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泉听他此言掩笑,笑声如银铃,道:“应公子说话真叫有趣。”
竹泉在前面带路,应劭却渐渐收敛如沐春风的笑。
不仅是长的相似,就连品性,爱好都这么相似。
当属下禀告应劭消息,易梓骞身葬悬崖,再无身还可能。他虽掩饰了心中真正情绪,可当属下离去闲坐时候,霎那间思绪仿佛凝结似的,再也无法运作,心也好似停在这一时刻。
分明是他下了刺杀令,这股令人不快窒息的熟悉感,又重蹈覆辙而来,表面是无动于衷,好似平常,可那份悲伤痛苦几乎将他淹没。
就跟听闻应筱萱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不想再第三次体会这种感觉,这种他不能控制的,在他意料之外的情绪。
所以,他撤回了刺杀令,拜访易府,假装丢失了自己的钱袋,接近易梓骞。
如果易梓骞是患,又无法根除,那么只剩下一种办法,那便是捕获他,占有他,将他囚禁在身边。
易梓骞见应劭走了,心里还想着纂刻朱文,便兴致充满跟阿青道:“走,我们回书房再来探讨。”
阿青憋着事情,他明明知晓应劭心怀鬼胎,可因着身份之事,无法向他诉说。
若是欺骗郎君,还不如不道出口。
阿青此刻没了心思,只能道:“朱文多多练习就好,以郎君的天赋,必能在此上成材,管事的还有事情吩咐,我便退下了。”
易梓骞见他又把神色埋进黑纱里,不知是何时他新买的斗笠,好像是有些生气的样子,也不好强求他,道:“好,那你去吧。”
夜深人静,阿青侧躺与木床,月光银辉透过床栏,照出几条线来。
他仿佛听得窗外似有异响,猛地睁开双眼,眼眸瞥向床边。
易梓骞正轻手轻脚的扒着窗子,突然一只大手破出,勾抓着他的肩膀将他扯进房间,摔在床上,扣着他的胳膊,易梓骞疼得哎哟叫唤。
阿青见是小郎君,赶紧送了力道放开了他,道:“郎君,大半夜的你怎么在我屋子外面?”
易梓骞只觉得自己胳膊差点被捏脱臼,蹙眉揉着自己的胳膊,阿青见状伸手揉散他的瘀处,推拿着将骨头归位。
在阿青轻重适度的按摩下,易梓骞胳膊不适感要好多了,他道:“阿青,怎么每次我来,你总是把我误认为贼子?还是说我长的就一副贼子的样?”
阿青向他道歉道:“郎君,对不起,是我的错。”
易梓骞没有怪罪他的样子,却见他似乎十分愧疚,赶紧道:“我没有此意,只是同你开个玩笑罢了。”
阿青抿着嘴,好像又回到向上午离去时的那幅模样,易梓骞知他有时候认真过头,甚至是顽固听不进其他话。
他本来是为上午应劭走后,阿青好像显得不甚愉快样子而来,就是想向他柔声道个歉。
--