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秋然平静道：“你向左走一步。”
刘警员看着屏幕，试探着走到左边，结果屏幕上的男人一动未动，眼神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宛若雕塑。
原来没被发现。
刘警员松了口气：“他这是在干什么？检查机器还是想采取心理战？”
“大约是心理战。”简秋然沉吟道：“我看过了，天眼的所有机器都有指示灯，只要那个灯光有变化他就会去那个机器前盯两分钟。”
“如果这个时候你没抗住退出了，那么灯光肯定会再次有变化，他就可以确定有人来过进行警戒。若是抗住了，为了不暴露长久停留，那么灯光太过稳定也会引起他的怀疑，进行自我检测。”
刘警员皱眉：“反侦察能力果然很强。”
简秋然道：“他掌管三十台机器运作、随时随地抽查监控情况、协助犯罪分子保护大本营的同时还能反侦察，这才是最可怕的。”
刘警员立刻提高警惕：“对，这才是最可怕的。听说他给自己留了后路，就算同伙都跑干净了也能保全自己，这次我们绝不能让他离开！”
简秋然闻言又看了眼屏幕，男人已经离开，坐在机器堆成的空间里调取监控例行检查。这个屏幕是简秋然特意选择的地点，中端位置，不会被怀疑也刚好能看清所有动作。
但是看不到外面的情景。
简秋然皱眉：“还有电脑吗？找一台不常用快丢弃的那种。”
刘警员翻了大半晌，找出一块沉重开机都需要34秒的老电脑，擦了擦灰尘递过来。
简秋然看了眼方向，手指敲打即将入侵时，突然又顿住了。
不对。
在刘警官说天眼有退路，即便同伴跑光也能保全自己时，他以为对方不在工厂。恰好中端屏幕看不到外面的世界，给了他一点疑心，正常来讲都会去入侵最高处屏幕，以此查看周围环境验证想法。
但是……如果天眼也是这样想的呢？
还是他故意制造烟雾弹，放出消息达到目的？
二选一总是伴随着50%的危险，就连简秋然都摸不准对方的到底是在还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