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难受?”涂轻语把毛巾随手一丢,赶紧凑近察看,由于个子比白莫寒矮很多,还踮了踮脚往男人肩膀上面看。
“是不是纱布沾上水了?我刚才明明很小心了啊……”
语气颇懊恼,又心疼。
“这里……”白莫寒抓着她的手,凤眸无辜的眨了眨,“好难受。”
“出去出去,我要收拾浴室……”涂轻语赶紧把他赶出去,砰的关上门,感觉脸都要烧起来了。
抬头看着镜中的脸,像被困在最高温的桑拿房裡,微开的双唇红如被人用手狠狠掐出花汁的蔷薇,双颊更是如鲜艳的桃花,泛着红。
涂轻语捧着凉水拍在滚烫的双颊,等那绯意下去,才转身帮白莫寒打扫站场。
白莫寒完全就是个分裂体,残忍起来的时候,好似杀尽天下人都不会皱一下眉,但乖巧时的样子,又着实让人心动,心疼。
她有点怕白莫寒什么时候像突然换了个人一样,像在付家那样。
越是喜欢的彻底,越能伤她彻底。
那个人,如果永远都像现在这样该多好?
将浴室打扫干净,涂轻语回到房间。
白莫寒坐在床侧的小书桌前,面前一台笔记本电脑,手按在键盘上轻轻击打。
那书桌是涂轻语买下这所房子时房东留下的,对白莫寒来说着实有些小了,男人下面双腿微微屈着,看起来坐的不太舒服。
然而房间小,除了小书桌就是窗台,书桌好歹还有个靠背椅,窗台连个靠着的地方都没有,肯定更不舒服。
“你说你放着那么多房子不住,天天挤这里,不觉得难受?”涂轻语突然有些感慨。
“我白天要工作,只有晚上和周末能空出时间陪你,若是我回新城那边去住,我们岂不是几天都见不了一面?”白莫寒头也不回的敲着键盘,显然没觉得有哪里不好。
“你可以不忙的时候过来,忙的时候就回你那边去住。”涂轻语掀开被子上床。
白莫寒没再接话,也不知是忙着看屏幕,还是对她的话不赞同不想接。
涂轻语被折腾的有点累,主要是心累,白莫寒这一天的花招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