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捏着伞的碧晴是彻底震惊了,这苟洱是疯魔了,居然敢在这里和夫人拉拉扯扯的,若是被赵元稹给看到了,岂不是又要闹翻天了!
赵元稹也跟着找了过来,碧晴转头看着捏着伞的人,暗道不好,立马提高声音过去:“少爷也是来找夫人的吗?这里奴婢正在找呢,少爷可别着凉。”
赵元稹察觉碧晴神色慌张,这丫头昨日看着自己还恨不得扑上来咬碎了模样,完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赵元稹心头一沉,推开碧晴就朝着里面走去,杨宝黛却从里面湿漉漉的走了出来,看着他眼眶憋屈的不行,赵元稹抬眸进去,看着里面空无一人,他又看了杨宝黛一眼,举着伞:“娘就是这个性子,你——”
“她一直这样我就必须一直忍着吗?为什么明明是她不对,还要我去依附她的意思,还是说,你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赵元稹,即便离开了你,我再嫁也不是难事。”杨宝黛推开他疾步离开。
赵元稹没想到杨宝黛会怎么突然的给他发难,他转头要追上去,却看着草地上落着个香囊·····
杨宝黛换了衣服出来,看着手腕被苟洱拽的泛红的地方,心里也是不悦,抬手拿着袖子把痕迹掩盖好。
就看赵元稹已经在外头等着了,看着妻子出来,赵元稹冷冷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一声怒吼下来,连着杨宝黛都被吓着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杨宝黛走了过去。
赵元稹把那枚香囊丢到地上。
是苟洱的东西·····
刚刚杨宝黛听着碧晴的声音,就让苟洱从假山后头走了,就是害怕这人在不由分说的发怒。
杨宝黛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了。依照赵元稹的性子,以前是怀疑,现在就是笃定了。
就在她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赵元稹已经把她彻底自己面前,看着她藏在的手腕红痕:“为什么会有这个?你难不成真的喜欢苟洱了不是!难不成你还惦记小时候的他!杨宝黛,七日,整整七日,你都没有来主动的看过我,就把我当做空气,是不是在你的心中,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还是觉得,你没有错,我赵元稹就该来哄你的!”
她听着这话有点忐忑的心情立刻平静了下来,她收回手,慢慢拿着袖子遮挡:“我被你和娘羞辱一气之下慌不择路跑了出去,就端着刚刚那处哭,苟洱恰好走了过来,本是想安慰我几句,我却发了脾气,把这几日的不愉快都归结到了他的身上,而后你就来了,我怕你撞见又·····因此才让他从另外的地方离开了。”
她知道瞒不过赵元稹的“今日你娘说的话,你是怎么想的,你若是要纳妾······”
“杨宝黛,你还要骗我吗?”赵元稹冷冷的看着她:“明明七日都没有与我低头和好的意思,就因为今日苟洱,你就来给我好好说话了,他可是真有本事呢。”他有点生气,砰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还有事,你自己呆在吧。”
似乎是注定的事实一般,杨宝黛失落的靠着凳子撑着香腮,有点沉闷。
外面的雨慢慢的停下了,他也不知道做了多久,这时候孙嬷嬷走了进来,“这,这是青花镇来的信!”
青花镇!?
杨宝黛整个人都活了过来,打开信纸就看上面是贾珠的字迹,说的他们要来京城串门了,结果半路就遇到赵元稹派遣去接他们的人,这算着日子,恐怕月底就要到京城。
杨宝黛欣喜若狂,随即又跌坐到了凳子上,孙嬷嬷叹息道:“老身就说了,少爷对夫人是一片真心天地可鉴的,夫人还是去书房个少爷买个乖吧。”
杨宝黛摇摇头:“不,让元稹在静一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