就行,我又恐高症,哈哈。”
白飞飞道:“那个我也不想玩,别结果没出来我就死翘翘了。”
安铁一听,赶紧说:“别瞎说!我估计没什么大问题!”
白飞飞揉了一下鼻子,说:“好,我知道了,安公子,赶紧吃饭,再晚点游乐场就关门了。”
安铁和白飞飞吃完饭,就打车去了游乐场,白飞飞一脸兴奋地看着游乐场的大门,走在安铁前面,一蹦一跳的,跟个贪玩的孩子似的,安铁看着白飞飞反常的样子,心里十分压抑,可脸上还是带着笑意,和白飞飞一起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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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第375章我帮你洗澡吧
安铁先是陪着白飞飞去了过山车那里,安铁买好票,工作人员一看安铁胳膊上还带着夹板,说什么也不让安铁上去,白飞飞笑道:“伤员同志,你还是在这看着我吧,嘻嘻。”
安铁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再一次体会到身上带伤的苦处,对白飞飞说:“那好吧,我在这等你,你要注意安全。”
白飞飞道:“放心啦,要是那么危险,也就没这么多人玩了,”说完,白飞飞就坐了上去,在工作人员帮白飞飞扣安全带的时候,白飞飞在哪笑嘻嘻地冲着安铁挥手。
安铁看白飞飞坐在上面急速的上来下去,心都快悬到嗓子眼了,白飞飞还冲着安铁的方向挥手,安铁似乎能听到白飞飞兴奋的尖叫声。
过了一会,白飞飞兴高采烈地回到安铁身边,说:“太好玩了,你个胳膊要是没受伤就好了,特别刺激。”
安铁笑呵呵地看着白飞飞,说:“还想玩什么?我去买票。”
白飞飞环视了一下游乐场,对安铁道:“找一个你也能玩的,走,咱们去坐旋转木马去,那个也好玩。”说完,白飞飞拉着安铁的手,跑到旋转木马那里。
两个人坐上旋转木马之后,白飞飞张开双臂,随着旋转木马的起伏,与安铁那只没受伤的手碰撞着,一触到白飞飞的指尖,安铁就感觉到一阵凉意,可脸上还是笑眯眯地看着白飞飞,安铁几乎没见过白飞飞这样的一面,旋转木马g本就是小孩子玩的东西,安铁感觉两个大人夹在一群孩子中间有点怪异,此时的白飞飞g本不像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似的,看着安铁傻兮兮地笑着。
安铁静静地看着白飞飞,从医院里出来的那种哦个担忧也逐渐被孩子们的嬉闹声,和白飞飞娇柔的目光冲淡了,旋转木马的音乐声,和整个游乐场的欢声笑语,像一团快乐的空气,深深感染着安铁和白飞飞,这一刻,快乐就像音乐盒子里的梦一样,在不经意的时候被打开,让安铁有些迷惘,一种迷茫的快乐。
之后,两个人高高兴兴地又玩了几个地方,等游乐场快要关门才回酒店。
安铁和白飞飞打开了一间房子走进去,白飞飞往床上一躺,脸上还荡着幸福笑意,说:“哎呀!累死了,我不能动了。”
安铁笑着催促白飞飞,:“别耍赖,咱们还没吃饭呢,你洗个澡换上衣服,我带你吃好的去。”
白飞飞呻吟道:“不行,我一部也不想走了,咱们还是点餐吧,让他们送过来,在房间里吃,行不行?”
安铁一想,这主意也不错,道∶“行,我打电话点餐,你还是先洗个澡吧,能舒服点。”
白飞飞坐起身,懒洋洋地说:“好吧,我去洗澡。”说完,白飞飞拿出一件睡衣走进卫生间。
安铁听到哗啦啦的水声,拿起床头的电话,让前台在中餐厅订了点吃的,然后坐在椅子上点了一g烟,这时,安铁突然有种新婚旅行的感觉,仿佛白飞飞就是自己刚进门的妻子,两个人懒散地在宾馆里体会温馨的时光。
正在安铁坐在那傻乎乎地冥想的时候,白飞飞一身清爽地从浴室里出来,看安铁坐在那乐,把擦头发的湿毛巾扔到安铁的脸上,恶作剧似的做了一个鬼脸,道:“想什么呢?你也去洗个澡吧,我发现北京比大连热多了。”
安铁拿着湿毛巾站起身,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说:“洗澡?我倒是想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可你看我这样,能像你洗的那么舒坦吗?”
白飞飞若有所思的看看安铁,犹豫了一下,说:“要不我帮你洗呀?”
安铁一愣,看着白飞飞,脸上换换露出笑意,说:“你说啥,俺没听见,再说一遍。”
白飞飞有些扭捏了笑笑,然后走到安铁身边,把安铁推进洗手间,然后脸色发红地看着安铁:“我说帮你洗,就当是你的护工啦,讨厌!”
白飞飞迅速帮安铁把衣服脱了下来,等安铁赤身裸体地站在那的时候,白飞飞就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柔声对安铁说:“快去,站到水龙头下面。”
安铁赤裸地站在那,啥呵呵地笑着看了一眼白飞飞,说:“怎么?你还不好意思啦?”
白飞飞抬起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切,谁说我不好意思了,我又不是没见过。”说完,白飞飞拿下莲蓬头,小心翼翼地在安铁的身上冲起来。
当温热的水流顺着肩膀从身体上换换流过,白飞飞的手也微微发颤地刷过安铁的皮肤,安铁的身体也为之一颤,舒服得都快叫出声来了,从住院开始,安铁就没这么舒服地洗过澡,通常都是曈曈把湿毛巾给安铁,安铁自己随便擦擦了事,搞得安铁都觉得自己身上的土都快掉下来了似的。
白飞飞埋着头,细腻柔滑的手在安铁的皮肤上换换游动,这只手掠过一个地方,安铁的心就剧烈地跳动一下,白飞飞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羞涩地忽闪着,莲蓬头里的水流深入安铁的每一个毛孔里,安铁任由着白飞飞的手在自己的x膛、脊背上轻轻划过。
安铁的下身在这一系列的温柔刺激下换换抬起头,且有越来越膨胀的趋势,安铁尴尬地对白飞飞说:“现在我自己来就行,你去看看送餐的来没?”
白飞飞抬起头看看安铁,笑了一下,小声说:“那好吧,记得一只手不方便的时候叫我。”
白飞飞出去以后,安铁总算松了口气,拿着莲蓬头简单的冲了一下把这个复杂的洗澡工程结束。
安铁和白飞飞吃晚饭以后,已经快到半夜了,吃饭时白飞飞的心情还是很不错,可两个人一静下来,白飞飞的情绪又变得不好起来,安铁看白飞飞心不在焉地盯着电视屏幕,心也沉了下来,明天一早就要面对检查结果了,安铁的心里也是惴惴不安的。
为了怕白飞飞胡思乱想,安铁一直没走,默默地陪着白飞飞,不时跟她打打趣,聊聊天,白飞飞强颜欢笑地说:“要不,你回去休息吧,也折腾了一天了,我没事。”
安铁道:“怎么?这就要赶我走啊?我还不走了,今晚我就来在这里,嘿嘿。”
白飞飞对安铁淡淡地笑了一下,说:“安铁,谢谢你。”
白飞飞低下头,用手摆弄一下睡衣的裙摆,说:“其实我也没什么遗憾的,我想了想。我这一生也过得挺自在,安铁,你知道吗?如果让我重来一次,我还是一个飘飘荡荡的人,这就是我的命吧。”
安铁的嗓子像被刺扎到一样,动了好几次喉结,才说:“不要说那些行吗?明天结果才出来呢,你要是不敢去,明天我去拿结果,你就在酒店里等我。”说完。安铁揽过白飞飞的肩膀,白飞飞很柔顺地看了过来,流着眼泪点点头。
没有人能够平静地面对可能的死亡,白飞飞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有着普通女人的天x,此时,在安铁的肩头,白飞飞就是一个渴望温暖与拥抱的女人,而安铁能给白飞飞,也只能是这些。
这一夜,安铁和白飞飞相拥而眠,安铁始终把手掌放在白飞飞的上,仿佛自己的手指阻隔一切的苦难一样,在安铁掌心里,白飞飞既柔软又炙热,把安铁的手心都烫的疼了。
第二天一早,安铁一睁开眼睛,白飞飞还偎在自己的怀里睡得很沉,双手放在安铁的胳膊上,手心已经被汗水弄得有些发潮,安铁静静地看了白飞飞一会,白飞飞才悠悠转醒,揉了一下眼睛对安铁笑笑,然后转过身,用胳膊搂住安铁的腰,把脸埋在安铁的x口上。
安铁和白飞飞吃过早饭,又把白飞飞送上楼,然后准备去医院拿结果。
白飞飞站在门口犹豫地对安铁说:“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都要面对。”
安铁故作轻松地笑笑,在白飞飞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你安心在屋里休息,我一定会带一个好消息回来。”
白飞飞靠着门框,眼睛泪意盈盈地看着安铁,说:“好!我在酒店等着你。”
安铁拍拍白飞飞的肩膀,说:“快进去休息,最好躺在床上睡一觉,等你醒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白飞飞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对安铁挤出一丝微笑,使劲点点头。
安铁出了酒店,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肿瘤医院,一路上,安铁非常紧张,好似那张检查结果将宣判自己的生或死一样。使安铁既满怀希望,又心存沮丧,可以说那张躺在医生抽屉里的结果,可以是一个福音,也有可能是一颗定时炸弹。
安铁坐在出租车里,司机的收音机里播放着路况信息和点歌台,此时,里面响起了一首歌,虽然安铁不知道歌曲名称是什么,可是女歌手那空旷幽怨的声音,和拨动心弦的乐曲,让安铁静静聆听了起来。
“拥有华丽的外表和绚烂的定光我是匹旋转木马身在这天堂只为了满足孩子的梦想爬到我背上就带你去翱翔我忘了只能原地奔跑的那忧伤我也忘了自己是永远被锁上不管我能够陪你有多上至少天堂让你幻想于我飞翔奔驰的木马让你忘了伤在一个供应欢笑的天堂看着他们的羡慕眼光不需放我在心上旋转的木马没有翅膀但却能够带着你到处飞翔音乐停下来你将离场我也只能这样”
听着这首歌,安铁的脑子里满是白飞飞在游乐场时的快乐样子,白飞飞的一颦一笑,每一句话,每一个声音,都像这首歌一样,流露着无限的失落与哀伤。
到了肿瘤医院门口,安铁站在那望了一眼湛蓝的天空,安铁深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肿瘤医院的大门。
第一部第376章拨云见日
安铁上楼以后,到昨天的那个专家门诊的办公室门口,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敲门走了进去,带着眼睛的老专家看了一眼安铁,安铁的心就开始狂跳,老专家慢慢悠悠地对安铁说:“你是昨天跟那个姓白的女孩子一起来的吧?”
安铁连忙说:“我是,医生,她有点事情不能来,我来取检查结果。”
老专家又抬起头看看安铁,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推了一下眼镜看了看,眉头紧紧地锁起来。
安铁站在那观察着老专家,看他眉头深锁,赶紧走到他的办公桌旁边:“医生,结果怎么样?是癌症吗?”
老专家点点头,安铁的心立刻就悬到嗓子眼心里一沉,就等着老专家说话。
过了一会,老专家又摇摇头,说:“什么癌症,只是一个肿块。”
安铁一听,呆呆地愣在那好半天,耳朵里满是老专家那句“什么癌症,”这句话就好一个激动人心的晴天霹雳,让安铁差点蹦起来。
安铁还没等着老专家说完,高兴的抓住老专家的胳膊,说:“您是说飞飞没得癌症?!只是一个一般的肿块是吗?”
老专家被安铁的激动情绪搞得一愣,结结巴巴地说:“怎么你们以前检查过是癌症?”
安铁说:“是啊,在另外的一家医院查出来是晚期r腺癌,这么说,那里结果g本就是假的?是吗?”
老专家的眉头又锁起来,拍着桌子说:“胡扯!这也能检查出是癌症!?小伙子,我可以肯定,这是个医疗事故,对了,你们没有进行癌症类药物的治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