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阿青累的只剩喘息,渐渐七魂毒性褪去,他已是满身冷汗。
易梓骞用干净布条给他擦拭干净,然后将他背靠岩石,阿青累的已经睁不开眼睛,渐渐脱力睡去。
易梓骞看他睡着,也是精疲力尽睡下来了
岷洲中一处有名红楼,名叫玉香楼,门口朱红罗帐,地铺白玉,镶嵌金珠。
二楼最好房间内,舞娘们轻纱玉袍,粉施闲春,待玉足旋起,拋至空中的水袖乱舞,裙摆旋舞,脚下如盛开的朵朵牡丹,柳腰轻摇慢扭。
应劭慵懒躺于香榻上,享受着女子纤纤玉手送来的,一颗颗水晶似的葡萄;另一女,低眉顺眼的在为应劭捶腿,二女皆是,披着一袭红纱,半隐透着曼妙身姿。
席下一人沉着面独饮,正是陆朗,心中已是不耐,冷冷瞥着,对着应劭单刀直入道:“应少主,这次邀我前来,一言不发,不会就是请我来看这些莺歌燕舞吧。”
应劭咬下送上来的葡萄,没有看左下陆朗,只是观赏着舞娘的舞姿,挂着笑容这才开口道:“哦?难不成陆堂主已经想好了,用贵谷寒棺换得,嫁祸暗香谷的罪魁祸首情报吗?”
陆朗冷着面,并没有作答,他虽不喜应劭,可暗香谷与知莫阁的交易想来繁密,双方互利互得并无冲突。可偏偏在这个节点,应劭要为难他们暗香谷,竟然提出要以寒棺交易消息这种过分要求。
现下谷主受伤,靠着寒棺才保得性命,稳下内伤,陆朗虽然为正派攻打暗香谷之事,心中着急,想要洗脱罪名,以证清白,却也是不可能把寒棺交出来的。
他依然不得松口道:“应少主,寒棺乃镇谷宝物,实在不得用来交易,除了寒棺,任何宝物,暗香谷都愿交之。”
应劭玩味一笑,眼波流转,道:“若是用你的命来换呢?”
陆朗听他此言,也是一愣,将神色掩于阴影处,沉默片刻,下定决心道:“自然是可以的。”
应劭见他这么说,又回眸看着舞娘,道:“陆堂主为之大局,宁愿牺牲小我,不得不让应某佩服啊。”话锋一转,似是嘲弄一笑道:“不过,你的命太过廉价,还不够换得这条消息。”
陆朗听他说来说去,不过是耍他一遭,站起来按下怒气,冷道:“既然生意谈不成,陆某先告退了。”
打开门,就要离去时,应劭躺在香榻上幽幽道:“那便拜托陆堂主,给谷主问个安,哦对了,不知谷主还能否清醒着讲话?”
陆朗一听,咬牙拔剑出鞘,转身直指应劭,怒道:“应少主此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应劭筹备多年的计划,是不急于一时,他甚至享受着敌人强撑着尊严,其实焦躁不安,到最后痛哭流涕请他放一马的样子。他靠在美人酥胸上,声线慵懒:“没什么意思,陆堂主好走,我就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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