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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平日里充满活力的婤舟,也变得很爱睡觉,她刚踏进门,身体就像被温暖的空气包裹住一样,软绵绵地陷入了困意。萧陆几乎是一天到晚都在厨房里,跟着婤山学做菜。婤水坐在她心爱的那张垫得厚厚的摇椅上,给她织着御寒的围脖。
婤舟拖着脚,一步一步走到婤水身边,又拖着长长的尾音,声音软糯地叫了好几声姐姐。
婤水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宠溺。她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微笑着说:“舟舟回来啦?”
她一屁股坐在姐姐旁边,懒散地靠在她肩那儿,咬着手指上的一根倒刺,撒娇地说:“姐姐,我好累啊,你抱抱我好不好?”
“但是姐姐,现在没空陪你玩呀。”每次她的舟舟无聊都会这样和她撒娇,她也喜欢抱着妹妹,每次舟舟从外边回来,身体都热乎乎的。
冬天嘛,谁不喜欢抱着小火球。
“也不知道他天天在厨房弄些什么。”她的打着呵欠,神情恍惚地盯着婤水灵活的手指,姐姐怎么这么厉害,做什么都很顺手。
她的围脖,还是自己花钱在王城的集市上买的。
反正也不贵,婤山也不会说她。
她自己织的,要么就松松垮垮,要么就不是成品。
就在这时,萧陆端着刚做好的菜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婤舟已经靠在婤水身旁睡着了,手里还握着一朵雏菊。
婤水朝他招手:“你把她抱进去睡吧,这样睡不舒服。”
他垂下眼,睫毛的阴影洒在眼睑上,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把花从她手中抽出来,放在桌上。他又折返回来,蹲在婤舟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让她环住自己的脖子。他五指轻轻抵住她的后脑勺,缓慢地把她的头放到自己肩上。
婤舟被萧陆的动作弄醒了,用无精打采、蒙蒙的眼睛望着他。
“醒了?”他抿着嘴,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眼神在桌子和她身上飘忽不定。
“小娇娇……我困……”她又把眼睛闭了回去,蹭了蹭他的颈窝。
萧陆长臂揽住她的腰和双腿,把她横抱了起来。他把她放到床上之后,还没等他给她盖好被子,婤舟已经自己钻进被窝,发出绵长的呼吸声,慢慢地睡着了。
等她睡饱醒来时,胃口变得格外好。因为起得晚,家里人都已经吃完晚餐了,她也不想再下厨。她的脑瓜子一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可以让萧陆去给她做夜宵呀。
月亮苍白地悬挂在天井上方,像是一块油腻的亮黄污渍,流进深蓝黏稠的天空。
婤山在桌上忙着写账簿,算着下一批放贷的金额。婤水正在教萧陆怎么织围脖,就是不知道姐夫去哪里了。
婤舟看见这么大个的美人,像个大金毛一样坐在小方凳上,看着姐姐先是将毛线的一端绕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上,右手则握紧了织针。她轻轻地用右手的织针挑起左手线圈中的一根线,然后灵巧地将其穿过右手织针上的线圈。这个动作重复着,每一次都如此流畅。
他眼神专注柔和,认真地模仿婤水的动作,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婤舟俯下身,把手穿过萧陆的肩膀,下巴轻轻地支在他的锁骨上,呼吸在他的耳边飘散。
婤水瞋视了妹妹一眼,又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把手里的线圈放在椅子上,起身去找妈妈了。
“你……靠这么近干什么?”萧陆手里的动作一顿,不自在地别过脸去,耳根已经悄悄染上了一层红晕。
婤舟柔软的胸脯紧贴在他的肩胛处,他的脸颊又开始泛红,像是被火烤了一样。
“小娇娇,我饿了。”她的声音中带着慵懒的鼻音,带着一点点黏黏的甜。
“知道了,我去给你做便是。”
她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就那样保持着趴在他身上的姿势。
好似交颈缱绻。
“下来。”他轻声催促。
“我不,你背我进去。”她开始撒娇耍赖。
“你这样……我怎么给你做?”他无奈地说。
肉体是个有声的诱惑,会反噬其主人,他会在少女这潭活水中溺毙。
“你做你的呀,我背我的。”她理直气壮。
“……”
“难道你背不起我呀?你怎么这么娇……”
弱字还没说完,他就把她的腿捞起来,挂在腰上,快步往厨房里走。
春天用黄色、绿色、淡粉色装点小镇,屋瓦退去了素净的白色。转眼间她和萧陆在一起生活大半年了,很快就要成婚了。
她的那位新姐夫,一开春就带着萧陆去田里了,两个人每日都是快傍晚的时候才回来。
婤水这次成功怀孕了,确定后就动身去王城里打理福行的事了,婤舟也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回家。这次婤山当选了族长,变得特别忙,一整天都在祠堂里忙活,有时候晚上都见不到她的人影。
家里空荡荡的,她有点无聊。
经过了沙砾沙沙
', ' ')('作响的急转弯处,她很快就到了那片农田。
少女脚上的铃铛声和马停下来时发出的喷气声,过于明显,惹得原本弯着腰在田里劳作的男人们频频侧头,发出艳羡的表情,好奇是哪个有福气的人,能让妻子来这里找自己。
但是少女披头散发的,这有些不伦不类的穿着,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族长家备受宠爱的小女儿了。
当然,也不是只有结了婚的男人才能来这里,年纪小的也会被家里的哥哥们带过来帮忙。
农田里充满着八卦和各种攻略宝典,他们都知道少女去年从王城里买回了一个奚子,马上就要结婚了。
那些年长的单身青年,心中不禁泛起淡淡的遗憾,若是能早些与她相遇,或许此刻的幸运就会落在自己头上。而那些年纪尚小的少年们,则带着些许愤懑,不明白那外来的奚子究竟用了什么魅术,将少女的心完全俘获。
在他们看来,外来的奚子怎能与他们独角仙族的男子相提并论,他们才是这片土地上最纯净、最坚韧的存在!
婤舟眯着眼睛,一眼就锁定了目标,让小莉走到正中间的在台地上。利落地翻身下马,拍了拍小莉,示意它自己去找点乐子玩。她又弯腰折了一根细草,刁在嘴里,坐在台地的边缘上,来回荡着双腿。双手撑在地面上,腰往后仰,看着远处那个银白色头发的男人。
不愧是她挑的结婚对象,真是哪哪看都舒服啊。学东西吧,虽然慢了点儿,但他总能学会的。心思也细腻,一点都不像个粗糙的男人。
帅哥割个草都这么身形优美,不影响颜值。
几个自认为,身材外形俱佳的少年,离开了原先的劳作位置,特地走到了她的正前方。他们弯下腰,手中的镰刀挥舞得更为有力,割起草来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竞赛。
他们试图通过这般的努力与表现,在少女面前尽显自己年轻力壮,腿脚伶俐的优秀特质。
婤舟:“……”
在少女眼里,这不是在割草,这是一群“割割们”在表演耍大刀。
这几个人莫名其妙挡她视线干什么?真想把他们痛打一顿。
他们听见少女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心里发怵,红着脸,也不敢看她,以为少女觉得自己还不够有力量,更加卖力地割草,也不管是不是农作物,一股劲全割掉。
婤糅很快就注意到了婤舟的到来,但萧陆头也不抬,利索地挥舞着镰刀,好像没注意到外界发生了什么。
“舟舟来了,是来找你的吧。”婤糅笑着说。
萧陆很不悦地拧起了眉,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对他喊“舟舟”这两个词很不满呢,还是对后面那句话不满。
姐夫对于他这种冷淡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了,这小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虽然萧陆个子极高,一眼就能看见坐在远处的婤舟,还有一群少年站在离她不到五米的地方,她的小腿光裸着,交叉叠在一块,时不时地晃动,荡起断断续续的铃铛声。
听习惯了悦耳,充满少女独有活力和气味的铃铛声,此刻却是干燥暗哑的。
他脑子里有个简单、刻板的念头,特别清晰:她在和他们调情。意识到这种想法,内心像是被燃烧干净了,手里缓慢吃力地抬起刀把,最后一点杂草显得格外的多,割去它又最为艰辛。
婤舟的视线却被那群少年遮住了,有几个人上前和她攀谈,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而且她本来就看不到萧陆的脸色。
正好无聊,就和他们说说话呗。
笑声、谈话声交织在一起。
忽停忽响。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将被抛弃在野草腐烂的地方,余下的只是铁锈和星尘。
好痛苦,类似某种灼烧的情绪在他体内快要漫溢出来。
结束之后,萧陆听见少女嬉笑的声音,面色难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装作没看见婤舟一样。
她笑得越开心,他的脸色就越阴沉。
婤舟叫了他几声,他又梗着脸停了下来。
她从地上起来,拔腿往上追。
有个胆子大点的少年,见她要走了,生怕下次见不到她了。
他直接把镰刀扔在地上,径直朝她跑了过去:“诶……你,等等……我,我叫婤顺。”
小莉站在台地上,看见婤舟跑了,它也慢慢跑了过去。
刚整理好东西的婤糅,看见这一幕:“……”
这位未来妹夫,实在是愚笨。
萧陆身材挺拔,腰细腿长,对于身后婤舟的呼唤充耳不闻。她试图加快步伐跟上他,但萧陆的步伐却越走越快,总是追不上。
她不知道他又在抽什么风,怎么叫都不肯理她。
“好疼啊!”婤舟灵机一动,突然装作脚崴,身子一歪,哎哟一声,便顺势倒在了地上。她紧皱着眉头,双手捂住脚踝,做出一副痛苦的模样。
“舟舟!”婤糅看着婤舟就那样跌坐在了地上,心想
', ' ')('着不妙,万一岳母和妻子怪自己没照顾好妹妹可怎么办,一道洪亮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开:“你没事吧!”
萧陆听见身后人的痛呼,心潮涌动,猛地停了下来。但一转身就看见那位叫婤顺的少年,站在婤舟面前,不知所措。
那张原本稍稍缓和几分的俏脸又瞬间垮了下来,虽然看上去极不情愿,还是走了过去。
婤顺的肩膀忽然被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人用力撞开,差点摔在地上。
“笨手笨脚的。”萧陆语气生硬,手里紧握住的镰刀被他哐的一声,扔在地上。蹲了下来,埋怨地看了她一眼。“伤到哪里了?”
她不说话,清亮澄澈的双眼笑眯眯的,他困惑地瞥了她一眼,她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你别不理我嘛。”她在他耳边吹了口气,用着热情、欢快的声音说。
他的脉搏前一分钟还是每分钟四十下,下一分钟就变成了每分钟一百下。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忽然苍白,忽然又泛起红,忽然又变成铁青。最后又变成粉红。
他又被她骗了,气闷极了,紫色的眸子像是要冒出火,又迅速熄了下去。
少女的柔软的唇又覆在了他的嘴唇上。
“你简直……”萧陆面红耳赤,狠狠地推开她,又用手背用力地擦着嘴唇,目光闪避,呼吸急促。
总是能成功让他一拳打在棉花上。
其他围观的人呼吸一滞——这奚子居然敢和妻子顶嘴!
“我亲自己的丈夫,不行呀?”婤舟被他的表情有点弄恼了,哄也哄了,还要她怎么样啊?
早知道就不来了。她满怀失望地站起身,又气不过,用力一跺脚,用手指着正要暗自伤神,偷偷离开的婤顺。
“我又没亲他!”
“你……你还想亲他?”萧陆一字一顿地质问她。漂亮的紫眸惊讶地不可置信,只听见后面那一句话,艳红的薄唇珉成一线,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
婤舟不理解他的脑回路,一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刚跑过来的婤糅,看见两个人这样光明正大地不顾别人的死活,尴尬地咳了咳。他为了转移这种莫名的尴尬,他决定转过身去看看小莉,轻轻走到它面前,温柔地牵住缰绳。
他们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俩人争吵的样子在外人眼里就被自动解读成了小娇夫在撒娇,妻子在耐心地哄。
婤糅用手轻轻抚摸着小莉的鬓毛,细心地检查了它的马鞍和缰绳,确保一切都安全牢固。忽然被婤舟一把推开,她用一只手握住马镫,然后抬起另一只脚,用力踩在马镫上,同时用力一蹬,将身体腾空而起。在空中,她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将双腿跨过马背,稳稳地坐在了马鞍上。她紧紧地握住缰绳,以保持身体的平衡,并防止小莉突然移动。
婤舟对着萧陆,鼓了口气,假装气得破口大骂:“你真是没心没肺,没心没肺!我好心好意来接你,你就给我脸色看?”
心里好像真的是越想越苦闷,声音都委屈了几个调,“你以为你是谁啊?”
她又气冲冲地喊:“有的是人伺候本小姐!”
她猛地转过身去,不再去看他,她今天非得给他立个下马威不可。
周围的少年一听,机会来了,脸上充满着雀跃。她抬起手,指了一个姿色还不错的。
“你!上来。”
其他人脸上瞬间布满着失落。
“愣着干嘛啊,你到底想不想嫁给我?”她看着滞愣的清秀少年,又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少年终于不再犹豫,立刻从田里跑了上来。
他正要上马的时候,萧陆大步走上去,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撕了下来,扔在一旁。他快速翻身上马,不顾少女的推搡打骂,单手禁锢住少女的腰,空闲的手又施力扯过少女手里的缰绳,一声厉喝,小莉立刻踏出了步伐,四蹄翻飞,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宽阔的道路。
他们飞驰过狭长的山径,道路两侧到处都是树木和攀爬的植物。
少女双脚乱踢乱蹬,无序地晃动,响起一阵吵闹的铃铛声。
马蹄越过在湍急的河流,迈入桥上时,萧陆松开了缰绳,把婤舟翻转了过来,虎口掐着她的下颌,低头吻了上去。
婤舟大脑一片空白,脑子嗡嗡响,忘记把他推开了。
这算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吻吗?
越吻越忐忑,越吻越闷闷。柔软的唇畔相抵,不知是谁先张口,或是试探性地亲吻,变成了互相含着彼此的唇。
两人越含越渴。
不够,还不够。
婤舟有点喘不过气,挥舞着双臂,舌尖不小心蹭过了干热的唇,又不小心对上萧陆垂下烟紫色的眸,那眼尾洇出了艳红。
呼吸一滞,心跳加速。他真的很像个狐狸精哎。
他的吻技生涩,只会重重碾磨她的唇瓣,胡乱地吮吸。
她只好吸着他的下薄唇,又探出舌尖,轻轻地舔舐了一遍
', ' ')('。
他轻喘着提前结束了这个吻。
“吃醋了?”婤舟好笑地问他。
“吃醋?我吃什么醋了?不是你想亲吗?”
这位狐狸精不服气地陈述着。
醋得要死,还拉不下面子。
“是我想亲呀?那刚刚是谁把帅气的小哥哥扯开……”
她特地用矫揉造作的声音念那几个字。
帅气的小哥哥。
“吵死了。”
他眼里的欲色越来越深,这张小嘴怎么总是说出让人觉得害臊的话?真想狠狠地堵住这张小嘴。
绿色的树叶堵塞了小溪,鲜嫩的野草丛上盖着淡淡的紫罗兰清香。
他又学着她刚刚的动作,不断加深这个吻。很快俩人的舌头相互绞缠在一起,呼吸交融,唇齿相依。
他才想起来她刚刚说的那位小哥哥,不是自己,又泄愤般地咬了下她的下唇。
“小哥哥?你叫他小哥哥?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我只对你急不可耐。”
婤舟笑眼盈盈,又附唇追了上去。
两个人吻得气喘吁吁,嘴唇都要吸肿了才分开。
“呃……小哥哥?叫的这么顺口,呵……这是背着我和他见了几次了?你也像对我那样,对……”
他还在自顾自地说,眸子里忽然软化了不少,耳根烧得通红。
“嬉皮笑脸,油嘴滑舌,满嘴谎话,一派胡言!”
不是……大哥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所以现在到底是谁在吵?
小腹上总有什么又热又硬的东西戳她。她刚想低头看,身子又被他掰过去了。
“我不许。”
他把头抵在她肩上,灼热的气息喷在她颈侧。
“不许不许,你以为你是霸道总裁吗?”
婤舟有点累,翻了个白眼。刚刚和他打闹了太久,现在只想回家吃饭睡觉。
“我困了,回去吧。”
她垂下双臂,也不阻止他搂着自己,扬起脸,任由疾风将她的长发吹散,包围着她,最终为她吹去边界,长发飞舞在空中,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
那种幸运,那种美妙,那种愉悦在一天里最好的时刻。
春天的月亮在靛蓝的天空上变得暖白,被乳白色的云朵环绕着。
粉红而带点乳白的蓝色变得成更深的紫红,随后又是绛紫色。
大福镇是一座非常漂亮的小镇,它不像设计模型似的铺展开来,绿绒般的树木和黑顶的瓦房分布在山地前的冲积扇上。
每家每户都坐着门口吃着晚饭,一边赏春夜,一边聊着家常。
没一会便听见了熟悉的马蹄声,不用看也知道这是谁,只有婤舟喜欢在镇上这样骑马,穿的衣服也都是五颜六色的。
但没有了那熟悉的嘹亮的招呼声。
有些奇怪,等她们转过头去时,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看见头发银白,眼角泛着妖冶的红的俊美男人,一条修长有力的胳膊不断挥舞着缰绳。
他怀里还抱着个少女,在熟睡着。脸色红润,皮肤在暖月的沐浴下呈光灿灿的象牙白。
但是她们还没来得及思考婤舟怎么回事,他们俩的身影很快就不见了,变成了笔刷挥洒在画布上的痕迹。
婤舟心情好的时候就会去田里接萧陆下班。
婤糅比他们晚些到家,两条腿怎么可能赶得上四条腿的骏马。
他到家时看见萧陆站在那小片荒地前,手里拿着铲子,一边挖土,一边和她聊天。
少女嘴里振振有词地说着按照独角仙族的习俗,新婚夫妇结婚前都要亲手栽种一棵树。
这棵树,就是爱情树,会保佑这对妻夫长长久久的。
这位突然出现的姐夫:……这是哪门子习俗?他这个本地人怎么不知道?
萧陆笑了一下,略有些得意地微微扬起下巴,偏头看向她。
“谁要和你长长久久了。”
“嘶,我好像没说要和你种吧。”
婤舟蹲在地上,随意拨了拨杂草。
“那你是要和你那个帅气的小哥哥一起种?”
他忽然没好气的说。
“可是那个帅气的小哥哥,现在手里拿着我给他的铲子哎?是你嘛?小哥哥——”
“我来挖坑,你去把土铲走。”
他不接她的话,快速咕噜地把话说完。
“为什么要铲土?你只管挖不管埋?”
“你说对了,我一向是只管杀不管埋。我劝你还是别惹你夫……”结尾那个字又被他改成了“我”。
他又犹豫了一会。
“你……成亲毕竟是人生大事,你真的想好了?不会后悔?”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有什么好后悔的,不过是一个仪式而已,要是我不喜欢你了,我们就一拍两散啊。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 '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更差了,冷淡地哼了一声就开始挖土。
窗外传来霹雳作响的骤雨声,沉闷的雷声,她睁开眼,正看见萧陆翻身下床,似乎要出门去。
“你干什么?”
“下雨了,我去看看树。”
“这么紧张啊……”
“你都不关心一下树怎么样了?”
“有你在,怕什么。”
她随口敷衍他。
婤舟听见他又轻轻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要出去了。
就知道哼哼哼。
“你不怕被雷劈吗?”
她坐起来,身上的毯子滑落在地上,睡眼惺忪地望着他。有些担心地问。春夜里还是有些寒冷的,她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胳膊,打了个冷颤。
“担心我?”
他眉头一松,走过去把地上的毯子捡了起来,甩了甩,把她的身体裹住。
“你往里一点。”
“干嘛?”
婤舟皱了皱眉,闭着眼说话。
“你不是怕雷声吗?”
“我不怕啊。”
她睁开困倦的双眼,很诚实地说。
他掀了掀嘴角,翻身上了床。
“想让我陪你睡可以直说,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
两个人安静地躺着,默不作声,只有不断响过的闷雷声。
婤舟忽然睡不着了,撑起身,去点起了蜡烛,橘黄色昏暗的光线里,只看到他的双手紧握着拳,眉头快要挤在一起了。
怕雷声的到底是谁啊?反正她也好久没解决生理需求了,那就解决一下吧。
婤舟轻轻地爬上床,伏在他耳边,手钻进衣服里,摸了一把劲瘦结实的腹肌,总共八块,一块不少,每一块都真材实料。
“小娇娇。”
“相公。”
“醒醒呀,别睡了。”
她咬了咬他的耳根,又不知死活地舔了舔。
“夫君……”
“闭嘴!”萧陆忽然睁开眼睛,咬着牙,几乎从齿缝间挤出这几个字。
哦,原来敏感点是夫君呀。
他欺身把少女压在身下,而她早就抢先解开了衣扣。白软的胸乳就那样暴露在他眼前。最要命的是,她就那样,慢慢地揉着自己的两团乳。
一时忘记禁锢住她的四肢,她又像条灵活的水蛇一样,攀在他身上,咬他的脖子,问他要不要吃一下。
晦暗的风暴,星星点点,漏下明晃晃的白光。
映着她眼中漂浮的潮湿,筋肉饱满的酮体的曲线里,慵倦又讥诮。
他被她的芳香引向迷人的地方,炽热的双唇落在乳晕上,用力吮吸着硬挺的乳头,兴奋不已的乳头在他嘴里晃动,不停地被戏弄着。
她轻轻往后靠着墙,腰上被大掌抵住,只是等待着那一刻。他的指节已经在她的身体里,来回抵弄,不愿让它结束。
噗呲声溢满整个屋子,肌肤的摩挲,痉挛的双腿一次又一次想要合拢,却被他一次又一次地按住。
少女的穴道里面软的一塌糊涂。
她的欲望马队般向他走近,他的眼是她无聊的饮水池。
直到她受不住密密麻麻的强烈快感的淹没,双手在他的背上用力乱抓,哆哆嗦嗦地喊萧陆,弄得他满手都是透明的水液。
他直起身,从她胸前离开,把她绵软的身体往自己身上捞,他的臂弯里勾着原本两条充满活力的腿。
“还敢不敢这样了?”
萧陆单手捧住她的脸,用手指拭去了眼角那滴眼泪。
不爽,不爽,她现在很不爽!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狼狈!
婤舟霸道地吻住他的嘴唇,伸入他的口腔,揪着他的舌不放。猛地抬起腰,往他腹肌上坐。
湿热发红的穴口磨着肌肉块,慢慢往下移,直到下面的孽根贴着她的臀沟。
萧陆那张俏脸蛋被折磨得有些扭曲。
可真大啊……感觉那玩意插进腿间,都还多出了一部分。
她又抬了抬臀,往硬邦邦的性器上坐,隔还是着布料更安全些。即使隔着一层布,两人的性器相贴,也让他头皮发麻,慌张地想要躲开。
他一动,紧贴着阴蒂的粉色龟头就往下滑,陷进了一点在穴肉里,他就感受到了销魂的吸附力。
一阵乱晃,一阵阵的隐秘爽意让他抬不起手推开她。
不过那种感觉很快就没了,龟头从湿滑的小口里滑了出来,重重地碾磨过阴蒂,柱身嵌进饱满的阴唇里。
不停攀升的酥痒麻意,让他身上的少女舒服地哼了一声,腰一软,没了力,堕在快要爆炸的阴茎上。
差点就要被她压断了。
他吻了吻那无痛无忧的眼,好想驯服地滑进甬道里,那紧致的内壁由饱满的肉团镶嵌,应由他来让它尽情地延展。
一切,甚至黑的色调,都被擦亮,明净如虹,而液体
', ' ')('将它的荣耀嵌入结晶的光线中。
经过叫她变得软弱无力、身上不时现出一道道青色纹路的惊人的、疯狂的运动以后,她总是升起无端的疲惫。
直到看到他的皮肤在烛光下亮闪闪的,银白的睫毛缠结在一起,那晶莹的烟紫眼睛比任何时候都更显得茫然。
婤舟朝箫陆小腹踹一脚,他神色一黯,一把拉住她的脚腕,它在他的大手里显得很细。他按了按上面的软肉,用力一拉,按住她的后颈,热烈地吻了上去。
只有他品尝过这里的汁水有多甘美,像是刚成熟不久的果子,还带着些青涩。
也只能他吻。
是他的。
她是他的。
双唇旋即分开,他的手指压在她肿起的嘴唇上,哑着声诱她:“叫夫君。”
等觉得自己就要达到高潮时,她伸手捂住的嘴,不让自己出声,但盖不住来自他难抑的呼吸,又一声低语,吹过她的耳边。
婤舟自然是不肯,他又堵住那细细的嘤咛声。
不知道吻了多久,雨已经停了,才放过她,起身给她去外边烧了水,抱她去清洗身体。
他大概也没有预料到,之后的很多个夜晚。他在床上听见打雷,不远不近,竖起耳朵,等待雨声,可是雨没有下。
他带着失望入睡。后来,雷声再起,像愤怒、冰冷的击掌声,他醒来,重燃起对下雨的期待。
婤舟织腰围的时候有些犯难,是在太难织了。眼看着没几天就要成亲了,总不能到了要拿出去的时候两手空空吧。
一夜回到复习周。
婤水在福行把事情都打理好后,便回家了。看她这没日没夜地织,才织出半条河流,又怕妹妹把眼睛弄坏,她恨不得自己帮她织好。
好在妹妹虽然手工活不灵巧,行动力还是很强的,赶在婚前织完了。
小山脚下的夏日黄昏要凉快许多,芬芳馥郁的落日余晖。门廊的角落里长满了青苔,那颗小树也长得不错,蝉鸣声四处起伏。
婤舟盘腿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和在厨房里准备凉粥的妈妈隔空交谈。大声问她,姐姐去哪里了。
对方也扯着嗓子回她,去散步了。
萧陆在成亲前的前两天,被婤山叫了过去。当然,婤糅也要过去。这类似于古代女子出嫁前,母家会给女子看避火图。
而他那位姐夫过去的作用就是,给他嘱咐床笫之间具体的操作事项,还和他说了成亲的步骤。
第一步是女方要带着象征和谐、甜蜜、旺盛的白糖、茶叶、胶等物品,用一块红手巾包着前去递给男方,若是接下了,则婚事可以进行。
第二步是女方和男方要在祠堂等待族人织好帽冠,新娘要给新郎亲手戴上。礼成。
第三步是女方和男方要一起拜族、拜天、拜双亲,才能结束整个婚礼。
洞房仪式有不见墙之俗,因此在野外的平地上搭大帐篷,下铺松毛,扎迎亲牌坊。
女方要牵着男方走过牌坊。如果绿色相思鸟站在了牌坊上,那就说明这桩得到了姻缘神灵的祝福。
对于不见墙之俗,婤舟的理解是,这是为了给予女人自由,不受任何禁锢的祝愿,以及出轨的合法化。
婤糅和萧陆:……
婤舟趴在桌上,等着萧陆出来,又问姐姐,要是野外洞房的话,做之前得先洗澡吧?又不能回家洗。
再加上一晚上都在做双人运动,那肯定是会出很多很多汗的,到时候要怎么清洗身体呢?直接去水池里洗?可是她想睡觉哎。
帐篷周围有水池吗?有的话,水池也不干净呀,她没办法安心开展水中运动。
婤水心里一惊,她家小妹居然这么生猛的吗?要做一整晚……不过她的考虑确实很合理。
等他们从婤山的房间里出来之后,婤糅看着舟舟兴奋地拉着萧陆回房了,又期待着妻子也这样把自己带回房,但她只是和他笑了一下,就进母亲的屋子去了。
母女俩又认真商讨了一下帐篷的位置应该放在哪里。
由于独角仙族婚礼通常比较隆重和盛大,是全族人都会参与的活动。所以新人和家人们都会提前起床进行装扮。
叫醒婤舟的不是妈妈和姐姐,而是萧陆。他望过来的那双眸子,夹杂着一道深紫的光,但也有种欢乐的魅力,蕴含着强烈的惊喜,某种无法描述,诗意的东西,她感觉自己在向上飞,又落了下来。
真漂亮。
漂亮得让她眩晕,心跳漏了一拍。
“还不起?”
“怎么起呀?我都被小娇娇迷晕了。”
“……”
他叫醒她的时间也刚刚好,朋友们刚到,她就正好洗漱完了。几个女孩拉着她进了婤山的房间,给她进行梳妆打扮。至于萧陆,因为没有本家,只能让婤家来帮他做装扮准备。
婤舟原本并不期待这次成亲,或许是喜事的氛围太过浓烈,让她也开始有些期待了。她要娶的可是一个大美人啊!
', ' ')('她看见妆台上的包裹着的小物品的小方盒,婤鸟给红手巾打了个结,大美人会接她给的求娶之礼吗?
萧陆那还没准备好,婤舟没忍住,闯了进来,兴高采烈地走到了萧陆身后,他身上穿着浅蓝色,几乎是天蓝色的里衣。
婤山让开了位置,女儿手里拿着一把梳子,开始梳他那银白的头发。
女大当家,男大当嫁。
萧陆听见她的声音,刚想转过去看她,又被她扶正了脑袋。
一梳梳到底。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子孙满堂——被婤舟硬改成了肉麻的来世再爱。
站在一旁的母女俩都没忍住,被她逗得笑出了声。
萧陆的脸,耳朵,脖子瞬间烧成绯红。就算是这样,他看上去也美极了,不说话的他看上去就是个有点凶狠的猫猫,一开口就变成傲娇的猫猫。
“我找你找了好久!好了,别看了,你等会再看他也不迟。”
婤鸟立马就要把她扯走了。她刚转身去给婤舟拿衣服,准备让她换上,她就没人影了。直到听见这边的嬉笑声,她才知道知道婤舟是跑去看丈夫了。
“啀……等会等会。”
婤舟手疾眼快,手扒在了萧陆肩上。
“那个,你愿意和我成亲吗?虽然你是我买回来的,但我会好好对你的。”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没有拒绝你。”
她噗了一声,把手里的木梳啪的一声,放在了他怀里。
“爱你,么么哒。”
上面刻着一行字。
萧陆永远都是婤舟的心尖尖。
婤舟刻这行字的时候,把几年来从里看到的所有情话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思来想去,还是心尖尖最肉麻。有几分真意,又有几分情意,她也不知道。
她从来没为言情里的甜宠尖叫过,倒是为黄文里的主角因为情浓时激烈做爱尖叫过。
她的单身的年岁加起来可是有四十年哎。
在夏季成亲,还是太热了些,等祠堂里的族人织帽冠就等了几个小时,她感觉自己在军训。好在后面的流程不消耗时间,大家看他俩拜完堂之后就陆续离开了。
婤水拿出了婤舟织的腰围,递给了婤山。婤山看着眼前的女儿,脸颊上晕染着淡淡的红,一袭红色长裙,梳着盘发高髡,用扁簪横插在发根,并用玛瑙和珠玉穿缀成串,发上还有数不清的银链、银铃、整花贴片相缀,与成排成串的红珊瑚镶嵌。
她给小女儿系好之后,摸了摸她的脸。
“舟舟现在长大了。”
煽情的时间都没有,婤水直接把这对新人带到祠堂,也没经过他们的同意,在他们能意识到那里真正在发生的事之前,两人就已经在里面了。
里面的意思是在一座房子里跟那条街上任何其他房子一样,但当房门在他们身后关闭,婤水带他们走过一条很多门的走廊直到内部的隐蔽所或密室,实际上是一个空荡的花园,好像是现代社会那种广场里的公园。
只不过这里休息的地方没有椅子,而是一张圆形的帐篷,帐面是特制的驱蚊布料。
里面好像有着一张大床。
这里位置极好,往廊里走,也是花团锦簇,里头连着浴房。
夕阳在净空留下火红的余辉,绿色的草坪顿时变成一片深黑,因为漫长的白日刚过,傍晚仍然湿热黏腻。婤舟等婤水离开后,把长裙一脱,只剩下薄薄的衬衣,刚好遮住了胯部。
萧陆微微皱起眉头,眼神有一种微妙的变化,无法确切描写的东西在里面游移了片刻。
“我怎么了?你不热吗?我要热死了。”
她觉得是因为她忽然脱衣服的举动,让他有些错愕,没注意到他的眼神。他不笑,只是用日落时分的湖水般的眼睛望着她,那种藏在山间、无人光临的湖水,那种忧伤平静的湖水,静谧得仿佛超凡脱俗。
她把裙子铺在草坪上,坐在上面,开始拆卸头上的装饰,没拆多少,又空出手去解脖子上的衣扣。
因为扯头饰扯得太用力,哎哟了好几声。
萧陆大概看出了她为难的处境,于是欠身握住她的手腕,示意她别动,又蹲在她身前,全神贯注地给她拆解繁杂的发饰。
她独自体味着这静谧的傍晚和头脑里的奇思妙想,闭着眼休息,让自己恢复些体力。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但是成亲真是太累了,她都没有心思欣赏面前的美男了。她能感受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饰品落在草地上的声音。
“算你有眼光。”
他没头没脑的来了句,脸上挂着隐约的笑容,揉了揉她的蓬头散发。
婤舟睁开眼,困惑地望着他,没领会他的意思。
“选了我做你夫君啊。”他看了眼她背后牌坊上的角说,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张嘴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自恋死了。她没吭声,说什么对他都白搭。
', ' ')('起风了,她弯身拾起一片落地的花瓣,用手指把它捻碎,顿时,手掌心里散发出奇香,沁人心脾。她闻着这股气味,躺了下去,用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让对面的萧陆和她一起躺下。
她把头枕在他的手臂上,把深紫色的天空和远处飘起淡淡的青烟袅袅映进她的眼里,温度开始降低,傍晚的静谧使人昏昏欲睡。
她感觉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踏过断技残叶,不时还踩上刚刚露头的羊齿嫩绿的梗茎和行将开花的野风信子的新枝。
她好像站在了屋前的平台上,甚至听到了山谷里溪水流动的声音。现在,她又置身于某种温柔软垫里。这正是水仙怒放的季节,纤细的花茎托着金色的穗头,在晚风中微微摇曳。
“以后你要和我作伴咯。”
她抬手牵住他的手指,站了起来,搂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胸上。
“把衣服脱了吧,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在她身旁,瘦瘦的花枝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她身上的涔涔汗水渗透着薄薄的衬衣。
手撑在她上方的青年突然捞起她的大腿,连肩上的衣服也滑落下来。用力挺腰,猛地沉入她体内,她慌得顾不上放松。
好不容易挣开身体,正想转身就爬走,对方又立刻揽住她的腰,往后一拉,粗壮的阴茎又捅进去了。
她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双腿软了下去,一只手温柔地抹去她眼角溢出的泪水,但挺胯的动作一点又狠又快,她本想回头看背后不停动作的人,但只闻了一阵淡淡的花香。
“婤舟……快醒醒……”
萧陆焦急地喊她,把她拉了起来,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脸颊。
烛焰用比她的心跳慢一倍的速度一闪一闪,募然显现出那张俊美的脸庞。
“做噩梦了?你刚刚一直在叫。”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敢出声。
“没事了……”
萧陆低着头看着她发懵的表情,眼神失焦,两鬓的碎发呆呆地翘了起来。他抬手按住她的后脑,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婤舟回想起刚刚那激烈的做爱场景,她居然做春梦了……还好那是春梦……实在是太激烈了,她怎么求饶男人都不肯放过她。
心惊肉跳的……奇怪,身体已经没有黏腻的感觉了,反而很清爽。不过小腹的热意一阵一阵地涌来,下体有点空虚。
婤舟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什么都没穿,只裹着一件白色长巾。
“小娇娇,你是不是帮我洗澡了?”
“我没有,是你自己梦游,我拦不住。”
婤舟抱住他的肩膀,直起身,在他脸上叭叭叭亲了好几口。
这次轮到萧陆被她亲懵了。
“倒也不用这么感动……”
“我们还没办正事呢。”
婤舟抬手抓了一下他的裤裆,虽然在她眼里,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尊重习俗,给他破处还是很有必要的。
“再说,我都还没试过你这,我们试试小萧陆呗。”
“不行……”
他下意识抓住她的手。
“什么行不行的,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你到底行不行?”
她吻了上去,他没躲,目光蒙着一层雾气。
她又推开他:“嘴上说着不行,那你主动回吻……”
……算什么。
还没说完的部分被他覆唇堵住了。白布从她的身体上滑了下来,露出光洁的脊背。白布被搂在腰部的手臂阻挡,直接遮住了白皙嫩亮的肌肤。
萧陆怎么这么会接吻了?婤舟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脸涨得通红。
身体也烫得要命。
婤舟揉搓了一会那细嫩的手,她之前让姐姐在王城里买了一对手套,让他干活的时候都戴着,起茧了可就不好摸了。
她牵着它,放在小腹上,往下滑。
他的手指刚摸到已经有些湿了的小穴,脸就红了。
先是一阵非常舒服的抚摸,而后是酥痒。开始往周边扩散,阴蒂又被更加用力地按捏,又变成一阵酥麻。
确实很舒服,她浑身上下都在放松,又紧绷。但她还是感觉好空虚,还是不够。
她忍不住拱起腰,想要缓解这种过于舒服,只能把他推倒在床上,抬着臀,将硬挺的性器对准穴口,慢慢坐下去。
但龟头刚进入一点她就不行了,喊着好胀。
实在是太大了,强行塞进去会撕裂受伤的。
他立刻退了出来,把她翻倒躺在床上,扛起两条腿,放在肩膀上,跪着给她做口部运动。
“这么着急做什么。”
他轻笑了一声。
萧陆之前就做过结扎了,他问婤糅,有没有什么能让女方不会怀孕的方法,她什么都不需要做。
婤糅带着他去找婤蘙。
婤蘙为他准备了一种神秘的药浴,这种药浴是用几十种罕见的草药和矿物制成的,散发着浓郁的草药气息和
', ' ')('微微的药香。
“这个药浴需要连续泡七天,每天两小时。期间,你会感觉到极大的疼痛,因为这些药水会加速你体内锁住精子的能力。”
她一边仔细地调制药浴,一边解释道。
药浴的水呈现出深褐色,随着草药的溶解,水面上浮现出一层薄薄的药渣。他双脚刚迈进浴池里,整个身体仿佛被无数根针刺一样,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般的疼痛。
他闭上眼睛,咬紧牙关。
婤舟说过,她不想生小孩。
每一分钟都像是一个世纪,全身都在颤抖,冷汗不断从他的额头上冒出来。
他回过神,软滑的舌头进入甬道,嘴唇就开始吮吸。
她感觉他要把阴道里的空气都给抽走,神经开始受不住了。
萧陆的舌头又继续往里伸,舔过壁上的软肉块,它们光滑又可爱。他的嘴就那样吃掉要流出的水液,让阴道不断地发胀。
婤舟的双腿夹住他的脑袋,让他吃得更深一些。他那高挺的鼻子真的很适合滑滑梯。
她的阴道像是变成了一只粉色的气球,没一会又感觉到微微地收缩,变成干瘪的气球。
甬道漫漫,老是碰不到尽头。
他用食指探了进去,在里面缓慢搅动,拇指摁住阴蒂,用力揉捏。他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皮肤上的血管扩张让她的面部红润,眼神迷离,嘴巴里胡乱哼着什么。
他放低身体,小臂撑在她的脑袋旁边,凝神看着她,手里的动作放缓了些,他终于听见了她嘴里叫着的,是他的名字。
婤舟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尽管他很快就避开了视线,她还是看见了那双紫眸翻滚着她无法感知的情绪,每次情动的时候叫他,他都这副神色抑郁的表情。
但他实在是漂亮,她没办法专注于别的思绪。
萧陆的身体往下移动,把头埋在婤舟胸前,含住了挺立的乳粒。她听见手指搅动时发出的粘稠水声,还有吸乳的咂咂声。
他放慢了速度,声音反而更响了,甚至盖住了紊乱的呼吸声。
有点像下雨天,双脚踩在泥浆里用力走路的声音。
萧陆看着少女的双臂自由摊开,感知到了她的变化,又尝试着加入一指,来回按压。
婤舟的呼吸随着萧陆的动作变轻变重,他灵动的手做出流畅、循环的动作,诚如游乐场巫师的手法。
身体的上下部分都在被他温柔地刺激着,她喜欢这种十分放松,舒舒服服、懒洋洋地享受他伺候自己的时刻,但不代表她喜欢被随意摆布,就像在梦里那样。
梦境里的快感里总是夹杂着令人绝望的幻境。
她无论如何都不想再来一遍了。
直到他的手掌握在她的腰侧,揉了揉。刺激的痒意强迫她回过神来,“啊”了一声,紧张地内壁都用力缩了一下。
水液在他的手掌里奔流。
萧陆把她抱了起来,趁着她的阴道稍微因为缩动之后,又扩张了些,让她坐在他的双腿上,用手握住又大又烫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附近用力滑蹭。另一只手从她腰后重新伸进穴道里。
这次是三根手指。婤舟倒吸一口气,死抓着他头发,脚趾往下蜷缩,头猛地往后仰分散他进入时带来的强烈饱胀感。他抽出握住性器的手,托住她的后脑,低头吻她的嘴唇,又慢慢地挺腰,抵弄肿立的阴蒂。
他吞咽掉了她发出的全部呢咛声。
等她终于好点之后,快感像是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扑面而来,她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恍惚,眼眶里泛着雾霭。
萧陆的下巴偎在她的肩上,把唇贴在柔软的肉上,不轻不重地在她的皮肤上种着小草莓。
收缩时也不把手拿出去,就那样等待着穴道四周往外扩散,先向下,接着又往上,重新抻开狭窄的阴道最后来到敏感点,他又开始捏弄着这些软块。
怀里的少女变得格外炽热,眼神里不再含有平日里的狡黠,全是他的倒影,眼中总是漂浮着潮湿。
浪潮阵阵,横冲直撞,高潮一拍接一拍,她开始扭动身子,双腿乱踢。但又被他禁锢在怀里,脑袋一阵眩晕,状态变得越来越焦灼,她受不了快感的猛烈冲击,它来得实在突然,她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只能咿咿呀呀地乱叫着,声音忽然变得尖声激烈,富有生气。
眼前是白皙光滑的肌胸,便呜咽着在那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了血痕——他募地一颤,浓稠的白色液体射在了小腹上。他盯着她的脸,看到了刚才一番伺候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作用。早已擦拭干净的手指轻轻抚摩着她的脸,吻去她因为高潮而产生的生理性泪水,她还在大喘着气。
“手……活……”
“真好……”
她又轻呼一声,身体被他腾空抱起。
“去哪?”
“当然是继续刚刚的事情。”
她沉吟了半晌,她不确定那个大物件能不能顺利进来。
但婤舟想多了,她也不知道婤山从拿弄来
', ' ')('的这么大号的浴缸,足够容纳下好几个人。
婤舟被萧陆固定在浴缸的角落,胸部以下的部位都浸泡在清水里。
他就那样跪在她面前,分开她的双腿,挂在臂弯,露出那红肿的小肉核。
不久前它才被他疼爱过。
膝盖骨又顶住她的臀部,不让她的身体往下滑。他往后撤退了一些,双手固定住她的腿根,指尖爱怜地摩着她的软肉,弯下腰用嘴吸咬。
因为在水里需要憋气,他的动作受阻,变成了放慢倍速的慢动作。
冰冷的水流和温暖的软舌同时进入穴口,她感觉下面更胀了。她张开双臂,抓住浴缸的边缘,仰着头享受新一轮的快感。
一片火迅速在她五脏六腑里蔓延开来。
水波一前一后的摇晃。
她觉得男人最真实的品性都隐藏在性里,萧陆是个优质的床上伴侣,起码不像梦里的男人那样子……
萧陆的手轮廓鲜明,漂亮,覆盖着柔软的、淡粉的、白皙的皮肤,就像婤舟在某处看到的一朵花,充满了方向感,掌控着一切。
她整个人都在游动,飘浮,她用神经穿过存在的事物,她只不过是一种欲望,愤怒,模糊,像能量一样无形。
穴口变成了炽热的火山口。
他从水里起身,面无表情地把额前湿透的银发撩至脑后。
“张嘴。”
萧陆的指腹摁住婤舟的下唇,露出下排整齐的齿。他低声蛊惑着婤舟,她左肩附近的肌肤已经大面积的裸露出来。
她试图看清他,感到有点眩晕,她看到他幻化成无数个个体,占满了颤抖而不定的道路。
他单手捧着她的脸,含住她的上唇,用舌头舔拭了一遍。宽大的掌放在她肩头,轻轻摩挲。
她的唇泛着晶莹的水光。
直到萧陆的拇指慢慢往下游移,慢慢探索她的皮肤,感受到水波下隐隐约约的起伏,水条勾勒出饱满的乳肉。
一浪一浪的波动,黑暗与性欲结成一气,渺茫,起落,恍惚。忽然一动,她又听见一些声响。
“等我回来。”
她愣了一会,在思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要走了吗?”
他没说话。
婤舟忽然又恢复了孑然独处不受干扰的那种状态。她推开他,从水中走了出去,对坐在水里的男人瞧了一眼,回头一望,看到窗外有一个农场、一棵树、一排茅舍,觉得就好像是一幅插图。
她的目光向篱笆中间,向虬蟠错杂的枝桠中间望去。一只乌鸫栖息在门檐上,唱出几个音符,旋即被喋喋不休的蝉鸣淹没。
婤舟当下的反应,就像面对其他事情一样,不知道如何暗示,不知道如何表达。
她不在乎什么事的时候,就是这样。
“要我送你出去吗?”
婤舟也没想道事情的走向会是这样,自己买回来的人,结果她还亲自把他送出了镇。
婤山像是料到他会走,没什么反应。
萧陆就像没有出现过,所有人都只觉得他不知好歹。
在她与他相处的期间和所有事情结束之后,她的生活唯一的变化就是,婤水怀孕的事情转移了婤山想要催她重新成亲的注意力。
姐姐大概会在明年的新年里生宝宝。
婤舟特地绕过幽深的林木,险恶的大山覆盖着一片整齐、交叠、黑森森的绿杉,有些地方中间还夹杂着一些苍白、蓬松的柳树。
随后她骑驰上了长长的斜坡,又朝坡下奔去,注意着周围的兔子动静。平原仍是夏天,山麓小丘上已经是春天,杏花正在盛开。
和大多数现代的欧洲人一样,奻奻国夏季都很悠闲,各族基本上不进行农事活动或商业活动,人们喜欢在家门前的院子下乘凉午憩,喝凉叶泡的冷茶。
婤舟平日里和姑娘们都喜欢黄昏时到处乱蹦跶,娱乐项目就是摔跤,翻跟斗和赛马,婤舟还教她们玩沙包,踢球,还有用两根细木棍弄成t字,夹在手心里,用力一搓,它就会飞出去。几个人玩累了,才回家洗澡睡觉。
这些快乐都印刻在她生活过的每一个夏夜里,在她所有的记忆里,在暑热天里的朋友们偶尔散发的气味,是从荷花池里带回来的清香味。
在一座房子的栅栏外,有片雾蒙蒙的蓝色景致。受到焚烧的树木枯干,一片片锥形的蓝花。
她把它摘了下来,扯下头马尾上的绑带,捆住根茎,系了个大大的蝴蝶结,插在了腰带上。
她看见穿着汗衫的婤?,提着两个木桶,快步走进家门。
一入夏,婤?就让她哥给她剃了个短寸,婤舟也剃了个寸头。
她早就想剪掉了,但是因为萧陆在,每次都有他伺候,也就搁置了。
以往,萧陆每次就站在婤舟身后,沉默着帮她绞干湿发。
给她绞发的起因是夏季高温湿热,少女经常因为头发太长了而抓狂,都还没晨练完,头发就湿了,黏糊糊的,
', ' ')('很不舒服。
洗头,擦头发的工程量已经够麻烦了。
最可恶的是头发还打结。
好动的女孩忽然变得懒散起来,晚上也不主动找他求欢了。
萧陆时不时就能听见她发狂的叫喊声,加之她总不愿意和他欢好,于是他承包了照料婤舟头发的工作。努力伺候这位祖宗。
小莉踏在乡间小径上,缓缓前行,到了婤?家门口时,婤舟从马上跃了下来,正好跳在树荫下。她拍了拍小莉的脊背,越过低矮的栅栏,蜜黄色的肩膀在阳光下闪着光。
自从婤舟让婤水给她做了件小吊带,这种款式就迅速在镇上流传开来。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还节省布料。
婤?正坐在树底下,光裸着上半身,拿汗巾擦着汗。她抬手和朋友背过身,打开井盖,井里的水被装进了竹筒里,递给婤舟。
婤舟半仰着头,一股脑全喝了,干渴的喉咙终于得到了缓解。她碎发上的水珠滴在蓝花上,浸开了一抹蓝。她一手抓住背心领口,往外扯,另一只手抓起放在石块上的湿毛巾,擦拭胸部。
当男凝消失时,这个世界是这么的美好。需要回避裸体的,从来都不是创世之母。
“你脚上的铃铛去哪了?”
婤?把两条汗巾扔进木桶里,等着她哥出来,反正他会洗干净的。她慢悠悠地伸直腿,用脚尖碰了碰好友的脚踝。
“是哎?怎么不见了?”
婤舟抬起脚腕,身体往另一侧歪,细肩带滑了下去。
“算了,没了就没了。”
她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掉的。
“我这不是有你吗?”
“花言巧语。”
“哦,人家好伤心,明明说的就是实话。”
她们的手脚像海星似的摊开,沐浴在斑驳的树荫下,享受着午后的蝉鸣。
婤?闭着眼睛,感受着风:“等会,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找特婆婆玩会?我妈让我给她送点茶叶。”
“可以啊。”
“她那个冰糕真好吃啊……”
两人不约而同地舔了舔嘴角,倒在摇椅里,一只脚放在横木上,另一只脚尖轻轻点地,摇椅缓缓晃动。
往后的蝉鸣声,仿佛又将她们带回到夏日的池边,她们俯下身子,拧紧手中的长巾,用双手捧着清凉的水,喝水时发出的咕噜噜声,回荡在她们的记忆中。
特婆婆住的地方确实有点儿绕,从一条条弯曲的巷子里拐到了另外一边的圆形房子里,里面种满了各种花草。最诡异的是,里间有一间小祭台,上面排列着好多黑色的牌子。
上面都是男人的名字。
“这是特婆婆的丈夫们的灵堂。”
婤舟:“?”
“特婆婆以前娶了好多男人的,但是他们死得实在是有点早。”
婤?做出一个有点无语的表情。
“原本特婆婆不想让他们立牌坊,但不知道为什么,又给他们立了。”
婤舟认真想了想,大概只有一个原因:“因为贞洁?”
她知道有的母系氏族的女人会同时和很多男人发生关系,但奻奻国的男人更像是生育工具,生完了就没什么作用了,女人对于性,也不保守,谈论性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其他方面嘛,她们好像真的没太多想法。
大多数人只娶一个,更像是为了省事一点。对她们来说,完成族人的延续才是头等重要的事。
婤蘙独自坐在长廊的一张椅子上,轻轻地拨弄着一株鲜艳的橙色植物。这个场景显得有些冷清,这么大个地方,仿佛只有她一个人生活。
婤舟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她会觉得冷清?一个人生活明明就很惬意啊?
“婆婆!我和舟舟来看你啦。”婤?扯着嗓子喊,把站在周围的小鸟都给驱散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高冷的姆姆头也不回。
“不是,我们就是来看您姥人家的。”
婤舟急忙讨好。
两个女孩坐在她两侧,在她背上轻轻捶打着。
婤蘙嘟囔着起身,去屋里拿了两小盒白色的透明软糕。
“吃吧。”
一盒被塞在婤?的怀里。
“你也吃。”另一盒又被塞在婤舟的怀里。
“您做什么呢?”
婤?问她,软糕总共也没几块,婤舟刚吃完一块,她就吃完了。
婤舟寻思着,她的嘴巴也不大啊。大家同样长了健康的牙齿,怎么??的牙齿就这么锋利呢?她们的食量也差不多,怎么就力气比她大呢?
“准备熬药,柳妹的手总是犯老毛病。”
婤蘙把叶子一片片地摘了下来,放在木制的方盒里。鲜嫩的叶子,苍老的双手。婤舟看着有点儿郁闷,这种心情有点像看见路上年纪大的环卫奶奶。
“我都好久没见着柳奶奶了,想她做的清蒸鱼了。”
婤舟经常拉着婤?去柳奶奶家蹭饭吃,但是柳奶
', ' ')('奶的女儿婤橓在几年前,带着儿子和丈夫,跟着其他族人外出了。出去之后就一直没回来。
婤橓的丈夫是全村男人都渴望成为的对象。
妻主宠爱,没生出女儿也不责怪他。
“你柳奶奶的厨艺,那可是大福镇数一数二的。”
婤蘙扬起手就在婤?后脑勺拍了一下:“小没良心的,想吃清蒸鱼才想你柳奶奶是吧?”
等她听见有些魔性的笑声之后,又转过去给婤舟重重地拍了好几下。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到好,现在才来看你姆姆。”
就像打地鼠那样,打得婤舟唉声求饶。
婤蘙不和她们两个打闹了,开始说正事。
她问两个女孩是要留在奻奻国继承家业,还是要出去为奻奻国闯荡一番。两个人毫不犹豫地回答要后者。
婤?不太需要别人的指点。婤舟说自己的射箭速度赶不上大黑蟒,回家练习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头绪,不知道自己哪里出问题了。
婤蘙眼角一抽,那是要上阵杀敌的神蛇,活了快五十多年了,她和它的实力怎么可能会在一个水平线上。她暗自腹诽了几句闽姄族的大长姥。虽然只有闽姄族会上供神蛇,但不代表其他族不会和蛇打交道。
至于方法,她也没有……她直接带婤舟去找闽姄镇找大长姥了。
天气潮湿,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的清新气息。石板路上闪烁着黑亮的水痕。每一滴雨水都在石板的裂缝中汇聚,形成细小的水洼,映出周围的景象,微微跳动着。
月楼门口的小摊上,几束带着泥土气息的玫瑰花环凌乱地堆放着。摊主是一个年迈的老妇人,正蜷缩在一旁的角落,瑟瑟发抖。
婤?飞快地奔跑在古老的石板路上,她的右腿在地面上轻盈地固定住,左腿高高踢起,轻巧地越过了路边掉落的一个玫瑰花环。她的双脚轻盈得仿佛踩在空气中,脚下的水痕轻轻颤动。
在她的身后,婤舟跑去把老妇人拉进小巷安置好,又给了她一袋金币。
回去后,婤舟弯腰伸手捡起了那个被婤?踩过的玫瑰花环。
花环的猩红色花瓣已经被雨水打得皱皱巴巴,许多花瓣正在脱落。
她把花环举到脸前,微微一笑,吹开了那些即将掉落的花瓣。
花瓣在空气中四散开来,像一场微小的风暴,随风飘荡。
一个糙汉挥舞着棍棒朝婤?砸来,她迅速躲闪,棍棒擦过她的肩膀,击中了身后的墙壁。她趁机一拳打在对方的肋骨上,壮汉痛苦地弯下腰,随即被她一个回旋踢击倒在地。
婤舟的手指微微用力,将最后一片花瓣吹出时,顺势从怀中抽出了一支淬了毒的箭,搭在她那张精致的长弓上。
被染红的红色箭头闪烁着微光。
另一个敌人试图从侧面攻击,婤舟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手指微微松开,箭矢瞬间脱弦而出,发出一声低沉的弦响,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壮汉的肩膀。壮汉的脸上瞬间浮现出痛苦的表情,手中的武器脱落,他无力地倒在地上。
婤?敏捷地侧身避开,然后用肘击狠狠地击中了试图靠近婤舟的丑脸,伴随着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对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该走了,不然护督局的人要赶上来了。”
婤舟吹了个口哨,马蹄声响起。她先上了马,又把婤?拉了上来婤舟,等婤?上马坐稳之后,用力一夹,示意小莉快走。
剩下的人就留给大黑当营养餐吧。
婤舟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她们从奻奻国出来后,没有听婤蘙的嘱咐,选择尾随一群小部落北上,路过了几个不成形的父系小村落,零散的父系部落对她们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没有辽阔的版图,也没有成群的商业群和完善的官僚体系,更没有城墙和堡垒,就更不要说完整的防御体系了。
地球分为两个半球。
北半球是陆地所在,为人类所居。
南半球除了极南的岛屿炼狱山外,全是大海。
在北半球,母神是大地中央。
地壳之下是地狱。
不过对于婤舟来说,摸清现存的世界才是最重要的。
少女们择溪前进,夜晚就那样睡在草坪上,早晨醒了就吃在路上摘的果子。继续穿过一座凶山,终于进入了曙都的地界。
曙都的货币体系和奻奻国的也不一样,所以婤舟想了个点子,那就是专门溜进权贵人家里偷钱。
婤舟负责打掩护,先把守在门口的人射晕过去;婤?负责溜进去,换上守卫的衣服;小莉负责载人逃跑。
成功之后,两个人拿着钱袋,就在繁华的街道上晃悠,找了家旅店住。
没过多久,街上就多了士兵巡游。
为了谨慎起见,婤舟决定先不做小偷了。但这次她们闯的“祸”,要比单纯偷钱要严重的多。
曙都的政权结构极其严密且具有高度的军事化色彩。虽然名义上有一位君主或行政领导,但真正的实
', ' ')('权却掌握在军方高层的手中。
军方不仅负责国家的安全与防御,还直接控制着许多经济资源和行政决策。
曙都虽然内部并不太平,各个军阀派系都在暗中互斗,但唯独这个护督局是有在认真上班的。
婤舟觉得好笑,这不就是民国时期吗?
她到底穿越进了个什么世界啊?
不能让人看见她们身上有血,去抢劫妓院时她们就做好了伪装。
两人把溅了血的衣服褪下之后,站在旅店外,目光锐利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耐心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夜色渐浓,旅店的灯光在她们面前微微闪烁。
不远处,一条巨大的黑蟒无声无息地从屋檐上滑了下来。它的鳞片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仿佛黑夜中的一道幽灵。黑蟒沿着天花板缓慢地向店里爬去,蜿蜒的身体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婤舟和婤?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默契,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片刻之后,旅店内传来一阵尖叫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人们慌乱地从店里冲了出来,有的甚至还带着泪水和恐惧,争先恐后地逃离这片混乱。
“救命啊!那是什么怪物?”有人惊恐地喊道。
“蛇!好大的蛇!”另一人惊叫着,脸上写满了惊骇。
婤舟和婤?在一片混乱中稳步向前,借着黑蟒引起的骚动,她们悄然无声地穿过惊慌失措的人群,轻松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这条黑蟒还是婤舟在王城里见过的那条,婤蘙带着她去闽姄镇,和大长姥要了它。大长姥没说什么,她只是看着这条跟随了她多年的同伴。
婤舟也不知道,为什么大黑蛇会同意和她出来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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