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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周睁眼醒来,她发现自己穿越了。最重要的是,她的宿主的身体还是个婴儿状态。她没有办法说话,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她睁着那双清亮的圆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周围的场景。头顶净是是淡黑色的砖瓦房,不是熟悉的宿舍里的黑色蚊帐顶。她又仰了仰头,挣扎着移动身体。墙壁是白色的墙面上,点缀着黑色的门窗和红色的装饰线条,使得整个建筑显得既简洁又不失活泼。
居然不是现代装修风格!
她昨天睡前还在宿舍熬夜复习期末考,难道老天奶看她可怜,让她今天就投胎重生啦?
门发出吱呀的声音,接着有人用浑厚嘹亮的嗓音喊着什么。像是那种方言,但陈周根本听不懂。
一个身材健壮,肤色有些黝黑的女人摸了摸陈周的小脑袋,把她抱了起来。嘴里一直说着什么,把她抱着往外走,后面又有一个女人出现,把陈周抱了过去,她看上去比一开始那个女人年纪小很多。说话的声音很轻柔,一直拿额头蹭陈周圆润的额头。
这个期间,陈周把周围环境大致都看了一遍。这里的典型建筑多采用木结构,以两层楼的土木结构房屋为主,通常由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的格局构成。房屋的屋顶铺着青瓦,在阳光下闪着迷人的光泽,显得古朴而典雅。门窗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细腻生动,雕刻技艺精湛。这些图案大多是自然景物、动物和人物。
生长在现代社会的她,大概猜出这是什么地方。这不就是少数民族的建筑吗?!她开始期待着等妈妈的身影,原来妈妈的身份不是普通的汉族,而是少数民族!脑子里疯狂联想:大概率是妈妈在族里生了她,有着一大群相亲有爱的族人,一起照顾母女俩。
所以她这是……真的重新投胎了?
陈周不知道温柔姐姐,是不是因为自己太安静了。最初一直面带微笑和她说着什么,但陈周一直在走神,最后姐姐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暗淡悲伤。她还只是个婴儿,很快就感受到饥饿,开始哭。
看见她哭,姐姐忽然笑了。
陈周:“……”
给陈周喂奶的还是刚刚那个女人,她吮吸母乳的时候有些笨拙,看来她是自己的奶妈?她身上有着淡淡的汗味和檀香味。她身上戴着很多大手镯,腰间系着一条类似围裙的棉质围腰,绣花图案是山水。
就那样过了一段时间,陈周的身体可以在大床上爬了,但她没见到妈妈。
又过了一段时间,她已经可以大概地说出一些她不理解的词汇了,还是没见到妈妈。
她就在那个新世界里,就那样过了十九年。
陈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偏远村镇,大福镇建立在山背的平缓宽阔的地带。这里仍保留了浓厚的母系制传统习俗。当地以女为贵,认为有女不算断根,但是只生儿子则是断根,必须过继女继承人。女子的男配偶或男子的女配偶﹐因为生活在另外一个家庭﹐不算本家庭成员。建立婚姻关系的男女双方﹐各居母家﹐分属两个家庭﹐处于不同的经济单位。通常是男子夜间到女子家里住宿﹐次日清晨回到母家劳动﹑生活。路途远的﹐男子则在女子家里偶居几天﹐然后返回母家。偶居期间﹐除互赠礼物外﹐经济上无必然联系。偶居中所生子女属于女方﹐男子没有抚养教育的责任。
婤舟。
她在这个世界里不叫陈周,而是叫婤舟。她的母亲是婤山,没有父亲,母亲只有一个弟弟。她还有个姐姐,是婤水。她原本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母姓。每个孩子出生时都是随母姓,等她到了一定年纪,母亲告诉婤舟,她需要给自己取一个字。族人的名字大部分是和自然和野兽有关。
但是在这个世界,她是被婤山和婤水呵护着长大的,她在妈妈身上没有体会过的,体会过的,她们都给了她。在她心中,婤山和婤水对她来说就是在这个世界里,最最最重要的人。
像大山般巍峨不动的婤山,似水流般绵软温润的婤水。她宛若一叶扁舟,既能在水面上轻盈漂浮,又能环山而绕,于这广袤天地,她自由穿梭,无拘无束。
因为保留着前身的记忆,导致婤舟在成长初期显得有点过于安静。因为不用接受教育,女孩们只需要在家里学习不同地区的语言,为以后外出经商做准备。
无聊的时候女孩们都是往山里跑,找一些野果野菜,即使婤舟在现代社会食用惯了各种加工食品,在大福镇生活这么久了,也都习惯了。
但女孩们进山林最重要的目的是锻炼身体,因为婤舟常年在里面跟着女孩们从山脚跑上山顶,她的体能变得异常强悍。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她们一起结伴回家。
每天吃纯天然的健康食物,这里也无法使用任何电子设备,晚上八点自然睡,早上八点自然起。她之前可从来没有这么有精力!
水面照映着圆圆的脸庞,面色红润,嘴唇鲜红,皮肤因为经常往外跑,被晒成了蜜黄色。四肢也有着线条流畅又结实的肉。
要知道她可是会因为被人夸皮肤白嫩而高兴的,还会因为自己的胳膊有些粗壮,
', ' ')('没有办法穿那些好看的辣妹吊带而苦恼。但这里的女人根本就不在意这些,每个女人都有着强力的体魄。
锻炼的方式也很多种,婤舟选择的是练习射箭技术。
她时常感叹:女人主宰的世界,可真好!!!
她十五岁那年,在一个阴雨天里,两姐妹一起坐在摇椅上看从书坊里买来的小书。就在她们房子的前边,原本有一小块杂草丛生的荒地,上面有些富于色彩的矮树丛、一堆砖头和几块散放着的木板,路边还有那片泡沫似的寒伧的紫红和铬黄的秋花。
婤舟忽然开口:“姐姐,以后你想做什么呀?”。
婤水把书合上,翻身对着她。“傻姑娘,怎么问这种问题?再过几个月,我都要成亲了。”
是了,这里的女人不仅仅承担着赚钱的责任,也承担着生育的责任,女子二十岁成家,生育完之后就要继承自己家里的技艺,出去经商。让她成家倒是没问题,但生小孩不行。她以后要去游历世界!大学的时候就想去外面旅游,但妈妈总是不让她去。理由是耗费金钱又不安全。
“姐姐,你一定要成亲生女吗?生小孩真的好疼。”她完全不敢想象姐姐生小孩的时候得有多疼。
有那么一阵,婤水停住了呼吸,目光呆滞,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然后又黯淡了下去:“不生小孩怎么行呢?我们的族群得繁衍下去呀。”
一阵沉闷的雷鸣声越来越响,席卷一切。
“可是……那么多人愿意生,你不生会怎么样啊?”婤舟有些激动。这还是她们法的乱蹭。
对她来说却是激起了酥酥麻麻的痒意,太久没有自慰,她比之前要敏感得多。
他的这种不情愿简直就是恰到好处的抚慰。
婤舟的身体很快就燥热了起来。
要是他能吸一吸下面的穴口就好了
“动动嘴呀!”她嘴里不耐烦地催促他,抬了抬腰,与他分开了些,双手撑在地上,更好地方便自己动作。
“你这女人……”
“简直……”
“孟浪……”
“……至极!”
“毫……”
“毫无人性……”
他的话说到一半,却忽地停住了。
身上的人一扭动身子,换了个方向,手撑着他光裸着的胸膛,几乎是半倒在他那。
少女的手像蛇一样灵巧地钻进了他的裤裆里,一根根指节就像分开的蛇尾,缓缓地缠住布满皱壁的阴茎。毫无章法地给他上下撸动。那有肉感的手指间掌握着欲望,恩赐他恍惚的梦幻。
“这也太粗了。”
他听见少女那低沉单调,相当温柔的声音。不同于她往日里肆意张扬,明亮甚至是有些尖锐的声音。
他几乎是要射了。
少女的下半身掌控着他呼吸的机会,还没等他说完就坐了回去,迫使他吃自己。
“你伸舌头舔一舔呀。”
阴茎被她握住的那种感觉独特而微妙,正如蛇信子在空气中轻盈地摆动着,每一次摆动都似乎带着一种节奏感。随着舌头的移动,它的末端微微颤动着,仿佛一股细微的冷风轻轻掠过肌肤。
他鬼使神差地照做了。
又软又湿的舌尖轻轻地挠着翕张的小口,一阵温热的雨点开始啪嗒啪嗒地打在他的唇畔上,他脸上闪现出一种半是痴愣、半是困惑的神情。
那对紫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甜甜的。
“做得好……就是这样。”
先是双腿上肌肉开始酥软,如同棉花糖般轻柔地覆盖在每一寸肌肤上,她的身体正在从云端跌落。
感觉逐渐深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这股力量中得到了唤醒。那种酥麻感让她的双臂变得绵软无力。
他的眼角掠过墙上倒映着伏趴着的黑影,像一座拱桥,慢慢变直了,模糊不清的细丝垂散空中。
她时不时发出闷哼声和满足的喂叹。
接着那团细长的黑影又变成了弯曲的样子。热辣辣的手指重新缚住他的坚挺。
那里变得又湿又滑。
他在这种欲望的影响下,大脑逐渐放弃了抵抗,任由这股柔软的力量侵蚀着自己的意识。
两具缀满了水珠的身体。
男人腰腹上那颗红痣如发红的眼,游动又忽闪,给白昼缀上一个红色的斑点,少女的灵魂坐着倔强而沉重的躯体,像微风拂拭泪水模糊的脸,空气中充满飞逝之物的震颤。
断断续续的呜咽被翻涌的血噎住,远处鸡鸣划破了朦胧的空气,淹没了嘴唇与水液混合的轻微滋滋声。
当她还是陈周时,每次上公共大课,坐她周围的男生都有一种怪味。但他没有,好像味道也是……香的。
“原来这就是香汗淋漓啊。”
她很认真地说。
“……”
那日过后,他自始至终用那两只令人难以忘怀的眼睛紧盯着她,心里憋着的怒火
', ' ')('和怨恨在眼睛里挣扎。少女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劲儿,那日硬是逼他给她用嘴伺候了一晚上。等到她赶着要去练习马术,再不收拾就来不及吃早餐,这才喘着气从他身上离开,一蹦一跳地跑出去了。
可能是喝了太多她的水,他那一天都没吃东西。
她也不再绑着他了,很明确的告诉他,只要他乖乖听话,和她结婚,他绝对能过上想要的生活。
毕竟不是谁都像她这样好说话的。
男人嘴角微微抽搐,闭着眼深呼吸:好说话……
每次她给他抹完药之后,打算在他身上充充电,他气得眉毛倒竖,同时精准掐住她那作乱的手。直到她感到疼痛,开始大声着叫喊妈妈和姐姐,他才放开。
“哦,原来你害怕妈妈呀。”
她挑着手指,拨弄着他粉嫩的耳垂。
“谁怕了?!”
自命不凡、闷闷不乐的男人别过脸去,不再说话。仿佛把这种无用的沉默误当作棋盘上他那威风凛凛的王后厉害的一击。
婤舟去马场时,见到了今年是闽姄族执政的大长姥,这位大长姥格外的年轻,也比她高出许多。她们认为女人梦见蛇,说明自己与蛇有亲缘关系,也会遇难呈祥,男人梦见蛇则会顺利嫁入闽姄族,能给女家带来一个女儿。
蛇的蜕皮过程象征着变革和再生。这一过程代表着摆脱旧的自我,迎接新的生命和机会。闽姄族的男人没有主动选择结婚对象的权力,只有努力锻炼和养好身形,达到一定要求之后,女子才会让自己家的蛇神上去检验一番,每一家都会供奉一条活体的蛇。
如果蛇神不咬这位男子,那他就是女子的相公了。
那些无法得到蛇神认可的男人,也代表着没有其她闽姄族的女人会要,他们将会被族人驱逐流放。
见面时,也不需要任何繁文缛节。
婤舟还是有点难过,如果她不记得“前世”,她现在会不会更轻松。
大长姥看她发了会呆,叫了她好几遍也不生气。
“我听说你擅长射箭?”
长姥看到她腰间的箭袋,背上背着长弓。黑木柄上绑着深绿色的麻绳。
婤舟正好要去马场练习骑射。
“我超擅长!”
婤舟挺起胸膛,用力拍了拍。她听着大长姥的声音,总感觉她的月经很规律的样子。虽然她没有真的捕猎过,只要她想射,绝对能射中。每次她都故意射在距离动物一厘米的地方。射完还双手合十,念着对不起。
“这次多亏了你,攻击效率提升了一半。你做得好。”
这时出现了一条黑蛇,盘踞在大长姥肩上,蛇身雌壮而流畅,鳞片在微光下流转着幽暗的光泽。而那双蛇眼,冷冽威严。
“我每次见到婤山,她都会经常和我提你。听说你最近在学骑马?”
“我也想养蛇。”
婤舟惊呼一声,心中飞速掠过一阵震感,如螺旋钻钻进了地面。
这么大的蟒蛇盘在身上,大长姥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真是太他爹酷炫了!
“养?我们可不像什尢族的那些庸人。试图驯化自然间的生灵,利用它们来给自己牟利。我们每个女人,都是生于天地,共感于万物。”
大长姥又继续说,“要和她比一比吗?看你的箭和她,谁先抵达得那树桩。”
不准备任何场地,这里是靠近着集市出口的地方,人并不少。大长姥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它微微昂起头,吐着鲜红的信子。它盘踞在石台的一角,身体紧绷,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她怕误伤别人,迅速地从后背上取下长弓,一边跑上石台,一边将长弓斜挎在背上。
等脚踏上平面,她立刻拉开弓弦,将箭矢搭在弦上。然而,就在她松开手指的那一刻,黑蛇已经如闪电般射出,像空气一样从人群中穿过。它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迅速向树桩逼近。
箭矢紧随其后,划破空气,直奔目标而去。然而,在速度上,她的箭矢还是稍逊一筹。
她惊讶于黑蛇的速度,当箭矢稳稳地插入树桩时,黑蛇已经先一步到达了目的地。它缠绕在树桩上,吐着信子,仿佛在向众人展示它的胜利。
“她好快!”婤舟输得心服口服。她居然没有那种失败者的悔恨感,甚至夹带着一些嫉妒。她只想知道她的箭为什么会赶不上大黑蛇。
“你也可以比她更快,有时候,光有力量,可远远不够。”
大长姥拍了拍她的背,走了。
没几日,婤家就准备回大福镇。
婤舟第一次进王城,她就学会了一项没学过的技能。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了!骑马奔驰的感觉就像是登上人生巅峰!
还没穿过来之前,小时候婤舟想要去坐过山车,妈妈都不让。
婤山和婤水共骑一匹马,在路边等着婤舟。
少女骑在马背上,穿着蓝色的圆领衫,领口是一圈黄色的粗绳,脖子上挂着环形
', ' ')('的红色项链。小腿上裸露出一大截,双脚荡在空中来回晃悠,脚上的系着彩色流苏。
一只手摸着马的鬓毛,一只手拉着缰绳。
双脚轻轻一夹,让马在男人四周转悠,婤舟傲气地扬了扬下巴,拖长着慵懒的语调:“快上来呀,老公。难道,你想走回我们家吗?”
男人一听,又不乐意了。
秀丽柔和的眉拧得老紧了。
老公?他才不老!这又是她给他取的什么鬼名字?
呀,她忘记这个世界没有“老公”这种称呼了。没关系,那就换一个,不就是个称呼嘛。他身体上的肌肤差不多被她摸遍了,白软滑腻。
每次她偷吃他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夸赞下手感和气味,真的很不错。她就喜欢有事没事逗逗小娇娇,每次逗他,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有趣的很。
“小娇……”
婤舟见他不上来,也不着急,开始喊这个令人羞耻的名字。
她的小娇娇一听到她这样喊,耳朵都要烧起来了,双脸看上去鲜艳欲滴,吹弹可破。他没等她喊完,脚忍着痛意,踩上马鞍,坐在她身后。他对这一切火冒三丈,她简直就是卑鄙下流的无赖!但那张嘴巴硬得像钢铁,老说着什么他就算是死,都不会从了她的之类的话。
啊喂!哪有人红着脸,嘴上还明确要拒绝这种事的?好一个贞洁烈男,这更加激发了她的征服欲好不好!
他的身躯比她要高大许多,像是她被环在他的身体里。婤山递过一条黑巾,示意他遮住双眼。等他戴好后,婤舟一把抓住男人的双手,往自己腰上环,他的身形猛地倒靠在她背上,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过来。
婤舟双腿轻轻一夹马腹,黑马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王城外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背上的颠簸几乎要将他甩下,婤舟瞥见腰间那双紧握成拳的手,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仿佛正在极力抑制着什么。
穿过黑奻镇时,四周的景致逐渐变得荒凉起来。黑色的树枝如同利箭一般直刺苍穹,大量的黑鸦在天空中盘旋,发出刺耳的叫声,随后又矗立在枝干上,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道路两旁,零散的黑色帐篷散落其间。
婤舟和妈妈都放缓了速度,一家人几乎是同时间抬手和雾鸦打招呼,雾鸦叫了三声,给出自己的回应。这里是黑奻镇的入口,雾鸦,也就是专门给黑奻氏族看家的守护神,是被家家户户都供奉的神物。
如果有异族人进入,感知到危险后便会释放毒雾。尸体之后会被其他鸦们食用。
“啊呀,再嫌弃都不能放手哦。”
婤舟用着诙谐、听天由命的神气叹息着说上一声:“我们现在进入鬼村了,不然你摔下去,断胳膊断腿的,我可不会要你了,你就等着被这里的野鬼分尸吧。”
话音刚落,她的腰间突然传来一阵紧箍的感觉。她微微一笑,随即加快了速度,迫使男人更加紧密地贴在她身上。背后传来男人压抑的闷哼声,这反而让她感到更加兴奋。母亲和姐姐都要被她甩在后面了。
几个人到大福镇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原本只要半天的路程,变成了一天。上次离开大福镇是因为战争的缘故,没有时间和各个母族打招呼。
这次她一路上没少和各种动物“说话”。路过闽姄镇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一家的蛇神,出来巡山了。一条白花蟒蛇爬到了婤山身上,婤山用额头碰了碰它,它闭了会眼;接着又爬到婤水身上,她的动作和婤山一致;婤舟好奇地看着白花蟒,它也朝她过来了。
男人被剥夺了视觉,听觉就显得尤为敏感。
四周很安静,只有沙沙声。
“怎么停下来了?”他小声地在少女耳边说,满鼻都是她独有的木香。
“别吵。”
她有点紧张,没心情和他说话。用额头贴上了冰凉光滑的蛇皮。这么大一条粗壮的蟒蛇缠在她身上,怎么可能不紧张!
大白花蟒好像不太满意,吐了吐蛇信子,一双澈绿的双眼一眨不眨的。
她只能硬着头皮又做了一次。
它还是这样。
“你放松些,不用害怕它。”婤水出声提醒妹妹,一只好奇的蝴蝶飞过来,在她和婤山之间落下。
“……”
就是啊,妈妈和姐姐都在这,她怕什么呢?小蝴蝶都不怕啊!
她和大花白蟒打过招呼后,它又继续往她身后爬去。
男人意识到缠绕在身体上的是蛇之后,脸色刷地白了下来,浑身都紧绷。臂间的力气大得惊人,她的腰都要被他箍断了。
“你要把我勒死吗?”婤舟抬起头,冲他大喊。
他还真的放松了力道。
“真乖。”她拍了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慰。
“……”
“当然是看看你,适不适合嫁给舟舟。”
婤山斜了他一眼,婤水捂着嘴笑他胆子小。白花蟒早就离开了,他还是吓得不行。
神蛇不仅仅能检测本族以内的
', ' ')('男子,也能检测全世界的男子。但这么好的待遇,可不是每个男子都能遇上的。
看来她女儿还是挺有眼光的。婤山想。
看来她小妹还是挺有眼光的。婤水想。
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只有三间卧室。这也就是说,小娇娇只能和她睡。他是她买来结婚的,不是用来做仆人的。反正他也不是本地人,也没有母族,不用回家干活,就当是她养着的小白脸好了。这也方便她使唤他伺候自己。
他实在是漂亮,她这几日调教起来也非常上手,他就适合做她的炮友。
还是独一无二的那种,这辈子只能和她做。
婤舟体贴地将他拉下马背,原本打算牵着他一同进入房间,然而美人却似乎不太愿意与她牵手同行。她也不强求,独自步入房间,细心地为他铺设了一张木床。
接着,她把从王城里带回的衣物都拿了出来,一件件地叠好,整齐地放入她的衣柜里。
“小娇娇,你看好,姐姐我是怎么叠衣服的。”
她从来不叠衣服,全部都扔进衣柜里,但他必须学会,不然以后谁给她叠?
“你这也叫叠衣服?”
男人突然冷着脸,睥睨着婤舟,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和挑衅。紧接着,他像是忽然反应过来,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生气和不满:“你说谁是小娇娇?”
睫毛浓密而纤长,像一排排柔软的扇子轻轻搭在眼睑上,每当眨眼时,睫毛轻轻颤动。他这样就像炸毛的小猫。
“不许这样叫我,我有名字。”
“可是你不告诉我啊。”
“萧陆。”
“相公,原来你有名字呀?”她特意咬重前两个字,不出意外,他的脸突然就红了。
快要吃晚饭的时候,婤舟刚好给萧陆的腿伤细心换完药。婤山忽然叫了她一声。
“我出去下,你先坐着。”她挠了挠他的下巴。
萧陆:“……”
不由分说,他把头微微一用力扭开,便让她失策了。
他从房间的窗户里看到她们在门廊旁边交谈。
晚风带着秋日的凉意和远处森林的清新气息,轻轻拂过。她的额前有着刘海,两边是盘绕拳曲的秀发,后面是被风吹散的长发,看上去毛茸茸的。耳旁垂落着长长的红色缎带,随着晚风轻轻摇曳,宛如两朵跳跃的火焰。
不远处,一只家犬或许被夜晚的虫鸣和鸟鸣所吸引,轻轻地吠了几声,然后又恢复了安静。
她在讲话或听对方说话的时候都像往常一样把两只手绞在一起,两只脚始终动个不停。她把右脚踏在左脚背上,向后移去,双脚交叉,微微一晃,像勾勒草图似的在地上挪动几步,随后又把整个这套动作再做一遍。
婤山把一块黑色的布,还有各种颜色的细线一起交给婤舟。每一个女性都会有一条属于自己的腰围,上面的图案会根据取的名字来绘制。这条腰围也只能自己亲手绘。
腰围织好之后,就代表着自己是成人了。
婤舟回房间的时候,萧陆已经睡着了。也是,奔波了一天,她还是骑马的那个,身体疲惫程度也不比他低。而母亲和姐姐,由于习惯了这种长途旅行,虽然也有些疲倦,但相对来说要好很多。
她躺在床上,转过头去看着他安静的睡颜。
睡美人还是安静的时候更好看些。
婤舟想着他那细皮嫩肉的双手,奻奻国里大概是没有这种男人,男人都是要常年给家里干活的。就连她,因为常年握箭,双手上也布着淡淡的茧。这几日和他相处,也不是没有感觉,生活上的自理能力,怎么比她还差?
两张床中间的小方桌上放着婤舟新染好的红色麻绳,原本是要拿来装饰弓箭的。还有一条崭新的漂亮马鞭。
她看了看它们,又看了看对面的萧陆,开心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抬手在他后颈那块用力砸了一下。
今天都还没让她开心一次呢,就想着偷懒呢。
萧陆太大个了,活脱脱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九头身,肩宽腰窄大长腿。婤舟费了好大劲才把他绑到椅子上。
完毕。终于捆束住他洁白晶莹的身体。
她站在床边,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侧身拿起崭新的马鞭,坐在他面前,他仍旧低着头。她垂着眼,手里紧握着鞭杆,鞭绳从她手心里滑过,周围是光滑的麻皮,卷着亮黄的丝线,绑完他之后居然真的有着隐秘的快感。
一绳绕体,窈窕如衣。他身上,像是长出了娇艳欲滴的玫瑰,尽是她精心用血浇灌出来的花朵。从脖子开始,交叉缠绕,进过腰腹,再往下,避开软趴的大块性器,像穿丝袜那样绑住两条腿,给他一定的自由度。并拢在一起多没意思,她要让他主动地张开腿,淫荡地求她。
这是她的人。
他必须完完整整属于她。
由身到心。
无一例外。
她才是掌控他生死的那个神明。
', ' ')('还不醒吗?那只好她来唤醒了。
她抬起右腿,把脚放在他的软物上,轻轻踢了几脚。
没硬。
看来这种程度太轻了。婤舟站到他身后,将马鞭的绳稍绕了一圈,从他的头部套了进去,到了喉结那,缩小范围,恰好是像项圈的样子。左手握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仰了起来,银白的额发往后滑,露出整个精致得不能再精致的脸庞。果然帅哥,背头也是帅的。脸部线条流畅,有时会给人一种锋利的感觉,细窄的鼻子,紧闭着的滟潋桃花眼同样漂亮,眼角微微往上扬。雌雄莫辨。明明是这么有攻击性的五官,怎么组合在一起,就那么娇呢?让人随时都有着想亲他一口的欲望。
忽然不想凶他了。
相比较让他单纯在欲望上臣服于她,因为爱上她,但她又不爱他,对她又无可奈何,又没有办法发疯,只能自己默默独自承受精神和欲望的双重折磨,那种感觉才爽啊!
她低头吻他的喉结,那处没动静。这里肉少,突出的部分看上去很硬,她伸出舌头舔了舔,软舌凹陷。他的皮肤像是薄软的饺子皮。她用牙齿咬了一下,喉结忽然滑动,往里凹,陷入软骨里。她感觉这里没刚才那么硬了,好像变软了一些。
喉结忽然滑走,她继续跟上,不厌其烦地轻柔吸咬。就在她感受到身下人的挣扎,掀起眼睫时,看见那翘得老高的大硬物。
因为疼痛所以萧陆会自发的挣扎,自发的扭动,表情也会皱眉,会扭曲,一些她平时看不到的状态就会显现出来。少女直起有些酸的腰,垂下眼,被这副场景弄得有些心悸。
冷冰冰的目光,怨恨地射向她,就像刚出生的小野狼崽子。不再是温柔的烟霭紫,里面充满了狠劲,侵略性和攻击力。她毫不怀疑,如果他现在自由了,他会立刻杀死她。
空气顿时变得危险又致命。但无论他怎么挣扎,都不会缓解疼痛,所以他只能向她求饶。
“干嘛一副想杀了我的表情?”婤舟勒紧了手上的鞭绳,男人额头上的青筋又爆出了几根。她想要驯服他的欲望忽然就这样被激发了,在现代社会里,她只是迫于所谓的礼法,无法实践心底里想要对美人施虐的“阴暗面”罢了。
“原来你买我,是折磨我,想让我死。”萧陆那冷酷地不能再冷酷的语气。
“不乖呀。”主导的人可是她,他有什么资格提问。“你说,仆人不恪守本分,在主人下令之前就开口,主人要怎么罚呢?”
少女那尺寸不大却有力的手,小臂施力时会显现出微微凹陷的肌肉线条冷酷地拖曳着灰黑的鞭杆和鞭梢。婤舟神色淡漠地俯视着萧陆,翘起唇角,轻轻一拉,就让那无效愤怒的脑袋抵在了蓝色的衣衫上。
求饶不得,也无法求饶,所以发怒。他的脸和脖子变成了绛红色。
“放开我!”漂亮的双眼也不见狰狞。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她把马鞭扔在床上,她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紧紧地锁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从他身后走到身前,手里的力度逐渐加大,柔软的颈部在她的手里变得软弱,笨拙。
他的眼神先是非常地惊骇,凉丝丝的视线逐渐淡了下去,因为恐惧而拼命地蹬着双脚,在空气中抓挠着。
婤舟被他的用力挣扎弄得身体有些不稳,手更用力了些,他的脸颊苍白而紧绷,仿佛被冰冷的北风抽打过,毫无血色。眼睛因为缺氧而逐渐失去了焦距。
萧陆挣扎着,但每一次的挣扎都只会让婤舟的手指更加用力。迫使这具人体在缺氧、窒息的瞬间,局部器官的高度收缩。
“咳嗝……”
他的嘴唇不停地闭合,又张开,露出鲜红的舌头,发着短促的呜咽声,嘴角流出一条清亮的细丝。
就和眼角那滴泪花一样漂亮。
她只是舔了舔嘴角,强压住快速跳动的心脏,只要她想,甚至再疯狂一些,他马上就会死。皮肤里是鲜嫩的肉,血管里流动着温热的血。
真的好刺激。
原来这就是杀人犯的感觉吗?
她又垂下眼,看着红绳下禁锢的身体血管喷张,胸膛上的肌肉时鼓时收,皮肤经过剧烈的摩擦,变成了绯红色——他的脸庞几乎同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桃红色,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
原来帅哥被掐脖子的表情也这么色气。
眉毛紧紧地绞在一起,眼眶里暴着血丝,直到他的紫色的瞳孔恹恹地,开始往上翻,身体挣扎的力度小了些。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现在都只是可供我随意把玩的物品,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别的呢?”
她及时松了手,不然他真的会被掐死。
他的下巴不住地颤抖,咳嗽声如同狂风骤雨般猛烈,一声接着一声,几乎要撕裂整个空间。脸色变得苍白,嘴唇也因为呼吸困难而微微发紫。每一次咳嗽,他的身体都会剧烈地颤动。
一阵痛苦的喘息声,像是极其痛苦的精神错乱所处的永恒状态。
他的眼睛仿佛是两汪春
', ' ')('水,怨恨地看着她,沁出了好几排透明的液体,变成了一颗颗紫宝石。
斑驳耀眼。
脖子上是触目惊心的红色指印。
萧陆的双手无法挣脱,紧紧地咬住嘴巴,痛恨地盯着她,好像这样做就能试图减轻刚刚她给他带来的痛苦。
“别怕,只要你听话,我会好好对你的。”
她学着变态男主囚禁女主的话术,捧住他的脸,亲了亲,又抬起手指轻抚喉咙上被她掐出的鲜明红印。
“我很喜欢你呀。”
露出一个很后悔的表情,她刚刚松手的时候确实是有点愧疚。
给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将条件刺激与无条件刺激多次结合呈现,可以获得条件反应和加强条件反应。如将粗暴的动作与语言安抚结合呈现给萧陆,他便会获得对她的调教分泌反应。
萧陆神色难辨,像是在纠结,又像是在享受这种摩抚。
“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他对上少女那忽然变温柔了的黑色眸子。
但她又觉得,自己并不是真的愧疚,而更像是发现了人性最阴暗那一面的惊慌、甚至是罪恶感。
在她心头,以往勾起的那种难以描述的心醉神迷的渴望,与这种在性上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所带来的刺激相比,都算不了什么,压根儿算不了什么,她没办法忘掉那副让人有着强烈的摧毁欲的表情——那是一种撩拨人的、兴奋的晃晃悠悠的感觉,简直近乎超自然的范畴,具有近乎超自然的光彩。
“当然了。”
她的视线漫不经心地离开了他,缓着有些发软的步子,去重新拿回马鞭。
新奇古怪的感觉,一种邪恶刺骨,大逆不道的感觉。人惧怕法律,不就是害怕自己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件事实:人生道路将走向低谷,他将坠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但她已经不在原来的初始世界了,她现在生活在女人主宰的世界里。反正她也没把他弄死,大不了以后对他好一点就是嘛。
少女一字一顿,嘴里吐出一颗颗冰珠砸落在他脚边。
“有的人会把你称做一幅漫画。”
一只手抚摸在颈上,随后慢慢往下游移,在他精瘦的锁骨那打了个圈。
“他们不懂。”
另外一只握着鞭杆的手,小指卷着绳稍,弯曲凸起的麻绳擦过粉嫩的乳头,身体强行挤进他腿间,迫使他分开修长的腿。她又继续往下拂过他的肌肉,抬起膝盖,单膝跪在椅子上。
“只有迷恋肉体的人,人类的骨架具有无名的优雅。”
膝盖骨和灼热的硬物相贴。
“就这么舒服吗?你这里都快爆炸了耶。”
她又恢复了调笑的语调,抬高膝盖来回蹭过粉色的皱襞,越磨越快。
萧陆发怒无果,故而沮丧,沮丧至极,心生绝望。他把头扭过一侧,咬着下唇,压抑着凌乱的气息,眉头紧皱,又松开。这就是他的对抗方式。
真是死鸭子嘴硬,嘴还比下半身硬。
那眼角泛起一抹红,瞳孔有些涣散,四肢的肌肉时不时地收缩,婤舟猜测他应该是要射了,想捉弄他的心思又有了,立刻把腿收了回来。
快感停止,箫陆的表情有些滞愣,眼神有些迷茫,想转过去看爬上床的婤舟,但很快又转了回去。
婤舟没心思观赏他,她还在回味着刚刚的那种强烈的刺激感,身体从他身上下来时都快要瘫软了。遵纪守法了二十年,说自己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还是有一些后悔,要是真的把他掐死了怎么办,可是他刚刚的样子真的好漂亮。
想疼爱他的心和想要摧毁他的心,好像一点都不冲突。
她没过多久就睡着了,他就那样被她放置了一晚上。
谁让他死活不开口求她松开呢。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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