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做到太难了,看谷梁薇纠结,玥舟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要不然,这次之后我们就回去,不再管长生之道的事情了,其实我也挺怕的,昨天真是见鬼了,我这段时间肯定要天天做噩梦!”
谷梁薇想了想,决定就这么办,现在她们就在死亡谷,要是就这样回去未免还是有些不甘心。
谷然爬上的这个洞穴是个苦修洞穴,这里缺水风大,里面那位身穿藏袍的苦修者已经坐化成了一具干尸,也不知道维持着这个姿势坐了多久,他人虽死,身上却没有死人的冰冷阴森感,而是面容平静,似乎只是坐着睡着了。玥舟从他坐化的方向看向洞外,就见一片蓝天白云,这苦修者终日看着这片天空,在这洞穴里过着艰苦的苦修生活,不知道,他见证了多少次昨晚的异象?又有什么感悟呢?一切后人都未可知,洞穴内刻满经文,陈秋实手上戴着头骨舍利金戒,对这些密宗文化略有研究,猜测说洞穴内刻的是密宗经文。这位苦修者虔心钻研佛法的精神令人肃然起敬,几人进出洞穴时都小心的避让开他坐化的尸体。
夜里,几个人就在洞穴内休息,洞穴内空间有限,不能点燃固体燃料照明取暖,好在洞穴三面避风,也不是挨不过去,之前谷然从一片混乱的营地中整理可用物资,只整理出来两个可用的睡袋,四个人就轮番着睡,谷梁薇和玥舟自然就睡一个挤一挤,谁也没有异议。为以防万一,还是留个人值守在洞穴边,毕竟他们已经见识过了这个死亡谷的可怕之处,在这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小心谨慎总是好的。谷梁薇和玥舟已经习惯两个人一起守夜,她们两个靠着洞穴边沿,漫无目的的低头望向地面峡谷,看夜色渐深,玥舟对昨天那自然异象还是十分后怕:“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打雷放电了。”
谷梁薇打了个哈哈:“就是魔鬼,应该也要休息的。”
玥舟失笑。两个人闲聊了一会打发时间,突听谷梁薇‘嘘’了一声,玥舟顺她视线望去,就见峡谷中正路过一只棕熊,那棕熊四肢着地,体型庞大,要是站起来,怎么也要有两米多高,玥舟和谷梁薇静静看着这只棕熊慢吞吞的经过峡谷,对视了一眼。他们这些人休息的洞穴处在峡谷最上方,藏身在洞穴内,风也带不出他们身上的气味,倒是一个绝佳的庇护所,这位苦修选在这里修行,应该也是看中了这里可以不被打扰能静心修行。
这一夜平安无事,第二天天一亮,几个人稍稍修整,就分作两队,陈秋实和谷然一队,谷梁薇和玥舟一队,沿着那棱格勒中游分向两边出发寻找那个移动湖泊的踪迹,最后皆是无功而返,连着两三日也没找到移动湖泊,倒是有一次又碰上那只头狼,不过那只狼腿受了伤,一瘸一拐的,注意到谷梁薇和玥舟,先一步跑了,谷梁薇有些莫名,她怎么觉得吓跑那头狼的不是自己,而是玥舟??错觉吧??
几日都没所获。众人不免都有些丧气,不过这移动湖泊什么时候出现谁也不能强求,再过两天要是还不出现,他们就得和扎西返回去再说。
这两天见天走路,找移动湖泊都快成了徒步旅行活动,体力消耗可比在健身房锻炼大得多,不经意的,玥舟发现自己连马甲线条都走出来了,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她还挺得意,守夜的时候和谷梁薇凑在一起,掀开衣服下摆深吸一口气让腰腹线条更明显一点,展示给谷梁薇看,谷梁薇好笑的在玥舟软软的小肚子上戳了戳,说:“等我们回去了,你这点线条就没有了。”
“没有就没有呗,”玥舟无所谓,肩膀顶了下谷梁薇,笑的很意味深长:“你有就行。”她是见过谷梁薇全身肌肉的,那肩膀,那线条,那腰线...啊,不能想,再想下去玥舟怕控制不住自己,她伸手捏了下谷梁薇绷紧的小臂,一想到这么好的人是自己的女朋友,简直开心的不能自拔,回头看眼睡袋里闭眼休息的谷然和陈秋实,侧身挡着谷梁薇身形,手就伸进了谷梁薇衣服下摆里,谷梁薇冷不丁被她手摸进去,吓了一跳,眼睛一下瞪大了,紧张问:“你干嘛!”
“摸一摸嘛,”玥舟笑嘻嘻,像一只偷腥的猫,在谷梁薇小腹上摸了一把感受手感,然后又摸一把。
“...你这是不是占我便宜,”谷梁薇严肃质问。
“是,”玥舟理直气壮。
谷梁薇:“...”
睡袋里的陈秋实不得不咳嗽了一声,提醒这两个人注意场合,不要闹得太过分。
当夜里,死亡谷里又发生了异象。
不过不再是前几天那种地狱景象,而是成群的野马进入了死亡谷,这些野马有七八十匹,马蹄动静震醒了正在洞穴里休息的其他人,守夜的人是谷然,他看就是经过马群,就没打算叫醒其他人,听到身后动静,就见玥舟一个激灵醒了,她听着外面声音紧张兮兮问:“怎么了,又打雷吗?”她是真的被那天夜里的异象给吓到了,谷梁薇搂住她轻拍她的肩膀安抚,抬头看眼外面天色,虽然昏暗但并没有电光闪动。
“就是马群路过,”谷然说。
玥舟这才稍稍放心,不能怪她胆小,这近百匹野马马蹄敲击地面,听起来动静也确实挺像打雷声的。
近百匹马匹过了十来分钟才走远,玥舟却仍然有些不安,她刚刚被马蹄震动声惊醒,吓得一身冷汗,这时候心里也仍然不安宁,谷梁薇将她抱住轻声安抚也没有用,玥舟按着心脏处平复了一会,突然对谷梁薇说:“谷梁薇,扎西说,死亡谷里,铺满了狼的皮毛和熊的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