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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雷毅依然先打了招呼才过来,许连雅还是略为惊讶。

“最近闲下来了呀。”父女俩还是想见在她家门口,走廊尽头的窗框仿佛为他而设,要将他框成一幅画。许连雅又不禁想到,老爸等她的频率可比男朋友高多了。

“刚好有空。”雷毅烟头灭了,那身烟味却不容忽视。许连雅没说什么,开门将他让进屋里。

雷毅没闲着,从许连雅走近那一刻眼神就没离开她的左手腕。可许连雅穿着大衣,裹得厚重,看不出什么苗头。雷毅的观察不着痕迹,可谓用上多年的职业经验,可想到对象是自己的女儿,心里多少有点疙瘩。

许连雅进屋脱了外套,里头还有一间宽松的毛衣,衣袖严实地盖着手腕。毛衣低领,白皙的脖颈上可见一根粗黑的绳线,只是下头埋进衣领里,不知是什么吊坠。

“饿了吧,你坐着歇会,我炒两个菜,很快的。”说着她撸起袖子要进厨房。

雷毅眼睛亮了,说:“就我们两个?”

许连雅疑惑,“那还有谁?”话毕莞尔,“你要多带个阿姨来我也乐意啊。”

雷毅嘿了一声,“不是说我,我说你。你男朋友呢?”

“哪来的男朋友。”她说着习惯性去摸左手腕的佛珠,才惊觉已经不在,僵了一秒随手插/进裤兜。

“说谎呢。”

“不信算了。”

“你呀,一不自在就会去转那佛珠。”就跟有些人会下意识有捋头发、摸鼻子的小动作一样,雷毅叹气。

“我还等着你给介绍单位里根正苗红的好青年呢。”不知是否有意躲避,许连雅进了厨房,尾音拖得老长。

“我们单位的有啥好的,就算我同意你妈也铁定不同意。”

许连雅探出半边身,似带愠色,“你还同行相斥啊。”

“我清楚同行。”

许连雅嘴巴动了动,像在嘀咕些什么。

“你说啥?”

“没。”

雷毅听出她不开心了,然而自己也烦恼,便稍微转个话题,“你妈给你的佛珠呢?”

许连雅也往空空的手腕看了一眼,“送去护理了。”

雷毅狐疑着,跟着她倒厨房门口,“佛珠还用护理啊。”

“像你头发都不用护理。”

她夹枪带棒的,甚是反常。雷毅倒不是生气,要生也是生自己的气。正想继续问下去,只见许连雅从洗菜池拿出水漏,弯腰往垃圾桶里倒残渣。这一下,吊坠从领口滑了出来,一颗飘绿的平安扣随着她的动作而晃了晃。

一股熟悉的撼动窜上雷毅心头,他在楼下看到赵晋扬的佛珠时,也是这么个感受。

雷毅不由扶额,明明空调开了制暖的屋里,他的手心莫名浮上一层凉意。

许连雅注意到他异样,方才的针锋相对瞬间敛了下去,关切地问:“爸,你怎么了?头疼么?”

雷毅拿手挡了挡,示意她不用过来,“没事,我抽根烟,你慢慢来,不赶。”

听到提抽烟,许连雅也习以为常地认为没事,转身忙活自己的。

雷毅环视了一圈客厅和阳台,没发现有男人同居的痕迹。卧室的门关着,雷毅手伸到半路,又犹豫地缩了回来。他轻轻叹了口气,转移到阳台抽烟。

整个饭间,雷毅没有在触及这个话题,分不清是不想谈及还是已心里有底。这个工作上行事利索的男人面对成年的女儿,也像疏于沟通的寻常父亲般摸不着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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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头绪归没有头绪,疑云飘来雷毅还是会想尽办法清扫干净。

雷毅琢磨了几天,还从邹芸庭和沈冰溪那旁敲侧击,邹芸庭还停留在阿扬告诉她分手了得印象里,沈冰溪直接说不知道,这得问他本人。女人对感情比较敏感和纤细,多数时候是合格的倾听者,要是连邹芸庭和沈冰溪都不知道,郭跃那边更指望不上了。

这事还得自己来啊。雷毅叉腰暗叹。他想过如果阿扬“地下情人”的怀疑对象不是他女儿,他还会不会这么着急。

大概不会吧。他捋了捋有点稀疏的头发。

这天下午,赵晋扬收工早,本可以赶上和许连雅的晚饭,却被雷毅叫住了。

赵晋扬见他和颜悦色,也笑着问:“老大,找我有什么好事?”

雷毅眯眼笑,哥们般拍拍他肩膀,“是好事。跟我来。”

赵晋扬越走感觉越不对劲,雷毅把他带到了院子里。

雷毅指了指空荡荡的操场,说:“跑五千米。”

赵晋扬愣了,第一反应是自己做错事了——这可说是后遗症,他特别怕再次犯错。他在心里迅速过了一轮,自己表现虽然不尽然可圈可点,但能挑刺的地方几乎没有。这么想着,心里多少有点底气。

“为什么?”按理体能训练也是挑一个事先打了招呼的早上。

“为什么?”雷毅眉梢上吊,“让你跑就跑啊,体能测试。”

赵晋扬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冒死问:“老大,怎么突然挑这个时候?”

雷毅冷笑,“你追毒贩的时候人家告诉你为什么挑这个时候了?”

“……”赵晋扬蹙了蹙眉头,没再废话,默默拉开夹克的拉链。里头穿了一件黑色长袖衫,赵晋扬略做拉伸便开跑了。

雷毅在边上像模像样地拿着秒表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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